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給那人推薦燙傷葯的時候,主要是推薦自家製作的藥膏,順帶再提了一抹靈兩句。那人是真的著急,加上家裏不缺錢,就一口氣把所有葯都買了回去,一一嘗試,最後發現一抹靈的藥效最好。
任掌管經過此事得以確定,一抹靈確實是治療燙傷的好葯,比他們藥局原本賣的那些藥膏都好用。
無論是一抹靈,還是玉凝脂,效果都極好,這讓任掌柜對江微微和顧斐兩口子是刮目相看,態度自然也是一改之前的懶散,變得無比殷切。
江微微道:「一抹靈可以賣,但數量不會太多,另外,我希在你這裏再採購一批藥材。」
拿出一張藥方,推到任掌柜的面前。
任掌柜雙手拿起藥方,目迅速掃過上面那些藥材名稱,都是些常見藥材,藥局裏面存貨很多。他笑著應道:「沒問題,你們想要多?」
「每種給我來一斤吧。」
「好的,我這就讓夥計去準備。」
任掌柜找來夥計,將藥方遞過去,低聲叮囑了幾句。
很快,那夥計就回來了,說是藥材已經備好,請客戶去檢驗。
江微微和顧斐起去了外面,目一一掃過那些藥材,確定沒有問題后,夥計們當著小兩口的面將所有藥材全部打包裝好。
任掌柜拿起算盤噼里啪啦地一陣撥弄,迅速算出價錢。
「這些藥材總共三十三兩一弔錢,看在咱們是老主顧的份上,一弔錢的尾數我給你們抹掉,如何?」
江微微沒有討價還價的習慣,直接掏錢付賬。
用的是自己從系統那裏兌換來的銀子,白花花的銀錠剛一出現,在場眾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任掌柜立即接過銀錠,放在稱上稱了稱,的確是三十三兩,分文不。
他臉上笑得越發熱:「小娘子真是豪爽!」
顧斐在看到江微微拿出那麼多銀子的時候,目發生了些許變化,他很清楚自家媳婦兒的家,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錢。
那些錢是從哪裏弄來的?
顧斐心裏生疑,但是礙於有外人在場,他不好詢問,只能暫且下懷疑,打算等回去后再找個機會私底下跟好好聊一聊。
任掌柜免費贈送一個麻布袋子,將所有藥材全部裝進去。
顧斐將沉甸甸的麻布袋子扛到肩上,大步走出藥局,江微微跟在他後。
任掌柜親自將兩人送出門口,熱地說道:「二位慢走,過兩天我就讓夥計去你們家取葯,你們記得提前備好藥膏,以後要是別的好葯,也別忘了咱們藥局啊。」
離開藥局后,江微微打算去買頭牛。
以後他們來鎮上的次數會很頻繁,不能總是找別人借驢子,既費錢又不方便。
其實最想買的是馬,馬車明顯比驢車牛車要高級多了,可惜這個年代馬車屬於士族才能擁有的通工,那是份和地位的象徵,普通平民本沒有資格購置馬車,被抓住是要坐牢的。
九曲縣街上來來往往的,更多的還是驢車和牛車,馬車屬於稀罕件兒,極其見。
得知江微微想買牛,顧斐沒有猶豫,頷首表示可以。
牛不僅能拉車,還能犁地,非常實用。
鎮上有專門售賣牲口家畜的市集,顧斐帶著江微微去那裏轉了轉,結果卻發現賣牛的人非常,即便有,價格也是高到離譜,一頭普通的牛犢,至要一兩銀子,年公牛要二兩銀子,年母牛那就更貴了,說也得二兩五錢往上走。
要知道,這年頭的米糧也才十文錢一斗,一兩銀子能買一百斗米糧,也就是一千二百五十斤的米糧,普通農家就算忙活一年,也未必能有這個收。
一頭小牛犢子就抵得上一千二百五十斤的米糧,這個價格,是想想都覺得貴到離譜。
好在江微微不差錢。
每治好一個病患,就能得到一個積分,若是能得到對方的衷心謝,還能再額外得到一個積分,這些積分能夠直接兌換銀兩。
至今為止,已經兌換了四個積分,賬戶裏面還剩下兩個積分。
只是買頭牛的話,對而言不算什麼。
顧斐轉了一圈下來,沒找到品相特別好的牛,他對江微微說道。
「今天這集市上的牛都一般,咱們改天再來吧。」
江微微也沒有非要急於這一時,聞言便點點頭,打算跟他離開。
就在這時,忽然聽到一陣吵鬧聲。
循聲去,只見前邊不遠,有個中年壯漢正在拖拽一頭驢子,試圖把它拖進驢群之中。
那驢子長得高大健壯,渾皮烏黑髮亮,跟旁邊那群驢子相比,它足足高出一大截,一眼去簡直是鶴立群。無論中年壯漢怎麼拉扯拖拽,那頭黑驢子都紋不,後來被搞煩了,直接一甩頭,把那中年壯漢給甩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中年壯漢惱怒,抓起鞭子就想它,可後來又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眼中浮現出猶豫之,最後那一鞭子還是沒能下去。
至於那頭黑驢子,則是高昂著頭,站在原地,一副鼻孔看人的架勢,顯然是沒把中年壯漢放在眼裏。
看到這一幕,江微微覺得有意思的。
對顧斐說道:「你覺得那頭倔驢怎麼樣?長得又高又大,拉車肯定是一把手。」
顧斐盯著那驢子端詳片刻,頷首道:「這驢子的確不錯,就是脾氣太傲了,怕是難以馴服。」
「就連你也無法馴服它嗎?」
顧斐想了下:「可以試試。」
於是兩人朝那中年壯漢走去,表示想買頭驢子。
中年壯漢並非本地人,看樣子似乎是來自關外,生得三大五,頭上還綁著頭巾,留著滿臉的絡腮鬍子。
他見到顧客上門,立即換上笑容,目在及到江微微的面容時,有一瞬間的驚艷,他還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娘子呢!
注意到他的視線,顧斐微微皺眉,上前一步,擋住對方的視線,聲音冷冽:「你這驢子怎麼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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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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