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秦畫喝了很多酒，想著把自己灌醉，將那份萌芽的悸，掐滅在酒里，連何時睡著的，秦畫都不知道，就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辰時三刻了。

“唔！”秦畫睡意稀松地沉悶一聲，抬手了刺痛的頭，“雀兒，水。”

青雀立刻端著早就準備好的朝食，來到床前，“主子，你昨晚喝太多了，以后可不許這樣。”

咋回事？這丫頭才跟著自己多久，就被嘮叨鬼靈瓏附了？

“我說水。”

秦畫再度出口，青雀一愣，連忙放下朝食，“對不起，主子，奴婢剛才沒聽到。”說完，轉速度到塌的茶臺上，倒了一杯溫開水，回到秦畫邊，“主子，水。”

秦畫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整個人頓時清醒不，緩緩下床，一邊洗漱，一邊吩咐，“這幾天四大樓調整得怎麼樣了？”

青雀立刻回話，“回稟主子，除了奇珍樓，其他都調整得很好，特別是靈瓏掌柜玲瓏坊后，那邊基本沒啥變化，除了走掉的大掌柜和四個西南糕點師，基本沒啥人員流失。”

秦畫心下嘆氣，但也沒有明顯表出來，只道：“是二掌柜為難江孜嗎？”

青雀一愣，想了想，搖搖頭，“不是！”

“呃？”秦畫以為聽錯了，放下面巾，回頭看著青雀，“那是什麼原因？”

“回稟主子，江公子說了，無需回稟姑娘，等三日后，奇珍樓開門之時，姑娘就知道了。”

聞言，秦畫笑了，“好，我給他機會，也給你一個違抗我命令的機會，但只有一次。”

“謝主子諒。”

青雀心肝都在，暗罵，江孜，你小子最好做得好，不然姑第一個宰了你。

“珍寶閣，百香閣，尋味閣，田園閣，海韻閣那邊怎麼樣？”

“回稟主子，珍寶閣的珠寶首飾，除了白家商號工匠制作帶走后，剩下的都是珍寶閣按著姑娘圖紙制作出來的首飾，只是還沒趕制夠擺放。”

青雀如實告知十二閣的況，“百香閣的洗漱護用品，都按照李姑娘的配方鑼鼓地趕制，但百香閣了白家的胭脂水以及熏香，怕是有些吃力。”

“不用在意，只要先把不足的先彌補上，至于差的東西，我再慢慢補上。”

秦畫不在意這些，左右珍寶閣買的首飾都不太昂貴，而百香閣出利最多也是淼淼制作的洗漱和護用品。

至于白家傳統的胭脂水，因為造價本太高，故而賣走的都是高門大院，窮人家也不會去百香閣，還讓損失不。

如今正好改了，全部走大眾化，特別是淼淼制作的皂香皂，洗頭、牙牙膏這些，可都是日用品，怎麼都要走平民化，才能賺得更多。

等淼淼徹底掌握中醫后，再制作白家那些錦上添花的東西吧！

“尋味閣的香料，白家沒有，說是寄賣。”

青雀話落，秦畫角了，忍不住罵道：“這個老不死的，估計是幫白家那一千畝的花椒和八角找出路了，別說得好似幫我一樣。”

青雀不接話，直接回稟其他閣的況。

田元閣賣的是京城外幾個莊子的蔬菜水果，只要春娘哪里不，基本沒啥好擔心。

但海韻閣畢竟賣得得海貨，當初有白家商號罩著，去哪個碼頭運海貨都沒啥問題，如今沒有白家商號，除了拿現銀去買，別無第二條路。

但大的碼頭都被海務和府控制，絕對不會分給那麼三百平的小鋪子，看來只能走趕海人那里了。

“海韻閣存活還有多？”

“二掌柜都整理出來，每樣海貨不足一百斤，且鋪子上只剩二掌柜和兩個小廝。”

海韻閣的人基本是白家的，死老頭子全部帶走也正常。

秦畫抿了抿，也不吃了，放下筷子，“讓許娘子今天給我送十人來，我要親自挑選海韻閣的人。”

“是，主子！”青雀應聲，看了看秦畫的食盒，提醒，“主子，你子骨還沒好。”

“知道了！”

秦畫無奈，為了應對高強度的工作，必須有個健康的，強迫自己開始吃，還詢問剩下的鋪子。

剩下不太稀奇的閣樓，都是一日三餐的生意，當初都不知道自己發了什麼瘋，居然取了那麼多稀奇古怪的名字。

賣糧食的鋪子五谷閣，賣麻布的鋪子夏布閣，小吃鋪子回味閣……

唯一正常點的平價糕點鋪子，取了一個純味閣，剩下兩個鋪子，便是賣各地土儀和各地的繡品。

一個南北東西土儀閣，一個九州繡品閣。

當初賣土儀的鋪子那名字還是李淼取的，本想反對，可想想都是土儀，故而覺得土氣點的名字更好。

事實證明，確實很好，連四方來的商人，進京第一件事都是南北東西土儀閣，導致賣繡品的鋪子，也取了簡單易懂九州繡品閣。

且因為這兩個鋪子是倒賣東西，大掌柜用的還是白家八大掌柜排行老二的長子上鴻，那小子一直笑瞇瞇的，為人世八面玲瓏，甚至覺得這樣的人很危險，肯定會算計。

卻不想外祖父一喊回蜀中，那小子跑得最快，好似早就不待見他一樣，真是氣死了。

好在培養了二掌柜，當初只是想著以后離白家，能夠自立門戶……

啊，這才三年時間，挑選的人要是沒學好，可怎麼掌管這兩家鋪子？

其他鋪子完全不麻煩，可這兩家鋪子要應對失去白家威懾的四面八方客啊！

秦畫幾乎快要崩潰了，總不能把邊的大丫頭都送去做事吧？

“去，讓許娘子再給我送大丫頭來。”

秦畫不敢多想，必須先保證生意正常運作，邊伺候的人都是次要的。

“那就和海韻閣的人一起喊來嗎？”

“嗯，去辦吧！”

秦畫揮手，的時間可不多，必須趕在端午前開門，不然損失的更多了。

青雀應聲，出了蘭香齋，招呼靈珠進去伺候，別擅自離開。

靈珠做了一個放心的手勢，俏皮地進來，“主子，該請平安脈了。”

“嗯！”秦畫應著，正好也吃好了，了一下，手給靈珠，想起什麼，立刻問道：“你去看過明鏡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