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顛簸得如同過山車一般,而且從四面八方不同角度,有子彈擊過來,炸彈砸過來,火花四濺,塵土飛揚,護他們離開的西哩軍和反軍正在火拼,這是一個實打實的戰場。
陳檸回大氣不敢出,手里握著安全帶,死盯著前面的路,祈禱能快速離開。
開了一會兒,相對平穩了一些,沒有那麼大規模的反軍瘋狂追他們,應該是被西哩的政府軍攔下了。
就在這時,陳檸回看到路邊停著的昨天梁老師開的那輛車。
對,梁老師還沒有找到。
宋京野也看到了,聲音平穩道:“已經派另外一支隊伍過去。”
陳檸回點頭,他們的主要任務是先把同胞們安全帶離城南,安全送出西哩國。
一路上,兩邊的路旁不時會沖出反軍暴徒試圖阻攔他們,但都被車廂后的特戰軍解決了,很快他們進了城北安全的地帶。
陳檸回這才長長地松了口氣,“機場是不是被劫.持了?無法從機場送他們離開是嗎?”
宋京野點頭:“直接去邊界,那邊已經安排好,從邊界到鄰國,由那里乘機離開。”
車往邊界那邊繼續開去,一刻都沒有停。
沿路是漫漫黃沙,不時有幾棟灰敗的石頭房子出現,他們軍綠的卡車在筆直的公路上疾馳著,像是一副畫卷。
陳檸回轉頭再看宋京野時,發現他剛才狠厲的目已經變得平和,手背手臂上的青筋也消失不見了。
宋京野也稍轉頭看一眼,角揚起,笑了笑,沒說話,但朝出右手,陳檸回便把自己的手到他的掌心中,他馬上握。
無聲地十指相扣著。
因為已經在安全地界,后面車廂的頂棚也打開了,傳來同胞們激的歡聲,似能穿整個沙漠。
開了好幾個小時,終于到達邊界,看到在地面上的五星紅旗時,陳檸回差點淚目,沒有任何時候,比此刻看到紅旗更激的。
下車后,陳檸回拿著20幾位同胞的相關資料,再次挨個核對一遍之后,給來接應的同事。
大家在排隊陸續上車,陳檸回看到排在隊尾的吳建,吳建也看了一眼,目里有激,但同時,也有些閃躲。
陳檸回便走過去:“方便聊一聊嗎?”
吳建嘆了口氣,放下行李包,跟走到一旁。
“我不是不想帶你們去扎加市,但是你也知道,我老婆孩子都在等我回國呢。”
目前,整個西哩國,只有扎加市的建筑工人還沒有撤離。而吳建是從那邊工地過來的,對環境最悉,所以陳檸回有意留他下來協助,但,當然,只是提議,不會強求。
“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就是普通老百姓,剛死里逃生,就想回家,真的怕了。”吳建痛苦地說,這幾天每天聽著槍聲炮聲睡覺,不知自己何時就會送命,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真的過夠了。
陳檸回表示理解,所以說道:“你回國吧,把你們建筑工地所在的位置,部地圖以及你說的藏之,幫我畫出來,我們做個參考。”
確實沒有資格要求人家留在西哩國冒險,萬一真出事了,也擔不起這責任。
吳建一聽,急忙道:“這個沒問題。”
等圖畫完,全部人都上車了,那邊在催促他也快點上車。
吳建放下筆,對鞠了個躬,“謝謝了,等你也回國,請你吃飯。”
陳檸回笑笑沒說話,走到宋京野邊,目送他們離開。
再次回到中國館,已經是夜里10點多了。
章老師看到他們回來,也終于松了口氣,“辛苦你們了。”
陳檸回第一時間便是問:“梁老師呢?”
“也回來了,了一點輕傷,在醫院理,放心,平安的。”
一行人去餐廳吃飯,整整一天,幾乎滴水未進,這會兒才都放松下來。
餐廳里,有意和宋京野保持一定的距離,坐這頭,宋京野坐在另外一頭,宋京野遠遠看一眼,眼里帶著笑意,覺得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多此一舉。
但陳檸回就是不想在同事或者他戰友面前表現出來,主要是怕影響他威不是。
但是吃飯時,又忍不住總是想看他,每次看他,都被他抓了一個正著。
兩人這點小互,讓心噗噗跳。
終于吃完飯,各自回房,宋京野他們也都住在館區后面的家屬房里,他的房間就在后面的一排。
這里信號極差,回房后迫不及待給他發了一條信息,遲遲沒發過去,洗完澡出來一看,那句話前面一個圈一直在轉啊轉,就是發不出去。
他就在后面住著,沒有單獨相一會兒,心的,很想他,剛才要不是眾目睽睽之下,就直接跟他去他的房間了。
所以過了一會兒,四周除了遠偶爾傳來的槍聲之外,靜悄悄的,便出門繞到后排他的房門口,正抬起手想輕輕敲一下門時,門忽然被從里面打開,人被拽了進去,擁進一個踏實的懷里,悉的氣息完全把包裹,滿心的歡喜,雙手牢牢環住他的腰靠近他。
沒有開燈,但兩人憑著覺深深地吻在一起,炙熱,又瘋狂,是對彼此的想念需要這個發泄的出口,也是連日來繃的神經急需釋放。
心里有千千萬萬個聲音在響,千千萬萬句的我你想說,但都融在這個吻里了。
不知吻了多久,他的手在潔的后背游離,掌心都是滾燙的,之后繞到的前....,更燙了。
陳檸回一陣.栗.眩暈,環抱著他腰的手更了,不由自主發出一聲嚶嚀。
這聲嚶嚀在這寂靜的夜里,在他的心里,如同投下一枚炸彈,把他所有知都無限放大,也炸得他理全無,忽地攔腰把抱起,放到床上,人也了上去。
都是那麼急切地想融彼此,他在的服時,也在解他的皮帶。
只是到最后一步時,他又俯上來狠狠吻住,沒有進。
(怎麼回事,明明說好這一對之后不寫車了,怎麼又寫上了,這該死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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