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聰大步流星離開的步伐一頓。
回頭看姜琦。
他在賭坊欠了三千兩的賭債,賭坊已經催了好幾次了。
可恨他偏偏是庶出,云伯府本不會給他那麼多錢讓他去還債,莫太妃在針對靖安伯府這件事上雖然利用了他,可給的也是一些小營小利。
三千兩,莫聰這幾天快愁禿頭了。
猛地聽到姜琦這話,莫聰揚眉,“你什麼意思?”
姜琦款步上前,“我知道三公子在清河賭坊欠了三千兩的賭債,我可以幫你還清。”
莫聰明明惦記著那三千兩都快禿頂了,此時卻是拿喬,“嗤,本公子需要你幫忙嗎?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姜琦幾乎要咬碎銀牙。
若不是鬧出宮宴上的那種事,往日連看都不會多看莫聰這種人一眼。
可現在卻不得不忍氣吞聲,“三公子,我若是能與三公子在一起,我的嫁妝至能折算白銀十萬兩,這是能挪的現銀,還有店鋪莊子,益起碼每年至十萬兩白銀。
自那日宮宴之后,我一直期待能和三公子喜結連理。”
姜琦唯恐這位三公子沒了耐心聽說話,也不顧什麼禮義廉恥,說的直白又骨。
但充滿。
知道莫聰窮。
庶出的公子怎麼可能會有閑錢。
果然這話拋出之后,莫聰眼底神都變了,盡管看得出來他在竭力克制,可在巨大的他從未企及過的財富面前,這種克制本杯水車薪。
嗓間吞咽,莫聰道:“你認真的?”
姜琦厭惡他的貪婪,可自己卻沒得選,想要出人頭地,想要風風,再也不想像只頭烏一樣躲在府里不能參加任何宴席唯恐被人恥笑,就只能邁出這一步。
“當然是認真的,我與三公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我沒得選,不是嗎?”姜琦擺低自己的姿態。
莫聰覷著。
姜琦道:“只要三公子能讓云伯府登門提親,兩家定了親,我立刻就幫你還請三千兩賭債,等到親之后,我的嫁妝就是我們共同的財產。
而且......
姜意死了,徐記未來歸誰還未可知呢。”
莫聰眼皮一跳。
徐記!
他心口輕,“靖安伯府這麼多年都沒有得到徐記,姜意死了難道就能得到?太子殿下那麼寵姜側妃,怕是不會讓徐記輕易被靖安伯府拿到吧。”
“可太子殿下忌憚莫太妃啊。”姜琦道。
莫聰心跳的砰砰的。
他人生的翻機會就要來了嗎!
之前莫太妃的意思也是讓他迎娶姜琦,可后來就沒了消息......莫聰一直不太明白家里的安排,為什麼又沒靜了呢。
難道是想讓府里的嫡出公子迎娶姜琦?
不然為什麼沒有靜了。
若說是放棄了徐記,可莫太妃卻一直在幫助靖安伯府。
莫聰腦中天人接,思量須臾,朝姜琦道:“三日之,家中必去提親。”
姜琦心頭,大松一口氣。
莫聰前腳離開,靖安伯夫人后腳從宮里出來。
“琦兒,怎麼沒去馬車里等著,這風口上若是吹病了如何是好!”里說著怕吹病了,心里卻是擔心一些風言風語刮來,姜琦心里不住,靖安伯夫人一眼看到姜琦,趕快走兩步。
姜琦上前扶了,“沒事,母親,莫太妃怎麼說?”
靖安伯夫人笑道:“玉春一會兒就去太子府。”
玉春去,那就是莫太妃肯管。
姜琦又送一口氣,“那我們回去和祖母他們匯合吧。”
玉春來的很快。
一來,便直接帶著靖安伯府一眾人直接登門太子府。
門口的侍衛命阻攔,被玉春一掌甩過去,“放肆!你吃了熊心豹子膽,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我你也敢攔?”
門衛知道祁闌不敢惹莫太妃,更知道這是莫太妃跟前最得力的婢。
活生生挨了一掌不敢反駁,卻也沒有讓步,只道:“殿下有令,不許靖安伯府的人進門,還玉春姑娘諒。”
“不諒,明白告訴你,我是奉莫太妃的命,帶靖安伯府的人來替姜側妃守靈的,你有幾個腦袋,敢違背莫太妃的意思!”玉春揚著下顎,氣勢凌人的怒斥。
早有侍衛急急去長喜。
說話間,長喜一路小跑的趕來,看到玉春,長喜客氣笑道,“玉春姑娘怎麼來了?也是來祭拜莫太妃嗎?快請。”
玉春沉著臉看著長喜,看了一瞬,抬腳就朝里走。
后,靖安伯府老夫人跟著就要進。
長喜子一橫,擋在玉春和靖安伯府老夫人中間,“對不住,您不能進去。”
“為什麼!”玉春頓時停下步子,“我是奉莫太妃的命,帶靖安伯府的人來接管靈堂的,怎麼?長喜也違背莫太妃的意思?”
長喜皮笑不笑,“誰能證明你是奉莫太妃的命?”
玉春臉一冷,“誰能證明?長喜你是嫌命長嗎!這也是你能問的!讓開,不然有你后悔!”
“玉春姑娘,你睜眼看清楚了,這里是太子府!不是莫太妃的寢宮,就算是耍威風,也不到你一個賤婢來耍威風吧!”
長喜一句賤婢,刺激的玉春揚手就朝長喜打過去。
“放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我!”
長喜抬手,一把抓了玉春的手腕,皮笑不笑道:“怎麼?做惡狗時間久了都不記得自己是條狗了?還以為自己是人呢?
你在宮里,見到哪個主子不是自稱奴婢?
我說你是賤婢,說錯了?還是說,你只是婢,你不賤?”
玉春簡直震愕至極。
不知道長喜是吃錯什麼藥了,竟然敢和這樣說!
咬牙看著長喜,“好,好,好的很,我倒要看看你也趕在莫太妃面前如是說,我若不讓你付出代價,我就不是玉春!”
力從長喜手中掙自己的手腕,玉春回頭吩咐跟著來的小宮,“去告訴莫太妃這里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時,福寶忽然從里面跑出來,“長喜,不好了,殿下吐了!快!”
長喜一驚,轉頭就朝府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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