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燈昏黃,再加上紀敏坐的位置原本就比較偏。
所以的口型除了聶昭,本沒人看到。
紀敏話畢,聶昭輕挑了下眉梢,沒作聲,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茶幾上輕敲了兩下,隨即慢悠悠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見狀,紀敏不屑地輕嗤了一聲,低頭繼續打游戲。
一生要強的白城男人。
聶昭帶頭喝了酒,其他幾個人只能跟上。
用周易的話說,男人怎麼能說不行?
男人不論到什麼時候,都堅決不能說不行!!
見周易等人都喝了酒,裴堯老臉有些掛不住,拿過茶幾上的酒瓶,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罵罵咧咧,“一個個沒良心的東西,忘了我中午是怎麼對你們鼎力相助的,趁我病要我命……”
周易調侃,“你中午鼎力相助了誰?”
裴堯,“沒有我,你們幾個能好好坐在這里?”
陳哲手接過裴堯手里的酒瓶給他倒酒,滿滿當當,就差溢出來,“我覺得老裴說的對,如果沒有他,我們幾個人本不可能會好好坐在這里。”
如果不是杯中酒,裴堯差點就要相信陳哲說的話是真的。
裴堯角扯,“老陳,我謝謝你。”
陳哲,“自家兄弟,說這些客套話多見外。”
裴堯,“呵,要不是知道你向來不做人,我差點就信了你的邪。”
酒過三巡,幾個人天南海北的聊。
紀卓說最近想投資一個項目,讓他們幾個。
周易和裴堯沒什麼意見,聶昭投了棄權票,簡簡單單就兩個字,“不投。”
紀卓挑眉,“為什麼?我這項目絕對是穩賺不賠,這也就是看你們都是自己兄弟,這要是換作別人,打死我都不可能讓他們。”
聶昭面不改,“不想跟他們倆投一個項目。”
他們倆指的是誰,不言而喻。
周易和裴堯。
紀卓噎住,“……”
聶昭見紀卓眼底滿是疑卻不好意思問,主開口給他解,“嫌他們倆晦氣。”
紀卓角了,“……”
此刻,晦氣一號周易聞言薄半勾,宛若未聞,晦氣二號裴堯火冒三丈,“不是,你還嫌我跟周二晦氣?我們倆不嫌棄你晦氣就不錯了。”
說完,裴堯倏地一笑,挑釁地說,“聶昭,你不會還在恨當初在醫院我凌晨你上廁所的事吧?”
不提這茬還好,一提這茬,聶昭眼神當即冷了下來。
聶昭這輩子死都忘不了當初住院的時候裴堯的聒噪。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就算垂死掙扎從病床上爬起來都得弄死他。
見聶昭臉鐵青,裴堯以為自己猜對了,嘲弄地笑,“還真是!”
聶昭看了眼他后聊天的曲惜和姜迎,下頜繃,沒吱聲,過茶幾上的煙盒起走出了包廂。
裴堯平時跟聶昭斗斗慣了,第一次見他這麼‘不戰而敗’還有些意外。
目送他離開,轉過頭問周易,“你小叔真生氣了?”
周易眼神諱莫如深,“今天中午讓你喝得還是有點。”
裴堯人欠兒更欠兒,“你跟你小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有沒有化干戈為玉帛?”
一群人的關注點都在裴堯跟周易拌上,誰都沒注意一直坐在角落打游戲的紀敏往里扔了兩顆口香糖起出了包廂。
紀敏原本只是想出來氣,誰知剛走出包廂不遠,就看到了站在樓道里煙的聶昭。
紀敏腳下步子一頓,視線落在聶昭上。
聶昭靠著墻壁煙,低垂著眸子輕彈煙灰,眼底滿是冷漠和疏離。
紀敏看在眼里,輕聲‘嘖’了一聲,“還真是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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