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說好了,但還是要一百兩銀子。”謝大老爺帶著一酒氣走進來,氣憤地道:“吳錦真不是個東西!”
田父道:“給吧。”
“……”謝大老爺沒想到田父竟然這麼爽快就答應了,準備的話全都憋在了嚨里。
他吃驚地打量著田父,道:“這個事兒還得你自己想開,不然憋著一口氣在中,怕是不會好。”
田父道:“形勢比人強,不得不低頭。”
“嗐!你說你早想通這個不是更好!”謝大老爺喜形于,用力拍著田父的肩膀,大聲道:“你就是太固執!”
謝氏領著人端了酒菜進來,笑道:“邊吃邊說!”
謝大老爺抹一把臉,道:“我今天一早就陪吳錦喝酒,連著喝兩場,喝不了,我看妹夫也還沒醒酒,這一頓就只吃飯不喝酒。”
謝氏恨不得有這麼一句話,立刻把酒拿走。
謝大老爺看在眼里,笑道:“看到你倆那麼好,我就放心了。”
田父不習慣和人談論這個,把話題引開去:“聽說你一直在找人制瓷,最近有沒有什麼進展?”
謝大老爺高興地道:“當然有了!我之前不是請了好些北方來的師傅麼?其中有些也是做汝瓷的,我他們仿著貢瓷的型,做了些瓷出來,倒也賣得不錯。
最近高麗人又要來了,我這就打算拉一船瓷過去賣給他們,你要不要一起來?”
田父道:“一起來?”
謝大老爺道:“我那個把樁師傅不太行,要是你讓張師傅去幫忙,燒出來的瓷保準更好更值錢。你不好在自家窯場里做仿貢瓷,我們可以合伙做,刨去本后五五分,你看如何?”
田父猶豫一回,還是拒絕了:“算了,我還是專心把貢瓷燒好吧。”
謝大老爺有些不高興,卻也沒有強求:“你啊,我剛夸你開了竅,轉眼你又堵上了!我告訴你,這八家貢瓷窯場,除了你,家家都在私底下做這事!你不是才去過明州港?別和我說你沒看見,沒聽說!”
田父悶著頭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張師傅年紀大了,兩頭跑累不。”
謝大老爺呼哧呼哧生氣,憋了半晌,問道:“那阿薇那事呢?”
田父道:“先看看再說,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那本可不低。”
謝大老爺氣得猛喝一口茶,起就走:“你個榆木腦袋!你等著,楊大人被調走,吳錦上臺,有你的!沒有別的進項補,看你怎麼辦!”
謝氏親自端了一道蔥羊進來,見狀連忙攔住:“怎麼要走?飯還沒吃完呢。”
謝大老爺拂袖而去:“不吃了!我好心好意幫忙,倒像是我別有所圖似的。”
謝氏為難道:“老爺,您看這……”
田父道:“正是因為楊大人要被調走,吳錦要上臺,我更要加倍小心謹慎才是。”
不然那些人隨便找個錯,就能把他的貢瓷資格給抹了。
午后,田父覺得要神些了,就謝氏拿出一百兩的銀票裝在禮盒里,獨自給吳錦送去。
謝氏心疼得眼珠子都紅了,這一百兩銀子夠一家人吃穿用度很久了,還夠給田秉翻修新房打家了!
田薇安:“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會賺到更多錢的。”
謝氏著的背,道:“只盼你哥哥早些考個功名,不你爹和你那麼辛苦。”
有了這一百兩銀子,吳錦總算沒有再嚷嚷著要把瓷像送上去,卻是留下了一半的瓷像,算下來,他還是拿走將近兩百兩銀子。
田父氣個半死,忍氣吞聲回到家中,對著妻強作笑:“為了讓他高興,我做主送了他幾只瓷像。他肯定會拿出去賣或者送人,也能為咱們阿薇打響名聲。”
謝氏抱怨:“老爺真是大方!把他胃口養大了怎麼好!”
田薇攔住謝氏,笑道:“爹做主就好。”
接下來,就是等田秉和邵璟的消息了。
同一時間。
田秉和邵璟抵達明州港。
春末夏初,恰是高麗船到來的季節,高麗缺錢幣,多是以易。
田秉有些無從下手:“阿璟,我們是把這些東西拿到鋪子里去賣嗎?如果以易,那咱們該換些什麼呢?”
邵璟從容地道:“高麗最有名的是人參等藥材,咱們就換些藥材好了。這個季節除了高麗人之外,也會有扶桑商船過來,我們可以和他們換些木材、水銀、漆、折扇和刀之類的東西。”
田秉道:“你怎麼懂得那麼多?”
邵璟道:“小時候跟著爺爺見得多。”
田秉便踏實了許多,自己不懂,不是因為笨,而是因為見識。
陳管事吃飽喝足,翹著腳在鋪子里邊剔牙邊罵伙計:“吃白食的笨蛋,你把最好的貨放在上頭裝門面,一般般的放下方,你偏不聽……”
忽聽鋪子外頭傳來一聲笑:“喲,陳掌柜生意興隆啊。”
這悉的音真是把陳管事嚇著了,他扔了骨牙簽跳將起來,忙著要給邵璟行禮,卻被邵璟一個眼止住:“我們有些東西要賣,你可有客源?”
陳管事捉不他要賣什麼,不敢輕易答應,訕笑著道:“那要看是什麼了。”
邵璟腳夫將幾箱做了金銀飾的瓷,以及瓷像搬進來,一一擺開給陳管事看:“就是這些。”
陳管事眼睛都看直了:“這,這……這也太好看了吧!千峰翠來,如冰又似玉,這做金銀飾的瓷,從來只在傳聞之中,不曾見過實!”
自前朝以來,做了金銀飾的瓷都是專供皇室,民間很難見到,幾經戰之后,傳到如今基本絕跡。
本朝皇室崇尚清雅素樸之,但番邦人卻是喜歡奢華之的,再有本朝一些富戶也會喜歡這個。
邵璟頗為得意,再將那瓷像拿給他看:“這個呢?”
陳管事很仔細地一一看過,贊道:“這個瓷像生活潑,頗有意趣,說是出自名家高手也不會有人懷疑!”
邵璟倨傲地道:“本來就是出自名家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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