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時候的事?”
“就剛才你與徐長亭說話那會兒。”蘇明月彎腰為夏洗腳:“我可給你說好了,別攙和柳州的事。不到你管。”
柳州跟永州相鄰,以夏的格,很大程度會管這檔子事,蘇明月提前給他打預防針。
見夏壞笑地看著,狠狠在夏腳心掐了一把。
洗過腳後,夏把蘇明月攬在懷裏:“放心,夫人說的話,我哪有不聽的。”
蘇明月一把推開他:“在這裏唬我。若是真攙和了,我也拿你沒辦法。一定要記得,你背後是爹娘,還有我和唐兒。”
夏鄭重地點頭,發現蘇明月雙眼有淚痕,不對更加憐。
自打夏唐出生,蘇明月的格形一個鮮明的分水嶺。
第二天起來,夏先去拜訪孫思邈。問及葉騰來信,孫思邈把信拿出來給夏看,上麵說當地的百姓皮出現大麵積潰爛,有人天化日之下做出奇怪的舉,脈博奇快,偏偏找不出來病灶。
“夏,你有什麽看法?”孫思邈詢問,夏在醫學方麵的表現,著實驚豔。
夏苦笑:“孫神醫,沒有看到病人,我不敢妄下推斷。”
吃過飯後,蘇啟已經為他們安排好馬車,兩人登上去永州的路。
不一會兒,孫思邈倚著馬車壁睡著,看著他略顯疲態的臉。夏心中生出敬重之,今年孫思邈七十有三了,還為病患奔波。這份敬業神,值得敬重。
已是深秋,天氣蕭冷,夏拿出一件薄被子替孫思邈蓋上。
馬車向前軋軋而行。
驛道寬闊平坦,出秦嶺就一路向南,即可到在永州。
行了不知有多遠,進秦州府界,車子突然停下。
一個長劍染的青年人,縱跳上車轅:“快打馬,跑得快些。”
車夫看到長劍劍尖上往下滴,嚇得全發抖,越是想打馬,手越是抖得不聽使喚。
自打青年人登車,夏就注意到他,不清楚青年人的意圖,不過看來正在逃亡。
“阿福,來車廂裏休息一會兒,讓年輕人自己趕車。”
聽到夏的聲音,阿福心中鎮定,打算走進馬車裏。
長劍架在他脖子上:“我不會打馬,你快給我趕車!”
“年輕人,那你來車廂裏歇著。”
年輕人長劍挑起轎簾,對夏一拱手:“多謝援手!”
說著,坐到夏的對麵。
“你是在逃避仇家嗎?”
年輕人點頭:“嗯。”他不時通過車窗向外麵觀看。
“我要是你的仇家,必然在前麵上坡路段等著你,占據地利!”
年輕人馬上對阿福道:“快點調頭,往長安方向趕!”
夏搖頭:“我們正要趕往永州,前兩天才從長安城出來,是不會回去的。”
年輕人臉立變,看到夏氣度從容,哪怕他手裏拿著劍,夏也一點兒不到害怕的樣子。
“你也是我仇家請來的幫手?”
長劍也不打招呼,中途微微三同,蘊含了數種變化,宛如桃花夜放。
桃花劍法,司馬承貞的劍法,這人與蜀中真武觀有著莫大的關係。
夏靈犀一指,夾住年輕人的長劍:“年輕人,火氣太大了不好。如果我是你仇家請來的,怕是你現在早就被我擒住!”
馬車還在向前行,正好是一個上坡路。
路中間站著四人,手裏拿著奇形兵。其中一個的長劍,劍柄長達二尺,劍本的高度就有一米八的樣子。
阿福架著馬車,越來越近。
拿長劍的人雙手擎著長劍,迎麵斬出一劍。
覺到淩厲的劍氣噴薄,夏一手提著阿福,一手提著孫思邈,縱躍下馬車。
年輕人也突破馬車頂,形如同一隻灰鶴,排空而上。
拿長劍的人右頰有一道傷疤,惡狠狠地盯著年輕人:“李青蓮,我早就猜出你在這兩馬車裏。得罪了我們主人,你還想活命嗎?”
李青蓮,竟然是李青蓮,看著他的背影,夏角噙出一笑意。
長劍在手,李青蓮狂態畢:“他想要我的詩,我不給,他就找爛柯山殺手追殺我。也真有意思!”
這倒真得是為詩殺人了。
孫思邈問:“你不打算救救這個年輕人嗎?”看得出來,他對李青蓮的印象也不壞。
夏竹在:“再等等。若此時冒然出手,李青蓮非但不會激,反而會對我們心存怨恨。”
年輕人都有那麽幾分傲氣,不傲氣怎麽年輕人?
那邊,李青蓮已與爛柯山的人上了手,桃花劍法首重劍氣,當年司馬承貞手中無劍,終南山桃花屋中的劍氣令夏至今驚若天人。
時至現在,再看桃花劍法,劍氣縱橫,李青蓮已初火侯,但經驗不足。
在四個人的圍攻下,沒有多久,就出現真氣不濟的現象,頻頻呈現敗勢。
夏取出鯊齒劍,替李青蓮擋了一劍,對方投來激的目:“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多謝仗義援手!”
那個拿大劍的,顯然是其中帶頭的,看出夏手不凡,遠在他們四人之上:“閣下,你真得要與我們結這個梁子嗎?你可要想好了,我們是爛柯山的人!”
關於爛柯山,夏不知道那是一個什麽地方,就算知道,衝著司馬承貞的麵,他也要護李青蓮周全。
淡然看了四人一眼,夏道:“我夏,可隨時來找我。”
拿大劍的一揮手:“我們走!”
“老大,我們四人聯起手來,未必不是夏的對手。為何要退走?”
“我說走,那就走!”
老大顯然不爽之至,他明白如果夏出手,他們四個本不夠看的。
李青蓮萬分激,盯著夏看了良久,這才道:“你可是夏世叔,我師司馬承貞。”
夏點頭:“當他們你名字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的分了,桃花劍法練得不錯,沒有給你師父丟人。”
李青蓮難得得紅臉:“師父說,我的桃花劍法本不氣候,倒是讓夏世叔笑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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