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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家的短命鬼長命百歲了》 第八百零八章緣分

那兒子也被謝知非的客氣嚇一跳,忙躬道:“我趙冬榮,是老大;這是我弟,趙方林。”

謝知非心說這名字起得有水準。

“這一位是晏三合,這一位是裴笑,他們跟我一起負責查鄭家的案子,我們一行,以晏姑娘為主。”

趙家母子三人的臉明顯吃驚。

這世道男為尊,為卑,男為主,為次,怎麼還有比男人更厲害的人?

晏三合這才淡淡開口,“鄭家案子的事,你們應該聽說過了吧?”

五城兵馬司的老大都排在其次,那這晏姑娘的份可不得了。

趙冬榮忙道:“剛剛聽說不久,我娘兩天沒睡好覺了。”

“心里愁得慌,也憋屈的慌。”

老太太拿帕子抹淚,“不是姓吳的造的孽,又會是誰呢?”

晏三合看了老太太一眼,目直視趙冬榮:“趙氏的閨名什麼?”

“我妹子趙慶云。”

慶云?

晏三合在心里默念了一遍:“你們兄妹三人的名字,都取自楚辭,令堂從前是不是中過舉啊?”

連名字的出都知道?

趙冬榮這時才發現,自己對晏三合還是小看了一層,態度更加恭敬起來:

“我爹是落第的舉人,后來開了學堂,專門教人讀書。”

“趙慶云從小在學堂里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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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喜歡讀書,就是喜歡看那些詩啊,詞的,自己也會寫一點。”

寫的東西現在還有嗎?”

“早沒了,出嫁前自己一把火燒了。”

“兒,什麼姑娘?”

“娘,晏姑娘。”

“晏姑娘。”

趙老太太眼中出焦急,“咱們不說那些沒用的,我和你說說……”

“我問的話都有用。”

晏三合冷冷打斷:“我問什麼,你們答什麼,不要打我的節奏。”

謝知非見晏三合的話說得很不客氣,忙安道:“老太太,您別急啊,咱們慢慢來,這事急不得的。”

這一回,連晏三合都忍不住朝謝知非看過去。

老人婦之友,也不是這麼個友法。

謝知非知道自己做得過了,解釋道:“終歸是長輩。”

趙老太太一雙渾濁灰白的眼睛,激地盯著謝知非。

三個人,還是這孩子最討人喜歡。

不僅模樣好,還一點架子都沒有,不像那姑娘,板著一張臉,渾上下都冷冰冰的。

晏三合不知道是該夸姓謝的,還是該罵。

之所以問得這麼仔細,是因為趙慶云照顧整整八年,最后“母二人”死在一張床上,可見關系極好。

想多了解一下這位“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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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樣的長相?”

趙冬榮:“我妹子鵝蛋臉,大眼睛,皮很白,方圓百里的姑娘中,就數長得最好看。”

晏三合:“子如何?”

趙冬榮想了想:“子也好,溫溫的,從不跟人紅臉,就是有點悲秋傷月。”

長相秀

子溫

才氣十足;

這與晏三合想象中的趙氏,完全一樣。

也只有這樣麗的子,才能吸引武將之家出的鄭喚堂。

晏三合角勾起一點弧度。

那抹弧度里,帶著一點不為人知的驕傲,為趙氏。

“據說,克死了兩任未婚夫,這事是真是假,你們詳細和我說說。”

趙冬榮嘆了口氣,“晏姑娘,這話要我怎麼說呢,我是哥,當然會說是假的,可那兩人就真的死了。”

妹子五歲的時候,和爹一同上京趕考的師兄來家中作客。

那人見妹子小小年紀就坐在學堂里聽課,心里很是歡喜。

恰好他家中有個七歲的兒子,和爹一商議,門當戶對,知知底,這門親事就算做下了。

哪知那男孩子長到十二歲,生了一場急病,人說沒就沒了,親事自然也就黃了。

人吃五谷雜糧,總有個頭痛腦熱,老天要收人,誰也攔不住,當時沒人往那方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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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子及笄后,爹娘就開始替婆家。

趙家稱不上高門大戶,卻也是殷實人家,妹子長得又好,又有才的名聲,很快就和知府家牽上了線。

兩家父母相看后,都很滿意,三六禮就行起來。

哪知,剛要定下黃道吉日,那知府的兒子從馬上摔了下來,后腦正好到一塊大石,一命嗚呼了。

知府夫人沒了兒子,傷心絕,就去找高人算命。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算出來說妹子八字很,但凡八字弱一點的男子,都要被克死。

“晏姑娘,這頭一回還能說是個巧合,這第二回……”

趙冬榮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我妹子克夫的名聲,就這麼傳了出去。”

晏三合冷笑一聲:“誰找的高人,自然就為誰說話。”

趙家母子三人一聽這話,都變了臉

尤其是老太太,看向晏三合的眼神一下子燙起來。

可不就是這個話嗎?

偏偏有人會信。

更離譜的,還有人說鄭家死了的一百八十口,都是被兒克死的。

和鄭喚堂,是個什麼緣分。”

被問到這個,趙冬榮看了看自個的親娘,“娘,你說吧。”

趙老太太想到過往,狠狠一拍自己的大,懊惱道:“這事兒,都怪我啊!”

好好的姑娘家,背上了克夫的名聲,這輩子還能有什麼指

短短半個月,兒瘦了整整十斤,小臉兒都尖了。

都是上掉下來的,老太太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和男人一商量,就決定帶著兒回趟娘家,散散心。

就這樣,母二人帶著幾個忠仆,歷時一個月到了南邊的烏鎮。

到烏鎮的當天,正好遇到了江南的梅雨季。

兒撐了把油紙傘站在橋上。

孩子在天津衛長這麼大,第一次出遠門,第一次見識到江南的小橋流水,一時竟看呆了。

看著看著,又想到自己克夫的名聲,眼淚唰唰的流下來。

恰這時,河里有一只烏篷船慢慢搖過來。

船頭站著一青年男子,也打了一把油紙傘,正是跟著長兄來南邊的鄭喚堂。

他也是第一次來南邊。

鄭喚堂察覺到橋上有人,掀傘一看。

只見綿綿細雨中,一青在傘下無聲落淚,那段婀娜,眉目楚楚,說不出的讓人生憐。

鄭喚堂看著的青、朱,一時也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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