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深看著這幾個人,年紀最大的四十了,是周長冬的大外甥,如今從商,父母在他很的時候了監獄,後來姐弟二人一直跟著周長冬二妹生活。
另一個是今領頭來勸周長冬的顧尉,他父親是顧峰,如今也已退休。
子承父業,顧尉如今算是接了舅舅還有父親的重任。
也是最勞心勞力的一個,過來勸他舅。
顧深沒有話,這幾個人是不會明白的。
顧尉則是神沉重,好一會才著:
“顧深哥,那孩到底是誰?眼下大舅雖然退下來了,但是盯著他做文章的人也不在數,剛才那樣,這不是送給別人現的把柄攻擊他嗎?他一輩子清廉,臨老了可不能晚節不保。”
顧深看著顧尉,沒什麽話,顧尉上車之前,顧深喊了他一聲。
“顧尉啊,你回去問問你爸媽,就他們的於微嫂子回來了,然後再決定要不要手你舅這事。”
完後,顧深便不再話,回了自己的車上。
把柄?
莫是周長冬已經退下來了,就是沒退,王老子老了,他也不在乎。
等了一輩子的人,會因為這些虛名就放棄?
顧尉覺得莫名其妙,於微?
那不是舅媽的名字嗎?
舅媽一直都在,什麽時候離開過?
隻不過舅舅舅媽分開生活了而已,但是大舅也不能找這麽一個年輕的姑娘,這還是學生吧?
這要是出去,指定要被人罵的。
顧尉知道大灸主意正,自己勸不,便想著讓父母過來勸一下。
他們幾個開車走了。
於微坐在沙發上,看著房間還是走之前的擺設,連窗簾都一樣。
隻是都已經洗的發舊了,還有那些破損的地方,也被補過。
盡管這樣,他都沒有再換個新的。
還有這一桌一椅,全是以前的。
此時周長冬怕冷,記得之前很氣,冬怕冷,夏怕熱,周長冬坐在火爐子前的凳子上,往裏麵加著碳,將爐火燒的旺旺的。
於微站起來,走到周長冬邊,緩緩蹲下,頭依靠在他的上,像以前那般。
周長冬明顯僵了一下,想像以往那般,抬手輕的發,可是出去的手又握了起來,無力的垂下。
他掩飾的拿著火鉗,在火裏麵捅了兩下。
於微並沒有發現他複雜的心裏,仿佛周長冬不管變什麽樣,在心裏都一樣。
依舊像以前一樣,頭放在他上,微仰著頭,用慣有的嗓音問著他:
“為什麽還住這裏?你後來那麽大的了,怎麽不換個好點的房子?”
周長冬掩咳嗽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著平靜。
“習慣了,不想接新事。”
於微抬手去握他的手,他躲了一下,於微在看到他閃躲的那一刻,心底驟然疼了一下,堅持抓住了他的手,拉過來,在臉頰上。
“是不想接新事,還是怕我回來找不到家?”
於微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周長冬低頭凝視著,眼中淚意閃閃,細看,才知那不是淚,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