啊，這些古代男人都是什麼腦回路？

不是直男，就是普信，甚至滿世界的媽寶男，就算眼前這位傳聞中的人，也是妥妥的直男。

李淼眼里全是嫌棄，還沒說出口，明宸冷哼一聲，“人，你是不是對苦有什麼錯誤的理解？”

說著，明宸抬手一揮，“這世間多人，連一日三餐都吃不飽，不蔽更是常事，還有奴隸和俘虜，他們連自己的生死都在主人手里，們苦嗎？”

“我……”李淼忘了眼前人的經歷，一時語塞。

“你好歹見識過邊境的戰役，知道那些為了保衛家國的戰士們，你覺得他們苦嗎？”

明宸再度質問，甚至近李淼，“你可是醫者，竟然也無病？”

“啊！”李淼瞬間原地炸，“我倒是想仁慈來者，可這世間對我仁慈嗎？畫畫也想善良，可敢嗎？”

說著，李淼抬手著明宸的，“你知道一日三餐，夜不能寐，還要高強度工作七八個時辰嗎？而所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自己，憑什麼不苦？”

越說火越大，李淼沖著明宸大吼，“你說我們無病？你有資格嗎？你們有權，想打劫誰就打劫誰，還是明目張膽的，一群穿著羊皮的狼，趕閉吧！”

明宸很是無語，“人……”

“打著為了老百姓的理由，若是真為了老百姓，就該止戰，加強防衛就好了，可你們了？”

李淼揭短的本事是與生俱來的，也是因為這張到闖禍，曾給秦畫惹出過天大的麻煩。

可惜這家伙記吃不記打，青雀被主子叮囑，非要過來看看，結果看到這一幕，氣得握了拳頭，這個惹禍，這怎麼就跟鎮北侯干上了？

“一群爭權奪利的混賬東西，我家畫畫好歹還替窮苦老百姓施藥施糧食，甚至每次還收留孤兒。”

李淼說起秦畫，揚起一抹自豪，“我家畫畫人心善，若不是你們這些臭男人心思骯臟，得退無可退，豈會犧牲自己的婚姻？”

明宸本來被氣得煞氣四溢，可一天秦畫，就斂了怒氣，帶著一抹虛心的笑容，靜靜地聽著李淼炫耀畫畫的本事。

“你知道當年過庭司挨了多板子？被打什麼樣子嗎？你知道這些年熬著每年五個月的冬日有多苦嗎？你知道十歲后就有頭疾嗎？你知道頭疾犯了的人多苦嗎？”

李淼問了一連串的問題，紅著眼就哭了起來，“就算痛骨髓，都不會吭一聲，也不會掉一滴眼淚，只怕被人看到的弱點。”

“嗚嗚……我家畫畫太苦了，這世間所有的苦，都吃過，你憑什麼說不苦？”

李淼指著明宸，破口大罵，“臭男人，你知道送你的蹀躞帶，是畫畫熬了多個夜晚，才買下的白龍珠嗎？你知道你手里的機關扇是怎麼來的嗎？”

明宸越聽越心疼，“這……這我還真不知道，你能說說嘛？”

“為了買下白龍珠，跛著腳，在難熬的冬日，連續登門拜訪半個月，誠心打了賣主，以一萬白銀買下來的。”

“白龍珠當年不是在奇珍樓競價嗎？”

“那是因為賣主的心愿，讓我家畫畫幫他揚名安排的一場競價，只因為那是賣主的臨終前的愿。”

原來還有這個原因啊！

“畫畫可寶貝白龍珠了，卻因為你全部拿來給你做了蹀躞帶，可你居然連白龍珠的來歷都不知道，真是……”

“李淼，你夠了！”

青雀氣壞了，怒吼著打斷李淼的罵聲，飛落在李淼面前，一把按著的頭，“趕給鎮北侯賠不是。”

“憑什麼？”李淼推開青雀的手，瞪著青雀，“你到底是誰的奴婢？你知道不知道畫畫這三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知道我是秦畫的奴婢，可你不知道，還霸占了我三年，你以為你比別人好得到哪里去？”

青雀也火了，指著李淼，“二十幾歲的人了，除了藥，連做人都不會做，整天圖個上功夫，結果惹事都是姑娘去理；你還生而不養，兒子都四歲了，你知道你兒子怎麼長大的嗎？”

“為了你的夢想，姑娘才會拼盡全力，你所說的苦，全都是因為姑娘為了你所的，你應該謝一下鎮北侯，如今愿意為了你的夢想，幫著姑娘承擔一半的責任。”

青雀極力克制，沒有罵人說完，對明宸抱拳躬行禮，“明侯爺，李姑娘不通人世故，言語不當之，還請您不要往心里去，我家姑娘以后會親自賠不是。”

“倒也沒什麼，你無需回稟你主子。”明宸還真沒當一回事，只是對秦畫有了新的認知，只知道傳言中的，估計一個都不屬實。

只是這三年來，從來沒用子份出席任何宴會，這些人怎麼傳得這麼離譜了？

難不葉家真的就這麼容不下？

“這恐怕辦不到！”青雀直言拒絕，“姑娘就是擔心李姑娘找明侯爺的麻煩，這才讓奴婢前來看看，果然被姑娘料中了，還請明侯爺不管聽到什麼，都不要擅自利用，有什麼事請明侯爺與姑娘商議后再說。”

說完，還不忘狠狠地剜了一眼李淼。

李淼脖子一，麻利將火銃收袖中，嘿嘿一笑，“那個，青雀，雀兒，好雀兒，千萬不要告訴畫畫，這點小事……”

“小事嗎？”

青雀咆哮一聲，“你這三年闖下的禍還嗎？你再敢闖一次禍試試，看我宰不宰了你就完了。”

李淼連忙罷手，“別啊，我也是想幫畫畫……”

“你好好待著就是幫忙了。”青雀說完，對明宸再度行了一禮，“明侯爺，萬事求您先忍著，姑娘經過這次暗殺的事后，已經再想萬全之策了，請明侯爺放心，姑娘一定能應對眼前的麻煩，絕不給明侯添麻煩。”

好一個不給他添麻煩，這是瞧不起他嗎？

明宸心里不爽，但又不愿意在兩個蠢貨面前說啥，沉悶地嗯了一聲，一個閃，到了李淼面前，唰一聲，就將李淼袖子里的火銃拿走了。

“李姑娘，本侯想這東西你是背著畫畫弄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