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蘭苑,秦畫正準備看三個莊子的賬本,雙喜就急急忙忙進來,“姑娘,四五六來了?”
秦畫一愣,隨即笑著合上賬本,拿給青雀,“送回書房。”
青雀應著,接過賬本離開了。
“珠兒,給我弄得慘白一點。”秦畫吩咐靈珠手。
靈珠心有不舍,“姑娘,這逆針可最多只能待兩刻鐘,要是們不走,姑娘……”
“沒事,我會控制在兩刻鐘趕走們。”
秦畫知道四五六來的目的,而且小六也不會耽誤休息,自然不擔心。
靈珠無奈,扶著秦畫回到床上,驅力,一套行云流水的針法行完,便說道:“姑娘,前往別生氣啊!”
“知道了。”
秦畫點點頭,瞬間覺得很虛弱,心下佩服靈珠的本事,便讓雙喜去引們進來。
靈珠也眼明手快,將兩個靠枕給秦畫放在手,將雪狐大氅再蓋在被子上,一番拾掇,再看秦畫,更加像了那麼幾分。
突然想起什麼,立刻說道:“姑娘,奴婢去端藥。”
“去吧!”
秦畫是的覺得無力,說話都顯得費勁。
很快,四五六來到了秦畫的閨房,邊的丫鬟自然被雙喜攔在了外面。
“姐姐,你怎麼樣?”
秦箬最近沖到床前,紅著眼,瞬間就人垂淚,一看就是真心著急。
“是啊,三姐姐,傷勢如何?”
秦娟也出聲詢問,語氣還有些哽咽,顯出的心意。
秦蓉抬手了一下看不見的淚,“三姐,可不能有事啊,不然母親和祖母該傷心了。”
秦畫一言未發,四五就已經開始表演了,有些很無語,抬手著面前‘小兔子’的頭,“別哭了,姐姐暫時死不了。”
秦箬不信,“姐姐,你都虛弱這樣了,可別強撐著。”
是啊,瞧瞧那床上的人兒,一張臉慘白無,連紅都是青的,看來不是假的。
“是啊,三姐姐別撐著了,我們也就是來看看姐姐。”
秦蓉可是一刻都不想跟秦畫溫說話,可想著娘的勸解,只能忍著,溫道:“姐姐好好養傷,有什麼需要只管派人去找母親就好了,要是母親沒空也可以來找妹妹,妹妹也能說得上話。”
第一次聽到秦蓉和氣的話語,秦畫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病了,微微抬眸,“四妹妹,你腦子沒問題嗎?”
“什……什麼?我好心來看你,你……”
秦蓉一下子就被氣著,剛要發,秦娟就拽了拽的袖,笑呵呵道:“三姐姐,你別這麼說四姐姐了,自從母親請了西席先生,四姐姐變了好多了。”
“是的,今兒母親不讓我們來叨擾姐姐,還是四姐姐說了好多話,領著我們過來的。”
秦箬也附和,甚至扁了扁,“都半個月沒欺負我了。”
太打西邊出來了?
秦畫有些詫異,但心里卻一點不信,笑了笑,“這麼說你是真的洗心革面了?”
“三姐,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秦蓉是真的有些不了這委屈,急得紅了眼眶,“我想著我們都是親姐妹,你傷了,總歸該來看看,你卻……”
“行了,你有心便好了!”
秦畫可不想跟廢話,反正如今這樣子足夠讓回去差了,剩下就是給們點好,想必也不會再來找麻煩了。
“我……累了!”秦畫是真的有些吃力了,三個字都了兩下。
一旁的靈珠連忙過來,“姑娘,蘇太醫可是說了,你的毒還沒解,得好好休息。”
“嗯!”秦畫一副林妹妹的病態,有氣無力道:“你們回去吧,明日一早云裳樓就會把端午穿戴送到府上,那是我早就準備好的。”
這是不可能的,今日就會去云裳樓,將去年幾套沒賣出去的夏送到幾個妹妹手里,讓們知道好看鮮的東西,不一定是好的。
不等四五高興,秦箬就哽咽道:“姐姐,我不要,我早就準備好了,你節約點吧,別忘了,外祖父都不管你了。”
這死丫頭,真是……
秦畫無力吐槽,吃力地抬手,了的頭,“乖,咱們秦家的娘不能太寒酸了。”
這會兒,秦娟有些愧疚的心,可為了出頭,也只能屈一禮,“謝謝三姐為妹妹考量。”
秦蓉也不甘不愿地頷首一禮,“多謝三姐大人不記小人過,妹妹以后一定好好尊敬三姐姐。”
“行了,你們回去吧!”
秦畫再度下逐客令,“雙喜,幫我送送三位主子。”
雙喜應是,秦箬也不好再說什麼,秦蓉卻迫不及待的轉離開,秦娟也轉跟著秦蓉出去,秦箬依依不舍,憋著小離開。
待三人的腳步聲聽不到了,靈珠立刻行,給秦畫順針,委屈道:“姑娘,你本沒必要這樣……”
“大不易的。”
秦畫丟出四個字,還嘆了一口氣,“雖然我答應了父親,不傷姐妹們,但如今為了弄死葉氏,我只能讓們點小傷害了,今兒算是想給們賠不是吧!”
靈珠閉了,們雖然才跟著姑娘,但都清楚姑娘這盤棋下了三年,如今是關鍵的時刻,們不能拖后。
秦畫幽幽閉目,原本想著半年后再弄死葉氏,可惜一步錯,步步錯,讓不得不提前,只希渣爹不要最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晌午的時候,秦盛鄴回來了,帶著新的服和圣旨,全府上下一下子忙碌了起來。
但秦盛鄴卻高興不起來,待圣旨進了祠堂后,他什麼話都沒說,回到正院,換上便服,連秋劍落都沒帶,一個人去了幽蘭苑。
雙喜都沒回稟,默默帶著秦盛鄴去了蘭亭,再去上房回稟,“姑娘,老爺來了。”
“嗯!”秦畫應著,穿著簡單的寬袖湘妃襦,去了蘭亭。
“丫頭,這次升你可知道?”
秦盛鄴都沒寒暄,直言詢問。
秦畫差不多想到了,但不能說,默默搖頭,還嘆氣道:“父親,兒應該是被裕王算計了。”
“哎!”秦盛鄴也跟著嘆氣,握拳頭,“這些個皇子,真是沒有一個好東西,連我一開始都覺得他是一心為民,結果還是他娘的一樣,真是令人不爽。”
“算了,沒啥好生氣的。”秦畫勸著,揚起一抹壞笑,“老爹,被封了幾品?”
“從二品工部尚書。”
秦盛鄴如實告知后,氣得拍桌,“他娘的,這個節骨眼封老子為工部尚書,不是擺明了西北的黑鍋要老子來背嗎?”
還別說,真有可能。
秦畫心疼地看著渣爹,抬手拍拍父親的手臂,“也不見得,只要把該做的事做好就行了。”
“怎麼做好?”秦盛鄴氣得咬牙切齒,“除非鎮北侯幫忙,不然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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