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萊。
木云琛和木玄舟親自送長亭和無憂回來,四人一路走走停停,路上倒是也遇到了不有趣的事。
夜,木云琛喝醉了酒,纏著無憂。“媳婦兒……跟我回家,我娘讓你帶你回家……”
“……”木玄舟沒眼看,這弟弟喝了酒不能要了。
姜長亭哼了一聲,扯住木云琛想把人扔出去。“輕浮。”
“怎麼就輕浮了,這是我媳婦兒,我們拜堂親了。”木云琛還在狡辯,抱著無憂不肯撒手。
“你!”姜長亭不想看著無憂被吃豆腐,就很生氣。
木玄舟護著弟弟,手攔住姜長亭。“人家有人終眷屬,你看不出無憂對我弟弟也有意思?”
姜長亭冷眸看了木玄舟一眼。“你們歸山的人就是如此放?”
“怎麼就放了?”木玄舟很不服。“兩人是拜堂過親的,哪里放?等我帶人回去,就帶歸山的人親自上門提親,云琛是鎮南王世子,份尊……”
“呸!”姜長亭打斷了木玄舟的話,冷哼離開。
無憂無奈,想推開木云琛也推不開,只能任由他抱著。
“四位……委屈委屈,只有兩間上房了。”店家也很無奈。
這時候哪里還有四間。
姜長亭很不高興,可換了幾家客棧了,不是只有一間,就是只有兩間。
“我和無憂睡,你把你弟弟弄走。”姜長亭警告木玄舟。
“你開什麼玩笑,男授不親,我知道你喜歡無憂,那可不習慣。”木玄舟不允許姜長亭和無憂一起睡,甚至有點壞心眼兒的想要撮合木云琛和無憂。“無憂和我弟弟已經拜堂親了,是我歸山的兒媳婦,他們睡在一起天經地義。”
“哪算哪門子拜堂親,那是迫不得已,逢場作戲。”姜長亭很生氣。
“拜過天地了,那就不能騙人。”木玄舟哼了一聲。
“兩位……別吵了,長亭……你看他喝這樣,也不會做什麼是,我照顧他。”無憂小聲開口。
姜長亭哼了一聲,就讓無憂帶木云琛走了。
留下木玄舟和姜長亭兩人大眼瞪小眼。
這會兒才反應過來。“還有一間房!”
姜長亭氣壞了。“你睡外面!”
木玄舟才不慣著。“憑什麼?大家都是男人,睡在一起怎麼了?還能懷孕不?”
木玄舟覺得姜長亭這人太別扭。
一個大老爺們……別扭的什麼勁兒?“你該不會……喜歡男人?”
木玄舟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
就算喜歡男人,也沒必要這麼別扭吧?
“你放屁!”姜長亭打了木玄舟一個耳,轉就上樓了。
木玄舟有些氣憤,長這麼大,還沒被男人打過臉呢。
不對,人也沒有。
又不想和姜長亭一般見識,木玄舟悶悶的上樓進了房間。
姜長亭指著榻。“你睡榻,敢靠近我就殺了你。”
“你殺了我吧。”木玄舟還就犟上了,直接躺在床上扭頭就睡。
累了一天了。
“里面這麼大的位置,又不是睡不開兩個人,你睡不睡。”木玄舟這麼好脾氣的人也生氣了。
姜長亭氣紅了眼。“你!”
哼了一聲,姜長亭自己去睡榻了。
木玄舟見玩兒真的,無奈的起。“真是敗給你了,你去睡床,你金貴。”
說完,就起走過去,把姜長亭抱了起來。
“你!”姜長亭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木玄舟把橫抱在懷里。
反應過來以后,木玄舟已經把扔在床上了。
“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瘦,你吃飯太了。”木玄舟上下其手的了。“這小胳膊小的,在我們歸山,練武都怕給你弄折了。”
姜長亭臉更黑了,眼神要殺人。
木玄舟了個懶腰,自顧自的回到榻上。“你長得像個姑娘,看著就金貴。”
姜長亭哼了一聲,躺下,看了木玄舟一眼。
這一路走來,兩人雖然磕磕絆絆總是打,但姜長亭知道木玄舟人不壞。
甚至還有些心地善良。
雖然每次都把氣個半死,但每每都會為著想,把最好的都給。
其實,姜長亭一直都記得木玄舟,只是木玄舟忘了……
大概也有賭氣的分吧,木玄舟一直把當男人,也懶得解釋。
“轟隆!”
半夜,窗外打閃,接著是震耳聾的雷聲。
蓬萊多雨天,打雷打閃是經常的事。
可姜長亭最怕的就是雷雨。
曾經,也跟師父說過,等到學有所,就離開蓬萊到去游歷,也可救治那些看不起病的百姓。
其實,就是想要離開蓬萊,害怕打雷……
……
小時候,姜長亭的母親姜玉瑤帶兵鎮蓬萊叛,與叛軍首領不打不相識……從相看兩相厭,到相,再到有了。
父親帶領叛軍歸順奉天,與母親姜玉瑤一起鎮凌云渡的戰,解救萬千百姓。
后來先帝大悅封父親為戍邊大將軍,親自賜婚。
可大婚當天,凌云渡的百姓當中混叛軍,加之父親的手下看不慣他為了一個人歸順奉天,在酒中下了藥,趁屠殺參加婚宴之人數千……凌云渡失守。
父親拼死護姜玉瑤離開凌云渡,自己去引開叛軍,死于凌云峰的十里長亭坡。
姜玉瑤活著回到嘉峪關,領兵殺回來的時候……人已為而死。
后來,姜玉瑤發現自己已有孕,生下了姜長亭,以十里長亭坡命名,姜長亭。
以此祭奠的丈夫。
凌云渡一戰后,姜長亭常年頭簪白花,為夫君守城。
西北叛,叛軍勢如破竹,直凌云渡。
先帝三封急詔讓姜玉瑤撤回嘉峪關。
可姜玉瑤卻帶領三萬親兵,死守凌云渡。
“我在,凌云渡在……”
“將士們,凌云渡守不住了,你們撤回嘉峪關。”姜玉瑤要三萬親兵撤回嘉峪關。
可他們無一人。
那一戰,是奉天史上慘勝的一戰。
姜玉瑤與三萬親兵,其中有一萬兩千人乃是亡夫的親兵……
他們死守凌云渡。
直到叛軍放棄攻打凌云渡,主撤兵。
那一戰,姜玉瑤損失親兵兩萬人,自己也重傷。
死時,姜長亭才十歲。
那日凌云渡電閃雷鳴。
看到母親一戎裝,一把長槍撐地,直直摔在了泥濘里。
說:長亭,你父親來接我……
說:長亭,我以去信長孫府,你長孫伯伯會來接你,送你去歸山……
說:長亭,你要聽話,娘不能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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