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還以為沒有線索的公主和駙馬,現在聽到流云說有了眉目,立刻凝神認真聽:“哪里有這種東西?”
“一是鳴山后山,二是刑部侍郎莊巖的府邸。”流云不假思索地回答。
鳴山。
刑部侍郎府。
趙歡和司馬昌的腦袋有點跟不上了,前一刻還說這個丫頭是東哥兒院里的呢,怎麼下一刻就和鳴山或者刑部侍郎府扯上關系了?
“鳴山我去過,那邊幾乎屬于無人之地,若是有心實在是防不勝防。”秦九卿更在意的刑部侍郎府,畢竟春日宴當日莊緋也挑釁過,兩件事湊在一起,怎麼看都有些蹊蹺。
“可以。那這兩個地方不如都查一查。”流云的想法很簡單,既然兩個地方都有嫌疑,那就都看一看。
不過眼下還是先查清楚,這個做圓兒的丫頭的來歷為好。
流云和秦九卿在一起嘀咕著什麼,公主和駙馬不太明白,他們只明白這個做圓兒的丫頭,在春日宴前一天的時候,告假離開了長公主府,最近一直沒有回來。
府里本想人去找人來著,偏巧這個時候,管家來人告訴院里的大丫鬟秋紋這個消息:圓兒死了。
管家回稟長公主趙歡和司馬昌的時候,也帶了大丫鬟秋紋。秋紋一眼看到圓兒的尸的時候,猛不防也是一個愣怔:“圓兒不是告假回家了嗎,怎麼死了?”
趙歡府里死了人不奇怪,但是死的是小兒子院子里的婢,這就耐人尋味了。更關鍵的是,這個婢還被人換了臉,這就更不簡單了。
長公主臉沉,若這件事是有人指示倒也簡單,但是眼下看起來并不簡單。
一個正常告假回家的婢,卻無人知曉地死在了府里!如果不是流云揭開了這層臉皮,恐怕他們都會認為死的是別人!
秦九卿和流云對視一眼,這件事有點棘手,恐怕并不是他們預判的這樣簡單。
“秦家丫頭,這件事,你們怎麼看?”司馬昌將事想了一遍,還是沒有頭緒。
如今只能將希放在秦九卿上,這個圓兒丫頭的死和秦九卿被推下水不開關系,如果說如今有誰想要弄清楚真相,那麼第一個上心的一定是秦九卿。
趙歡看向了秦九卿:“出了這樣的事,是長公主府對你不住。不過這事本宮也想知道,你有什麼看法。”
秦九卿有些意外,但顯然長公主夫妻倆的這番話,就是不把自己當做外人了。
秦九卿想了想:“這件事的幕后,定是另有真兇的,他的目的不止是我一個人,可能也有長公主府,至于有沒有其他人,目前還不確定,還要再查。”
“還有別人?”司馬昌倒吸了一口涼氣。
趙歡臉也不太好看了,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對下手?
要是抓住他,絕對不給他好果子吃!
不過秦九卿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狐尾百合……狐尾百合的味道濃郁,如果沾染上經久不散,我想去圓兒的房間看看。公主您看?”
趙歡還有什麼不愿的,立刻親自帶路,去了東哥兒的院子。
圓兒是東哥兒的婢,所住自然也在東哥兒這里,趙歡親自帶人上門,不只是因為看中秦九卿,更重要的是擔心兒子。
圓兒的房間很快就被人翻了一個遍,除了一些私人品,并無其他可疑的東西。
但是流云翻檢了一會后,找出了幾朵枯萎的花來,不是狐尾百合又是什麼?
趙歡和司馬昌看到這狐尾百合,臉也都很難看,推秦九卿下水這件事,究竟和圓兒有沒有關系?!
“怪不得。”秦九卿看到這枯萎的狐尾百合,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當日春日宴的時候,到東哥兒,正好看到對方疾發作,如果不是正好懂得如何治療,那麼這個孩子恐怕會喪命。
“怪不得什麼?”司馬昌詢問。
“若是這狐尾百合一直在東哥兒的院中,那麼東哥兒的疾發作,它就是因。”秦九卿指尖有點發涼,如果不是因為的事,他們來圓兒房中查看,是否永遠都不會發現對方的目標,還有一個小孩子?
“我不相信,這是偶然。”流云一字一句地道。
“這狐尾百合味道濃郁,普通人聞一點無妨,但是聞多了難免頭暈眼花,但是如果是有疾的人聞了,恐怕立刻就會病發。”秦九卿臉凝重,緩緩道出了這狐尾百合的危害。
想到了當日東哥兒病發的因素,真是因為進了花園,而不是因為這狐尾百合的緣故嗎?
這狐尾百合,可是實實在在地出現在了東哥兒婢的房間里。
流云神很嚴肅,他覺得自己的東家忽然被人盯上了,被推落水差點喪命,長公主府查了好幾日都沒有查到元兇,現在他們一起查,一連串地發現這些都是有預謀的!
流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偶然,趙歡更不相信,司馬昌也不相信。他們不相信的后果就是,長公主徹底發飆了!
“敢本宮的兒子,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查,嚴查!挖地三尺也要查出來,究竟是誰敢在公主府里手!”
東哥兒是長公主和司馬昌的心頭,本來就不好,竟然莫名其妙被人暗算了,要不是秦九卿,恐怕早在春日宴的時候就一命嗚呼了,后知后覺的長公主怎麼可能不生氣?
非但生氣了,還是潑天的怒火!
這一怒,火氣燒遍了整個公主府!
長公主首先清理的就是東哥兒的院子,立刻查封院落一個不落地查,從頭到腳再到住的屋子一個都不落下,尤其是東哥兒日常用的東西,更是查了一個底朝天!
一時間,整個公主府上下都人心惶惶的,連司馬白冰都聽到了靜跑了過來。
司馬白冰得知有人對東哥兒下手的時候,氣的臉煞白:也是當娘的人,若是有人敢對的兒子下手,恐怕也是和長公主一樣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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