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歌看著面前那些道，心有些猶豫不決。

取，肯定沒做過。

不取，藍楓的傷口就會一直流，如果無法止，那他可能要流至死。

顧清歌可不能讓他死在這裡，再說了，他是為了跟著自己才會這樣的，如果他沒有跟著自己還呆在酒店的話，可能就有機會看醫生了。

想到這裡，顧清歌的語氣裡染上了幾許懊惱：“你真的不應該跟我過來的。”

“現在不是你想這些的時候，給你十秒鐘，想清楚要不要替我取，如果不要，現在就回到前面去，不要浪費時間。”

說完，藍楓就開始倒數，顧清歌在他說出第一個數的時候就直接口道：“要！”

藍楓眼神一變。

顧清歌口道：“我幫你。”

不能看著他流至死。

顧清歌張地抓了手中的小刀，臉剎白地咬住自己的下：“只是……我沒有做過，你要教我，而且只有道，沒有麻醉，會特別地疼……你……”

“我可以。”

他都說他可以了，顧清歌還有什麼可怕的，這會兒不上也得上了，只能點頭：“好，那你要堅持住。”

說完，在袋子裡找了一下，沒找到什麼好的，於是就用他的小刀把自己的大外套割了一塊，團。

藍楓看著的作：“你做什麼？”

顧清歌把那塊布團塞到他裡：“給你咬著，肯定會疼的，我怕你會忍不住出聲來。”

藍楓皺起眉，似要將布給拿下來，顧清歌趕阻止了他的作。

“你就算嫌棄我的服，但也要顧及我的吧，我可是第一次做這種事，你呆會要是忍不住出聲，把前面那些人引來了怎麼辦？”

說的理所當然，讓藍楓本沒有一點拒絕的理由，未了只能冷著臉接了這塊布，那些人當然不會那麼好心地給酒什麼的，只給了一些傷藥和繃帶，所以清理傷口的時候，本就沒有酒鮮。

藍楓看拿著刀的姿勢都不對，眉心一跳，突然有些後悔讓替自己取子彈了。

可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收得回來。

這會兒騎虎難下，只得強上。

“你聽著，呆會……”

顧清歌聽著他低聲的講解，一邊認真地點頭，一邊認真地在他的傷口比劃著，那些笨拙的作刺痛了藍楓的雙眼。

盡管手上的刀還沒有到他的，可是那些作對於藍楓來說，就是莫大的痛苦，他甚至覺得，傷口比剛才還要痛上幾分……

這是錯覺嗎？

等說完了，還沒有開始刀，藍楓的額頭就起了一大片冷汗，顧清歌看見了，便噫了一聲：“很疼嗎？”

藍楓沉著臉：“還好，你快手吧。”

不能再拖下去了，要不然他痛的時間會越長。

“哦，那我……來了……”顧清歌說著，拿著刀小心翼翼地湊上前。

“等一下！”藍楓停，顧清歌詫異地抬眸：“怎麼了？”

“你的表能不能嚴肅一點？你這個樣子讓我覺得你好像是想切菜？以及，你拿刀的姿勢是錯誤的。”

顧清歌：“……我拿刀的姿勢是錯誤的？”

“剛才我怎麼教你的，你忘了？”

顧清歌：“我都有認真聽的，要不——你再說一遍？”

說完，顧清歌咬住自己的下，可能是真的太張了，無從下手，導致藍楓跟說的全部都忘記了。

“我在挑戰我的耐力嗎？”藍楓忍不住低聲問了一句。

顧清歌太張了，沒聽清楚，便啊了一聲，藍楓覺得，還是算了，認命地道：“你想怎麼來就怎麼來吧。”

顧清歌其實特別地張，藍楓剛才跟說的時候，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的，可是真正要上刀的時候，就一臉悲壯了，總覺得要割的是自己的，怎麼都下不去手。

衡量了很久，藍楓實在不了了，抓著的手腕，用力地紮進自己的皮裡。顧清歌嚇了一跳，差點驚呼出聲，幸好及時手捂住自己的，才沒有出聲來。

“你……”

藍楓額頭冒了一大片冷汗，“還不快點，你想疼死我？”

“哦哦，我馬上。”顧清歌恍如大夢初醒，趕加快了速度，雖然覺自己的好像也在疼，但更擔心藍楓會疼得死掉，只能速戰速決。

雖然想加快進度，但是對於藍楓來說，這無疑是一場非常艱難的煎熬。

“我看……你是想玩死我，想要我命的人，是你吧。”藍楓突然說道。

顧清歌怔了一下，他的話讓人忍不住想發火，但顧清歌抬頭看到冷汗幾乎布滿了他的臉，而且他的蒼白，似乎隨時要掛掉的模樣讓顧清歌嚇了一大跳，只好低頭認真加快了作。

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之久，顧清歌終於理好了，手忙腳地替他上藥，然後包紮傷口，比剛才流得更多，顧清歌害怕得不行。

真擔心，自己會把人給弄死了，但藍楓又那堅決。

不也是個死，也是個死。

包紮完了，顧清歌發覺自己的額頭亦是出了一大片冷汗，再看看藍楓，他已經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因為整個過程一直在忍，忍到結束，實在是太為難了。

“你……還好嗎？”顧清歌傾上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問道。

藍楓累得閉上眼睛，都不。

顧清歌：“……喂？”

天啊，不會是真的被弄死了吧？顧清歌心裡一時慌了神，咬住下手推了推他的膛，小聲地著他的名字：“藍楓，藍楓！你還活著嗎？藍楓！”

一連低聲地了好幾句，見前面的人朝這邊看了一眼，顧清歌只好趕坐好了，裝作沒事人一樣，等他們把目收回去之後，顧清歌又趕推了藍楓一把。

“吵死了……”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把顧清歌嚇了一跳，趕將自己的手了回來，瞪大眼睛：“你沒死？”

聽言，藍楓終於忍不住睜開眼睛，他瞇起眼睛看著顧清歌：“傅，這麼希我死掉？”

顧清歌：“……沒，我沒有這樣想，只是你剛才的樣子，嚇壞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