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得努力了！”

葉君凌笑嘻嘻的說完，指著秦畫手里的酒杯，“最后一起干一個，我們就各回各家吧！”

“可惜你回家有爹娘，而我的娘，卻因為你祖父的貪心，被毒殺了。”

秦畫突然冷臉，將手里的酒杯翻轉了過來，“而且我從不喝最后一杯酒。”

“為何？”葉君凌有些好奇，“難不是斷頭酒嗎？”

“不，那是敬死人的。”

秦畫冷冷的說完，緩緩起，指著窗外，“葉公子，夕無限好，可惜近黃昏，回去告訴你祖父，不用試探了，想知道什麼，派人來問，我跟他明著來，真刀真槍斗一場，讓他了無憾地壽終正寢。”

“如果我來當跑，不知道南安鄉君會歡迎嗎？”

“當然！”

“那麼有時間見。”

“告辭！”

秦畫不再贅言，轉便帶著沐走出了雅月閣。

葉君凌著秦畫離去的背影發呆半晌，側頭看著的護衛，“葉清，你說我祖父如果不這麼貪心，我會不會活得自在點？”

“公子，沒有如果！”

邊的護衛語氣淡淡地回了一句，頷首提醒，“天不早了，公子該回府了。”

“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無趣啊！”

葉君凌沒好氣地嗔了一句，喝下最后一杯酒，緩緩起，“可惜我不想回去。”

“公子，這里不是江南！”

“那又怎麼樣？”

葉君凌滿不在乎，指著門口，“人家一個人都可以活得這麼肆意，憑什麼我一個大老爺，要活得這麼卑微？憑什麼我生來就要為葉家而活？”

說著，轉揪著葉清的襟，“怎麼，你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嗎？”

“公子，不是的？”

高大威猛的葉清，有些手足無措，連說話都顯得磕磣，“我……我就是怕……”

“怕什麼？”葉君凌冷笑了，猛地拽著葉清低下頭，咬著葉清的，“我雌伏在你下的時候，你怎麼不怕？”

“公子！”

葉清都傻眼了，猛地推開葉君凌，撲通跪在地上，“求你了，別這麼作踐自己。”

“作踐？”葉君凌氣著了，抬手就甩了葉清的一掌，“渾蛋，本公子是那麼隨便的人嗎？就算被那人看出來又怎麼樣？我怕承認自己嘛？”

“不是，公子……”

“閉！”

葉君凌怒了，雙手揪著葉清，“清哥，我們認識十五年了啊，這不是我的放肆，我厭倦了被家族呼來喝去，也厭倦了被他們利用，難得有人出橄欖枝，我為什麼不利用一下？”

“可南安鄉君不是一般人，是要殺葉家。”

“所以我幫啊！”

葉君凌溢出一抹森冷的笑，咬了牙關，“想想他們為了迫我，折磨你，讓我跟那個惡心的蠢人配，我就殺了所有人。”

“公子，別這樣。”

“我怎麼樣？”葉君凌仰頭大笑，“葉家孫子多的是，多我一個不多，我一個不，這可是祖父掛在邊的話，這些年我努力了，在這麼下去，不是他死，就是我死。”

葉清心下一慌，手抱著葉君凌，“公子，不用這樣，我會幫你的，你什麼都不要做，什麼事讓我來就好了，就當我白家派來的細作，求你了。”

葉君凌苦笑連連，低頭看著喜歡的人，總覺得這世間讓他厭惡至極，抬手著葉清的臉，“記住了，這件事我不希你一個人擔著，必要的時候，先弄死那個蠢人。”

“不能死。”葉清立刻低吼，“若死了，你還會被人占有。”

“哈哈……”

葉君凌再度大笑，也許這就是他的宿命吧！

*

秦畫從雅月閣出來，便以最快的速度來到蘭香齋，氣吁吁地招呼明宸后，坐到他對面就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這些在京城不是什麼。”

明宸晃著酒壺，咧出一抹笑，“你的試探可讓他心了？”

“估計有吧！”

秦畫也不確定，但如此坦然，想必能將不肖子孫弄到他們這邊來，“但我可以肯定，那小子心了，不然最后也不會說他來當跑。”

“那就是了。”

明宸語氣懶散地說著，眼里閃過一不悅，“就算他是雌伏的主，我也不想自己的人跟他有任何瓜葛，以后傳遞什麼消息，你不許親自來。”

“葉家有人在秦府，隨便找個借口，還是可以將妙仁閣的人弄到這里來的。”

秦畫喃喃的說著，抬手托著下顎，很是不解，“那麼一個厲害的文公子，為何有龍之好了？”

“大致被家族摧殘久了，遇上葉清那麼一個知冷熱的仆人，改變了自己的喜好吧！”

明宸用猜測的語氣，說著自己知道的實，還晃這酒壺說著自己的人生。

“我和他差不多，自被父親著，但好在母親溫，讓我不至于格扭曲。”

秦畫想想自己前世，在對比被寵的原，也慵懶的說著，“可能我沒法理解你們，但再失去我母親后，我卻如同你們一般，過著剛毅且郁悶的日子，每日為了那幾兩碎銀子費盡心思，依舊得不到快樂。”

“你是除了錢就沒有別的想法了？”

明宸笑問，眼神中著一魅，好似再秦畫說真話一般。

秦畫眨著杏眸，腦袋一偏，嬉笑著，“對哥哥有想法！”

“你……”

明宸臉一紅，氣呼呼轉，直接斜躺了下去，悶聲嘀咕，“還有嗎？”

“嗯，我想想！”

秦畫故作一臉認真，半晌笑道：“要不讓所有的人走出后宅，創一片屬于自己的地天，解放那些氏族用的關系網，讓所有……”

“打住！”

明宸聽不下去了，猛地坐起，放下酒壺，下榻走到秦畫邊，深邃的墨瞳里溢出一抹幽怨，“你就沒有一點自己想要的嗎？”

秦畫很是認真，“我說了啊，就是哥哥！”

“只要我嗎？”

明宸抬手，著秦畫的雪白的小臉，劣的大手上，老繭彌補，過的臉上，都被劃拉的有些麻，讓秦畫眼神迷離，微微揚起了頭，“嗯，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