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撓了撓頭,“們都很著急,一會兒劇組應該會發聲明的。”
“不過這些也在胡說,聞相睿不是黑,他是來報複袁心瑤的。”
楚傾很無辜也很倒黴。
說到這裏,田甜滿臉都是厭惡,“有些太沒下限了,趁造謠你進icu了,把傷勢說得很嚴重。”
楚傾早就預料到後果了,歎了一口氣,“讓公司早點澄清吧。”
田甜點了點頭,站起,“我給遙哥回個電話,他應該在來h市的路上了。”
“等等。”楚傾突然出聲住田甜。
眉頭微蹙,輕聲問道:“宴舟知道了嗎?”
田甜點了點頭,“知道的,聽說開會開到一半,馬上就暫停了會議。”
“現在買機票來不及,估計也是開車過來的。”
楚傾抿了抿,紀宴舟肯定被傷的消息嚇到了。
田甜知道在擔心什麽,“你在做手的時候,紀總就已經打電話問過你的況了。”
“傾傾,你先睡一覺吧,醫生說過你需要好好休息。”
楚傾腦袋昏昏沉沉,遲鈍地點了點頭,確實有些困了。
“好,我睡一會兒。”
田甜看著閉上眼睛,輕手輕腳地走出病房,將門悄悄拉上。
剛轉,田甜就注意到門口走廊的座椅上坐著一個人,被嚇了一跳。
“你、你什麽時候過來的?”田甜放低了聲音,驚訝地問道。
顧雪青抬頭看向,麵不改地說道:“嚴導讓我過來守著,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嚴文振現在正忙得焦頭爛額,隻來得及到醫院看了楚傾一眼,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拍戲的進度被耽誤,還有一堆爛攤子等著他收拾。
田甜現在不想再揣測顧雪青的心思,搖了搖頭,“傾傾睡著了,等醒了再說吧。”
“對了,你看到心瑤姐了嗎?”
剛才田甜看到袁心瑤一直守在病房門口。
“去當證人了。”顧雪青沒有多說,田甜明白了他的意思。
聞相睿是袁心瑤的前男友,持刀傷害楚傾後還嚷嚷著下一個就該到袁心瑤了。
袁心瑤作為目擊證人,當然要到場,還需要提供出有用的線索。
田甜看了顧雪青一眼。
雖然剛才發生的事很混,但是田甜看清楚了顧雪青是第一個衝出來製止聞相睿的人。
田甜表緩和了一些,誠懇地說道:“謝謝你。”
顧雪青知道在謝什麽,微垂下眼,“不用謝。”
田甜眨了眨眼,見他沒有了後文,眼眸一轉,小聲猜測道:“你是不是想說,就算換個人你也會去救?”
之前田甜認為顧雪青是個男狐貍。
現在的田甜:什麽男狐貍?這明明就是男菩薩!
顧雪青表迷茫,實誠地回答道:“不會,如果是其他人,我不會這樣頭腦一熱。”
當時聞相睿手中拿著刀,行為舉止瘋狂,稍不注意就會被他傷到,很多工作人員都不敢靠近他。
但是顧雪青沒有多想,看到離聞相睿最近的人是楚傾,本來不及思考,下意識就衝了上去。
田甜:“……”
的眼神複雜,顧雪青從中讀出了憐憫的味道,還沒來得及開口問。
田甜輕歎了一聲,提議道:“你要不回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守著就好了,一會兒公司的人也要來了。”
你再不走一會兒可就要到傾傾的正牌男友了。
顧雪青搖了搖頭,很固執,“我等醒。”
田甜差點在衝之下告訴顧雪青,別想了,楚傾已經名花有主了。
然而這種私人的事不是能夠決定告訴誰的,要說也隻能讓楚傾來說。
於是田甜默默閉上了,“我去打個電話。”
……
楊聞的手死死抓住安全帶,咽了咽口水,巍巍地說道:“紀總,這樣超車太危險了。”
他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快移位了,甚至有點想吐。
剛才紀宴舟走得匆忙,沒時間等司機,隻有楊聞來得及跟上來。
紀宴舟一言不發,冷的下顎線似乎在囂著死寂一般的怒意,墨的冷眸,眼尾泛起薄薄的紅,雙眼專注地盯著前行的路。
他現在完全是勉強保持住冷靜,腦海裏時不時閃過剛才看到的那張現場照片。
地上的鮮刺痛了他的眼睛,了揮之不去的影。
當紀宴舟想到那一灘是屬於楚傾的,仿佛有巨大的波濤在他的膛裏橫衝直撞,撞得他氣翻湧。
在楊聞再次開口提醒他注意安全的時候。
紀宴舟終於舍得出聲了,他的聲音沙啞又低沉,“我沒有超速,我知道注意安全,傾傾還在等著我。”
楊聞看了一眼車速,還真沒超,隻是在限速的線上。
他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完全能夠理解紀宴舟現在的心。
楊聞低頭在手機上打字,過了一會兒,得到了那端的回複。
“紀總,楚小姐的助理說現在正在病房休息,已經睡著了。”
紀宴舟眸一,“我知道了。”
盡管紀宴舟沒有多說什麽,楊聞仍然能到他煩躁的心似乎平靜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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