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裏。
江微微上床睡覺,卻發現新做的蕎麥枕頭不見了。
記得自己把枕頭放在床上了,找遍整個床都沒能找到,正好顧斐沖完澡回來。
江微微聽到靜,扭頭去看他:「相公,你看到我的枕頭……」
話還沒說完,就止住了。
怔怔地看著自家男人,覺鼻都快流出來了。
顧斐此時著膀子,下面穿著條長,腰帶鬆鬆垮垮的,一副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出形狀漂亮的腹,人魚線順著腹部沒子裏面,引人遐想。
結實的膛上面,還掛著點點水珠,滿屏的荷爾蒙氣息幾乎都要溢出來了。
這畫面實在太刺激了!
顧斐走過去,彎腰親了親的臉頰,問:「什麼枕頭?」
自家男人太人,江微微腦子已經當機,完全忠實於本能,直接就撲了上去。
嗷嗷!現在哪裏還管什麼枕頭?
先把這男人睡了再說!
顧斐順勢抱住,低頭吻住的。
很快兩人就進主題,開始了沒沒臊的夫妻生活。
次日早晨。
江微微醒來時,邊的男人已經不見蹤影。
覺腦後枕著個什麼東西,起回頭一看,發現是昨晚不見了的蕎麥枕頭。
咦?這枕頭怎麼又回來了?
直到吃完早飯,江微微這才回過神來,找了個沒人的時候,揪住自家男人質問。
「昨晚是不是你把我的枕頭藏起來了?!」
昨晚要睡覺的時候,的枕頭不見了,等早上起來枕頭又回來了。
的房間只有顧斐能自由出,排除掉枕頭自己長的可能,就剩下顧斐這個疑兇了!
男人平靜說道:「你那枕頭有點髒了,昨晚我幫你拿去洗了洗,曬了一晚上才曬乾。」
江微微完全不信:「你就是故意的!你個腹黑大尾狼!」
顧斐再度使用轉移話題大法,問道:「你今天不是要去九曲書院嗎?」
江微微又盯著他看了片刻,最後還是選擇妥協。
「先去九曲書院,等回來再收拾你。」
顧斐昨天特意做了個木板車,將板車套到大黑上,就了驢車,用來拉貨載人最好不過。
九曲書院九曲縣唯一一家家設立的學院,它坐落在九曲縣附近的一座半山腰上。
顧斐趕著牛車,江微微和魏塵坐在車上,旁邊還放著一籃子蛋和兩斤豬。
等到了九曲書院,顧斐栓好驢車,帶著江微微和魏塵進書院。
他們向書院看門人說明來意,看門人帶著他們來到山長的居所。
山長是個五十來歲的老者,兩鬢霜白,留著山羊鬍須,頭戴方巾,穿著寬袖長袍,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
江微微將蛋和豬送上,笑著說道:「這是給您的見面禮,希您不要嫌棄。」
山長客氣了兩句,目落在魏塵的上,面欣。
「你總算回來上學了。」
以前魏塵在九曲書院上一段時間的學,因為他天資聰穎,還有過目不忘的本事,在書院小有名氣,就連山長也對他印象深刻。
可惜後來魏塵因為家裏的緣故,被迫休學。
山長曾找過魏塵的兄長魏馳,希魏馳幫忙勸說父母,讓魏塵回來繼續念書。
但沒有用。
山長對此深惋惜,如今見到魏塵又回來了,心裏自然是萬分欣喜,對他的態度也是格外和藹。
魏塵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這段時間有勞山長心了,學生回來后,一定會努力學習,考上功名,為書院爭。」
山長著鬍鬚,不住點頭:「你有這份心是好事,但讀書是個水磨工夫,需要慢慢地磨,切不可之過急。」
隨後他又看向江微微,笑著誇道:「魏塵有你這麼好的姐姐,是他的福氣。」
江微微大方回應:「山長太客氣了,我這次來,除了送阿塵來報名,另外還想讓我家相公也來書院來念書,不知書院能否接納?」
山長有點意外,他看向一直坐在旁邊沒說話的男人,上下打量對方。這男人穿著鄉下農夫常穿的布短打,但生得是真的好,劍眉星目,軀修長拔,即便是坐著沒說話,仍舊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強烈存在。
見到山長看向自己,顧斐主介紹自己:「我顧斐,今年二十四。」
「以前念過書嗎?」
「跟隨家父念過一點書。」
二十四歲放在九曲書院裏面,年紀不算特別大,但也不算小了,不過好在他有念過書的底子,教導起來應該不會太難。
山長滿意道:「既然你有心求學,那便留下來吧。」
顧斐雙手作揖:「多謝山長。」
每人每年的束脩是二兩銀子,江微微沒有用積分,而是讓顧斐將藥局夥計給的十兩銀票兌換銀兩,從中拿出四兩銀子給九曲書院。
上學的事就此落定。
九曲書院裏面有寢舍,專供師生休息暫住,平日裏學生需要苦讀的時候,可以在書院的寢舍里借住,不用另外加錢,但是被褥什麼的,得自己準備。
除了寢舍之外,書院裏還有食堂,此時正好是吃午飯的時候,江微微和顧斐、魏塵三人順帶去書院食堂吃了頓午飯。
價格很便宜,但味道實在不太行。
大多是素菜,幾乎沒什麼油水,像顧斐和魏塵這個年紀的男人來說,這種沒有油水的飯菜吃下肚,很快就會。
離開食堂,三人乘坐驢車下山。
途中,江微微跟自家男人和弟弟說道:「先去鎮上買個二十斤棉花,做兩床棉被,給你們帶去書院,萬一以後要是太晚不方便回來,你們可以留在書院過夜。」
魏塵忍不住說道:「二十斤棉花太多了,買個十斤就行了,我不怕冷。」
一般人家做棉被,一床被子也就是七八斤的棉花,江微微張口就要買二十斤棉花,分攤下來每床棉被也得十斤,那得多厚實啊!
魏塵知道姐姐是怕自己挨凍著涼,姐姐的心意他領了,可他不想讓姐姐多花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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