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述手心直發汗,恨不得把方才的形給沈孝畫下來,崔進之如何威如何利,如何堅守如何不屈。
末了李述道,“我了驚嚇我被崔進之威脅了”
李述瞪了沈孝一眼,“你不關心我,竟然還質問我”
風水驟變,勝負突轉。
沈孝心想:這是一道送命題。
李述撥開袖口看了看,崔進之沒用狠勁,手腕上沒留紅痕。
沈孝低眼看了一眼的手腕,很白,腕上出的筋脈,有一種脆弱的,一掐就能斷。
“崔進之不像是只在撂狠話。”
沈孝語氣十分擔憂,“我怕他會用什麼狠招來對付你。”
上次墜崖,這次又會是什麼
沈孝了手,恨不得一天十二時辰都護在邊。
李述卻并不在意,“不用擔心,東宮不了我。”
再暗殺一次邊都是侍衛,自上次墜崖,父皇對的安危也非常看重。崔進之沒這麼蠢,敢在父皇眼皮子底下手。
要對付七皇子不,崔進之應當還沒有發現和七弟的關系。
李述了手腕,“你放心吧,我出不了事。”
是一副毫不在意的神,可沈孝看著平靜的臉,卻只覺得心有一種更深的痛。
就像是痛過極久,所以到最后已經麻木,最后無論再怎麼刺激,都可以渾不在乎。
沈孝忽然就有一種,想把抱進懷里的沖,但終究被他克制了下來。
他只是慢慢出手,再次握住了李述的手腕。
帶著一分試探,與九分護。
沈孝的手放的很輕,只要李述稍微用力就可以出去。但手掌下手腕微,似是著心糾結,半晌,卻終于沒有抗拒。
李述別過頭,沒有看沈孝,也沒有看自己的手,以一種不在意卻又張的姿態看著山間漸漸消散下去的云霧。
真的不怕崔進之,無論他要用什麼辦法來對付。
是一個很冷的人,從前僅有的弱點就是崔進之一人,如今那弱點卻也被磨了百煉鋼。
可崔進之的弱點卻非常多:他有崔家要照料,太子還時不時犯蠢,投靠東宮的世家也良莠不齊。
崔進之的弱點比多得多,真若短兵相接,生死相搏,李述本就不怕他。
全都是剛盔甲,沒有任何致命傷。
秋日照進涼亭,撒在旁的沈孝上。
真的沒有弱點嗎
又或者只是還沒有察覺到。
沈卻做了一個夢,夢里江山傾覆,皇室被囚,錦衣華服的青年高坐玄堂之上,眼尾輕挑時,皙白指尖杵著臉側朝著下方說道:“都殺了吧。”京城血流成河,民不聊生,二十六歲的他被迫自盡于沈家祠堂。醒來后,沈卻只想找到夢里那人,早早殺了這狼子野心之人以絕后患,可誰也沒告訴過他,那個視人命如兒戲的小千歲。她居然是個女人!
秋風蕭瑟中,他拽著她,目光沉沉“阿兮,別鬧了,跟我回宮。”“回宮?你可舍得許我東宮之主?”“朕把這天下萬里山河都許你。”…
上一世,駱銘忠君愛國,卻英年早逝,死無全尸;夏芷瑜孝順嫡母,卻終身無子,死于非命。這一世,‘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四個字,意外地將前世毫無交集的兩人牽扯到了一處。 夏芷瑜“我和他青梅竹馬,但終究緣分不夠深,他只留了個孩子給我,就……”‘詐尸’的駱銘“……”他是孩子爹,但并不是她的竹馬,也沒有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