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顧母趕手去接:「別別別!這麼好的東西,扔了多可惜。」
江微微笑了:「再好的東西,也得有人用,那才有價值。」
顧母收下胭脂水,裏還在責怪兒媳花錢,可心裏卻是高興的。
以前年輕的時候,也用過不胭脂水,只是後來家裏遭逢變故,生活都問題,哪裏還有錢窮講究?再後來,年紀大了,也就更加沒有講究的心思了。
可之心人皆有之,顧母也不例外。
被江微微那鮮活勁兒給染了,那顆沉寂多年的之心也跟著復甦了。
顧母拿著胭脂水回房去了,打算親自試試。
秀兒將驢車上的東西全部搬進屋裏,一一歸置妥當,又把驢車牽到後院牛棚,往食槽裏面加滿水和乾草。
等做完這些回到屋裏,見到江微微把一套胭脂水遞了過來。
「這是給你買的。」
秀兒驚喜萬分:「我也有份嗎?」
江微微笑道:「反正買一份也是買,乾脆就多買兩份,這份給你帶回去用吧。你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我每天看到了,心也會舒暢些。」
秀兒接過胭脂水,不住地彎腰道謝:「謝謝,微微姐,太謝謝你了!」
三天後。
江微微趕著驢車去鎮上。
今天是鄉試的最後一天,有不考生家屬聚集在貢院門口等著接人。
江微微在貢院門口轉了圈,眼見時候還早,打算去附近茶樓坐著等人。
把驢車給夥計,聽到茶樓後院。
直接上到二樓,江微微找了個靠窗的雅間坐下,順手點了壺茶和點心。靠在窗邊,眼睛時不時地往貢院方向看,邊吃邊等。
這一等就是小半天。
終於,貢院裏傳出考試結束的鐘聲,院門被拉開,考生們魚貫而出。
江微微立即招來夥計結賬,利落地下樓走人。
結果卻在下樓的時候,意外到了人。
江燕燕直到今天是鄉試最後一天,特意早早地來到貢院附近的茶樓等候,至於要等的人,自然是未婚夫謝子俊。
可讓沒想到的是,還沒見到謝子俊,就先見到了江微微。
睜大眼睛瞪著面前的人,不敢置信:「江微微,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你這臉……你這臉是怎麼回事?你臉上的疤痕呢?!」
說到最後,江燕燕竟有幾分氣急敗壞的意思。
江微微自己的臉蛋,笑瞇瞇地說道:「原來你還不知道啊?我臉上的疤痕早就沒了,你瞧瞧我現在的模樣,是不是比以前更漂亮?」
現在的確是比毀容以前更好看。
以前在家裏是飽一頓一頓,材幹的,再加上沒有條件打扮,每天都是一副灰撲撲的土氣模樣。好在臉蛋漂亮,五緻,皮也很白皙,放在一眾村姑之中,仍舊是最引人矚目的那一個。
可如今不一樣了。
江微微每天吃好喝好,材被養得潤多,脯鼓鼓囊囊,腰肢纖細如柳,頭髮又黑又亮,皮白皙,吹彈可破。
又是個喜歡打扮的人,從不虧待自己。
此時上的穿戴全都是新的,臉上還描繪著淡淡的妝容,明眸皓齒,紅艷,原本的八分貌,頓時就變了十分貌。
此時跟江燕燕站在一起,路過的人只會注意到,而不會多看江燕燕一眼。
江燕燕被氣得鼻子都歪了。
以前就因為容貌,總是被江微微給了一頭。
後來用一把火,讓江微微毀了容,淪為人見人厭的醜八怪。
滿以為自己大獲全勝。
沒曾想到,江微微這個賤人居然又奇跡般地恢復了容貌!
一切又彷彿回到原點,這讓江燕燕無法接。
死死瞪著江微微那張鮮漂亮的臉蛋,妒火幾乎都要噴出眼眶:「漂亮個屁!你就是個醜八怪,以前是,現在是,將來還是!」
江微微笑出聲來,看的目,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敢面對現實的可憐蟲。
「你如果真覺得我丑,又為什麼要生氣?瞧瞧你現在的臉,除非眼瞎,不然沒人看不出來你的羨慕嫉妒恨。」
江燕燕尖出聲:「你胡說!我才沒有嫉妒你!我長得比你好看,嫁得也比你好,我樣樣都比你好,你有什麼值得我嫉妒的?!」
的聲音很大,吸引了不人的注意。
其中也包括剛走進茶樓的謝子俊等人。
謝子俊剛結束鄉試,自我覺發揮得很不錯,心愉悅,打算上幾個同窗好友來茶樓聚一聚,聊聊考試的心得,誰知剛進門就聽到有子在爭吵。
他們循聲去,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樓梯口的江微微和江燕燕。
明明剛才發出尖聲的江燕燕,可此時,眾人的視線卻又不約而同地集中在了江微微的上。
原因無他,就因為。
明眸皓齒,腮似雪,烏髮如雲,姿款款,婀娜多姿……
書生們腦中不斷被這些讚之詞刷屏,眼睛都看直了。
其中謝子俊最先反應過來,他快步上前,驚呼出聲:「微微,是你嗎?你的臉是怎麼回事?」
江微微和江燕燕同時看向他。
江燕燕見他眼裏只看得見江微微,連一個多餘的眼都沒給自己,心裏妒火中燒,可面上卻還要生生出一笑容,滴滴地喚一聲子俊哥哥。
謝子俊看了一眼,微微拱手:「燕燕姑娘。」
說完便又再度看向江微微。
他那敷衍的態度,更是讓江燕燕氣不打一來,幾乎要把手帕都給揪碎了。
明明才是子俊哥哥的未婚妻,為什麼他的眼裏卻只有江微微?!
江燕燕越想越恨,死死瞪著江微微,都是的錯!要不是,子俊哥哥不會對視若無睹!
江微微自然是到了來自江燕燕的惱恨目,非但不覺得不自在,反倒出艷的笑容:「我臉上的疤痕早就痊癒了,我今天來這裏,是為了接我相公和弟弟。」
聞言,謝子俊面上的笑容一頓,目黯然。
他差點忘了,江微微已經嫁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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