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出賣了們?
“誰?”
顧清歌吃了一驚,瞪大眼眸。
沐沉淡淡一笑:“很難猜嗎?你覺得,還會有誰能把你們了解得那麼徹,又那麼恨你們,把所有的消息都傳遞給沈文清的?”
話說到這個份上,顧清歌怎麼可能還不知道是誰?只不過剛才有些激,所以腦子沒有轉過彎,這會兒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也就只有許幽藍會這麼做。
想到這裡,顧清歌苦地笑了一聲:“我知道恨我,可我沒想到……連傅家人也不放過嗎?”
不是口口聲聲,說喜歡傅斯寒的嗎?現在這會兒……
“你要知道,仇恨是可以蒙蔽一個人的眼睛的,更何況是心靈?現在滿心滿眼都是恨意,已經看不到以前的親了,就算有,但很快也會被仇恨覆蓋。你覺得,會放過你們嗎?”說到這裡,沐沉冷哼一聲:“的手段只會越來越變本加厲,直到達到的目的為止,否則,永遠都不會罷休。”
顧清歌:“……”
“除非,殺了,以絕後患。”
顧清歌瞪大眼睛。
沒想過要許幽藍的命,但是許幽藍殺了人是事實,顧清歌一心想把送進監獄裡,可是沒想到……
不過現在後悔都來不及了,畢竟當初是答應傅斯寒的父親,要把許幽藍給傅先生置的,他們下不了手。
如果沒有沈文清的話……
或許事都會不一樣。
“好了,別多想了,目前你只要知道他們都是安全的,沒有生命之危,你可以放心吃東西了吧?再不吃東西,你的還能支持到他來救你的那一天嗎?”
顧清歌不說話,沐沉接著道:“很多事都是需要時間的,沒有,你怎麼等下去?快點。”
在沐沉的催促之下,顧清歌才吃了一小碗飯,喝了一碗湯。
吃飽喝足之後,沐沉讓顧清歌去休息,顧清歌點點頭,去房間的時候,卻發現裡面只有一張床,於是退出來:“床給我睡?那你睡哪裡?”
沐沉打開櫃子拿了一個枕頭和一件毯出來扔到沙發上:“還怕沒地睡麼?”
顧清歌:“……我一來就占了你的位置,不太好吧?”
“那你想怎麼樣?讓我跟你一起睡?”沐沉突然挑眉。
顧清歌面一變。
“還是你睡沙發,我睡床?”沐沉的語速很快,快到讓人覺得沒有任何不妥,顧清歌的臉這才好看了一些,點了點頭:“你是主,你睡床我睡沙發是應該的,所以沙發還是我來睡吧。”
“搞什麼?”
沐沉見真的朝沙發走過來,便手擋住了:“我可是男生,讓你一個人睡沙發,說出去別人要怎麼笑話我?”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顧清歌還要走過去,沐沉直接上前扣住纖細的手腕,將拽到了房間裡,“你別給我任了。”
“喂……”
顧清歌還來不及說什麼,就被沐沉給甩到床上,然後沒等反應過來,沐沉已經轉摔上門離開了,一系列的作可以說是一氣呵,顧清歌坐起來的時候整個腦袋都還是懵的。
然而沐沉已經出去了,也沒有選擇的餘地了、
顧清歌只好了鞋子,然後爬上了床。
房間裡收拾得很幹淨,地上也沒有多餘的灰塵,被子枕頭什麼的都整齊地放著,大概是累壞了,顧清歌躺下就睡著了。
然而卻做噩夢了。
夢裡沈文清拿著剪刀,笑容險地朝小暖靠了過去,一向安靜乖巧的小暖突然放聲大哭起來,把顧清歌嚇得魂飛魄散,一個睜開眼睛就坐了起來。
顧清歌出了一冷汗,抬手一抹額頭也是麻麻的一片。
這個夢太可怕了,顧清歌驚魂不定,坐立不安,再也睡不下去了,直接掀開被子就下了床。
大半夜的,四黑燈瞎火的,顧清歌跌跌撞撞地往外沖,其間倒了東西都渾然未覺。沐沉又是個警覺的,很快起,打開燈就看到顧清歌臉蒼白地往外走。
他面一變,上前扣住的肩膀:“怎麼了?大半夜的。”
聽到悉的聲音,顧清歌猶如溺水了抓住浮木般地抓著沐沉的袖子,支支吾吾的話都說不清楚。
沐沉見滿頭都是大汗,臉也蒼白,以為是不舒服,便用手上的額頭:“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你先回床上躺著,我去找醫生過來給你看看。”
說完,也不管顧清歌的反應,就直接將打橫抱了起來、
“不!”顧清歌搖頭,費力地從他上跳下來。沐沉蹙起眉,看的表,才知不是不舒服,應該說是在恐懼。
恐懼什麼?沐沉沉聲問道:“你做噩夢了?”
聽言,顧清歌用力地搖頭:“不是噩夢,他要害小暖,我得……去看看。”說完顧清歌不顧就走,走了兩步卻被沐沉給攔住了。
“大半夜的你走去哪裡?找沈文清?他不至於大半夜起來折騰人吧?你只是做噩夢而已,平複一下心,回去繼續睡吧。”
說完,沐沉大概是防止害怕,故而把屋子裡所有的燈都打開了,讓整個屋子都變得亮堂堂起來。
“現在,你還有之前那麼害怕嗎?”
顧清歌看著滿屋的亮,心的恐懼卻並沒有因此被驅散。
著四周,腦海裡浮現的還是沈文清那險的樣子,太害怕了。
“我不是告訴過你,你兒子還有你老公都平安無事嗎?這個難道還不能安你的心?”沐沉拉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給倒了杯溫水。
“先喝杯水,冷靜一下,回想一下,你再跟我諡我要不要出門,如果五分鐘以後,你還是想出去找沈文清,那麼我親自送你過去。”
這話說的有效果了,顧清歌心裡被他說了,坐在沙發上慢慢地冷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沐沉取出一煙,放到裡點燃,然後輕聲問道:“現在還想去嗎?”
顧清歌抬起頭,幽幽地著他。
閃爍的眼神讓沐沉怔了一下,片刻以後沐沉才反應過來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他手裡的香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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