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浣散進裏麵,在經脈裏麵不控製地竄。
夏強忍著巨大的苦楚,好像有著無數把的鈍刀子在切割著,連骨頭都碎裂末。
牙關咬得咯咯作響,牙間滲出跡,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流下,匯聚小溪。
夏強自忍,不發一言。
偏生在這時,李元霸來到夏的軍帳,他是來探查消息,害怕夏知道了某種對他不利的消息。
昏暗的軍帳裏,李元霸看到夏在床上蜷一團,背對著他,全在微微地抖,像是在承極大的痛苦。
“夏將軍,你這是怎麽了?”
夏的正在痛苦而緩慢地修複,無暇回答李元霸的話。
蹭地一聲,劍出鞘的聲音。
一淩厲的殺氣,鎖定夏的後背。
李元霸躡手躡腳地接近夏,趁他病,要他命,絕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夏心生警覺,前夜裏的殺手是李元霸指使的,他現在親自來要他命了。
裝作若無其事,夏翻了個,淡然笑道:“李將軍,你怎麽來了?”
李元霸見到夏突然轉,嚇了一跳,趕將劍藏在背後,假笑道:“聽說夏將軍遇刺,傷甚重,我不放心,就來看一下。”
“有勞李將軍關心,我沒事。”
勉力支撐起,夏從床上坐起:“你看,我已經能起了。”
上,汗重。
“哦,沒事就好。我在這裏陪著夏將軍一會兒。”
李元霸揀了一張椅子坐下。
夏心裏直苦,迅速地在心裏分析著,李淵是不想讓他死的,他一定去敲打過李元霸了。
“前天,夏將軍可曾見過殺手的真麵目?”李元霸試探問。
“不曾。”
李元霸心裏鬆了一口氣:“那夏將軍可曾留意殺手的形,和出手的習慣。”
“說來慚愧,當時我正在昏迷,什麽也沒有看見。”夏矢口否認,祈求李元霸快點走。
偏生在這時,一灼熱的力量在丹田裏麵匯聚,疼得他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痛苦的低。
李元霸想到夏被宇文都的玄冰勁所傷,傷甚重。
現下,軍營當中,李建他們正在與隋軍作戰,連李淵也親自到了戰場。
如果這時結果他的命,做得幹淨利落一點兒,沒人會懷疑到他的頭上,想到這裏,李元霸有眼中再度閃過一狠。
殺了夏,蘇明月就會回心轉意。
一切都會好起來!
察覺到李元霸的神有異,夏一下子警覺起來。
李元霸皮笑不笑地道:“夏將軍,我前段時間得了一把好劍,你給看看這把劍怎麽樣?想你也是劍之人。”
說著,從背後掣出寒閃閃的長劍,緩緩地遞向夏。
劍尖指向夏,一旦他有閃避的意圖,李元霸就會毫不留地附著真氣,將他殘忍殺死。
兩人表麵上看著客客氣氣,實則暗流湧。
夏也是心中轉了數個念頭,這才決定不閃不避。
劍在暗夜裏,好像會發一樣,映得兩人的臉呈慘碧之。
夏指在長劍的劍尖上一彈,嗡嗡之聲,響不絕。
“果然是一把好劍!”
一強勁的真氣順著劍回溯到劍柄上,李元霸的虎口發麻。
對方的真氣沒有消散,手還在,如果兩人打鬥起來,他一時半會兒殺不死夏。
如果被外麵的軍士得知,極有可能引起巨大的靜,到時可就不好說了。
收起長劍,李元霸道:“夏將軍,你好好休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等李元霸走了以後,夏坐倒在地,剛才他強行調用丹田裏的真氣,導致剛凝聚的真氣渙散。
現在丹田裏麵空空如也,哪怕是一個普通人也會將他殺死。
正在息之際,李元霸去而複回。
夏心裏不大聲苦,真是百一疏,連李元霸這樣頭腦簡單的人,也學會了詭計。
李元霸笑道:“我剛才把一件東西落在了夏將軍這裏,這才去而複返。沒有打擾到夏將軍吧?”
“哪裏,哪裏,李將軍隻管自取!”
李元霸聽出夏的聲音虛弱,下定決心,今天必須要結果他,目中不自覺地兇大。
夏心中一凜,腦子裏迅速地飛轉,口而出:“李公找過你了?”
“你怎麽知道?”
“李公給李將軍所說的話,李將軍還是慎重思考一下。”
夏也不點明究竟所說得是什麽話,言下之意,李元霸若是殺了夏,李淵一定會知道的。
李元霸就不得不斟酌一番,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暗中手,使用勁震斷夏的幾條重要經脈,哪怕是李淵知道,他說不是自己殺的,對方也沒有任何辦法。
想到這裏,李元霸笑地走向夏:“夏將軍,我看你是了宇文都的玄冰勁,我正好給你看看。”
夏向後退了數步,結果退無可退,後麵就是軍帳的牆壁,若是能撕破油棕布出去的話,李元霸就沒有辦法在大廳廣眾之下,與他為難了。
剛要作,李元霸搶先一步,抓住夏的手腕:“夏將軍,你是害怕我的真氣不夠充沛嗎?”
夏臉上出尊敬的表:“李公,你來了?”
李元霸馬上心中一慌,本能地放開夏的手,朝後看去,結果軍帳的門口,哪裏有什麽人。
這邊,夏已經豁開油棕布,從裏麵滾了出來。
“夏將軍,你這是怎麽了?”
一個巡邏的軍士立馬圍了過來。
李元霸錯失了殺死夏的最佳時機,眼下這麽多軍士看著,他也不敢輕舉妄,隻好罷手。
夏,真得是太狡猾了。
軍士們扶起夏,把他送回到軍帳中,又換了一塊新的油棕布。
在火烷散的作用下,夏經曆過一段非人的痛苦,丹田裏麵的真氣正在不停地凝聚著,經過一晚上的昏睡,第二天,神完氣足,就好像沒有得過病一樣。
剛出了營帳,抬頭一看,正是李元霸。
“早啊,李將軍!”
夏主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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