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橫聽到了這里,忽地沉默了。
換。
前南詔太子。
靜山不安地看著雀橫道:“殿下,這個神醫真的和您是同門師兄妹嗎?怎麼會出這種主意呢,這不是把您往死路上嗎?”
恒天倒是沒有直接說什麼,據他的接,這位秦神醫并不是個十惡不赦的人,說出這種話,出這個主意,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呢?
靜山看向了恒天:“國舅爺,您看這件事?”
“我覺得,殿下還是和這位秦神醫見一面吧。有什麼話當面說清楚的好,畢竟可能也不知道殿下已經到了。”恒天斟酌著說道。
沒有想到,恒天的這番話卻讓靜山反應卻很大:
“國舅爺,您這是在開玩笑嗎?現在可是向著大理國主那邊的,甚至要用殿下的給大理國主治病,你還敢讓殿下和見面嗎?這太危險了!”
雀橫皺著眉頭,似乎在斟酌著兩人說的話。
恒天似乎也在考慮靜山的擔憂。
靜山很焦急,繼續追問道:“你怎麼敢保證殿下的安全,你要知道,宮里可是大理國主的地方,這麼多年,他們的地位已經深固,你能保證你的人能夠保護殿下?保證殿下的安全嗎?”
恒天猶豫了,他想說可以。
但是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雀橫:“殿下?”
靜山直接看著雀橫,半跪下誠懇道:“殿下啊,您可是我們所有人的希,實在是不能有一點的危險,您要是有什麼事,我們可怎麼辦啊。”
恒天嘆一口氣:“靜山,你太過小心了。那位秦神醫并不是壞人……”
“壞人不壞人,有寫在腦門上嗎?俗話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現在的大理國主當年也不是個壞人,可是他做的是什麼事?奪人妻子,滅人國家……這可是殺父之仇,滅國之恨啊!”靜山說到了這里更激了。
別說靜山激了,連雀橫都想到了十年前的事。
那一年,那一個月,就是人的一生。
那一個月宮變的時候,他東躲西藏的,沒有空管別的,他只有一個想法,活下去。
他看到了邊很多人犧牲,為了他犧牲。
可是,他又很無力什麼都做不了。
那麼多人追殺他,可是又有那麼多的人保護他。
他的命,是那麼多人換回來的。
他這麼多年在外面行走,他可以一個人。
可是,從他回來大理城的這一刻,他的命就不是一個人的。而是為了他犧牲的大多數人的。
“殿下,您是我們所有人的希,您可千萬不能有事啊。”靜山幾乎是伏地而哭了。
恒天也鼻子一酸,扭過頭去。
他為了這個外甥,也付出了良多。
剛剛他的確是大意了,不應該讓殿下去見秦九卿的。
雀橫親自將靜山扶了起來,誠懇地看著他道:“靜山,這麼多年,辛苦你了,也辛苦大家了。放心,我不會不把自己的事當回事的,我也不會輕易舍棄自己的命。”
靜山得到了雀橫的肯定,嚎啕大哭了起來。
等到靜山哭了一會,雀橫皺眉道:“不過,這件事我也同意舅舅的看法,我那個小師妹是一定得見的,起碼見面以后,才能知道是怎麼想的,的計劃。否則我們在這里猜測,反而會壞事。”
靜山焦急道:“殿下……這怎麼可以……”
“沒什麼不可以的,可以請舅舅帶人出來,選一個安全的地方見面,這樣我的安全就無虞了。”雀橫第一次展出自己說一不二的格來,“靜山,我相信,你可以安排好的,對不對?”
靜山吶吶,他拱手道:“是,殿下,靜山保證完任務。”
靜山得到了指使,連忙去安排了。
對于他來說,雀橫的安全是頭等大事,他一定會用力安排才是。
屋里只剩下了恒天和雀橫。
恒天看著雀橫,想到了剛剛靜山強烈阻止的模樣,他不有些汗:“殿下,是我考慮不周了。”
雀橫擺擺手,搖頭道:“不怪你,舅舅。此刻我們多一個助力,也就多一份功的希。只是你看,秦神醫功的概率有多?”
恒天著雀橫鎮定的模樣,回想著秦九卿做過的一件件事,他斟酌道:“就我目前觀察來看,這位秦神醫也當真了不起。只要想要做的事,就沒有一件辦不的。”
“哦?”
“揭了告示皇城,險些被段玉坑掉命,但是愣是靠一招換留著了自己的命不說,反而將選擇權丟給了現在的這位國主。我想,現在糾結要不要換的一定不是,而是國主和幾位皇子。”恒天靠著在宮里打聽到的消息,解釋道。
雀橫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直運籌帷幄,能做到這一點,并不奇怪。”
恒天看了看雀橫,言又止。
雀橫挑眉:“舅舅,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就是,這位秦神醫,可能并不知道您的份。”恒天有些不確定了。
雀橫詫異:“這麼說。的這一系列計劃針對的不是我,而是那位前南詔太子?”
這件事的本質,知道份和不知道份完全是兩回事啊。
雀橫頓了頓,他看著恒天道:“舅舅,有個事我想,得告訴你。”
“殿下請講。”
“元帝的三子,楚王帶著他的幕僚來大理了。”雀橫想著他剛剛在茶館見到的兩個人,他很確定他們的份。
就是不太確定,他們是不是認出了自己。
雀橫覺得,楚王的出現也沒有那麼簡單,反而也是一個變數。
“就是傳說中,元帝那位準太子的人選——楚王?”恒天急切地問道。
“對,就是他。不過現在元帝屬意的太子人選,并不只是他一個人而已。還有晉王,不過唯一可惜的是,晉王現在雙不良于行,所以一切還有回旋的余地。”雀橫的眸里多了幾分芒。
“所以,殿下您的意思是……”恒天小心翼翼地問道。
“把我和秦神醫的會面,安排在和晉王一起。”雀橫吐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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