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本來就偏心沐泱行,這是在他變得更偏心啊,在這個要關頭,你難道不想得到皇位了嗎?你難道要一輩子在你大哥下面茍延殘,像靖康王一樣被打發到那樣一個地方?」
張貴妃憤憤地說道。
自己兒子就是個不的,反正是有外祖家的勢力以後,若是坐的皇位也能坐得穩,再加上多選幾個名臣輔佐,應該也是沒問題的,可是現在實在是太蠢了,連這種問題都能犯。
母子二人就這樣離開了皇帝的寢宮。
在他們倆離開之時,皇帝這才睜開昏黃渾濁的眼睛。
「去,大長老……」
徐富貴領命退下。
而此時在皇廟裏,上蒼朮正與墨玄瑾一起兩人下著棋,徐富貴拿了皇帝的令牌,急匆匆的跑過來,到了院門口還沒等著敲門,就先喊了出來:「大長老!大長老!陛下派我請您過去一趟!」
「大長老!」
墨玄瑾聽到了靜,下意識朝窗外看了一眼,可是面前的上蒼朮站不為所,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繼續看著這一場棋局。
只見上蒼朮揮了揮袖子,大門應聲打開,徐富貴尷尬的抬起手正準備繼續扣門,還沒來得及放下。
「進來吧。」
徐富貴連忙跑進了屋裏,也顧不上行什麼大禮。
「大長老,陛下那裏快不行了,您快過去看看吧陛下指名點姓的,要您過去。」
上蒼朮嘆了一口氣,還記得多年以前仙皇同樣也是這麼走的,當時還是王爺的皇帝才剛剛進京,而自己也是被先皇了過去。
無奈地站起,對著一旁躬地徐福貴說道:「好,我這就進宮。」
然後轉頭對墨玄瑾說:「你可以在這裏思考這盤棋,看看有什麼方法能夠突破我的重圍,全面翻盤,等我回來我們再繼續下。」
墨玄瑾點點頭,他現在對於上蒼朮站態度不比之前,接久了才覺得這人真的宛如一個神仙一樣,著一世外高人的不理凡塵之味,對於這世上各種道理的見解也很獨特,很灑。
就像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和他相的這段時間也是益匪淺,很難不對他產生好和親近。
上蒼朮戴上了兜帽跟著徐富貴來到了寢宮,因為是徐富貴帶路,後面跟這個神的人,宮人們並沒有去探究。
等到上蒼朮進去以後,徐富貴自覺的將門關上退了出去,屋中只留下來了皇帝和上蒼朮。
「大長老……」皇帝發出了蒼老沉的聲音。
上蒼朮突然回憶到三十五年前,正值壯年的老皇帝是如何風的踏耀雲城的。
姿拔的青年騎著高頭大馬,攘除外之後回到耀雲城接封賞,這也是上蒼朮第一次見到他。
幾十年過去,是人非,曾經立志將東華髮展那更為強盛,顯怒馬,夢想著縱橫四海的年英雄如今已經到了遲遲暮年。
能夠手持長劍,殺敵萬千的英雄如今躺在床上,連喝水都要讓人服侍。
上蒼朮心中不是不無嘆,有時候他既痛恨自己的天賦,也同樣慶幸自己的天賦,不會變老,不知是利大於弊還是弊大於利。
不過若是讓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老去死去,這種覺怕是更不好。
「大長老,大皇子的雖然有縱橫天下制裁,但是深思過於孱弱,怕是不能久立於世,而二皇子隨強健心智卻有所不全,無法堪當大任。」
「所以我實在是放心不下這東華國,我害怕在我死之後,這個國家會陷困境。」
老皇帝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耗費了不力氣,他躺在床上艱難地著氣,緩著力氣。
上蒼朮淡淡的說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咳咳咳咳……」
「我想求您,做攝政王也好,做宰相也好,去儘力輔佐接下來的君王……」
老皇帝的眼神突然變得明亮,他目灼灼地盯向上蒼朮,眼底散發出祈求的意味。
上蒼朮並不作答,他沒有回答了皇帝的請求。
「還記得沐霓裳的兒子嗎?」
聽到沐霓裳這三個字,老皇帝明顯的激了。
多年以前就聽說了霓裳和人私奔到了北悠國,又是在生下孩子之後就去世了,這些年一直了無音訊,只聽說是後來連孩子的父親都去世,也不知道這孩子到底怎麼樣了。
雖然沐霓裳是和人私奔,但好歹是自己第一個孩子,也是當時國家的公主,老皇帝心裏有氣,這些年也早就散了,只是後悔當初不應該讓那樣草率嫁人。
「的兒子回來了,你想見見嗎?」
「想!」老皇帝說道。
上蒼朮派人去將墨玄瑾請來,差不多半個鐘頭,墨玄瑾便出現在了寢宮門外。
「進來。」上蒼朮低沉的聲音響起。
墨玄瑾知道這就是東華國的皇宮,但是不知道上蒼朮為什麼帶他到這裏來。
走近理,他便看到了明晃晃的龍床,這應該就是皇帝的寢宮了。
一道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走近些……」
目前僅從未聽到過這種聲音,但是他第一次聽,竟然覺有一些親切,他下意識走上前看到了躺在床上的蒼老的皇帝,他面頰凹陷面如菜,眼圈四周滿是褶皺,憔悴而狼狽的躺在床上。
「像!真像!太像了!」
「什麼?」墨玄瑾問。
「我的兒沐霓裳,是你的母親!」
這是他的外祖父,他早該知道的,上蒼朮他過來不僅是單純為了認親吧,不然在他到的第一天就可以把他接進皇宮了。
「他上也同樣流著東華皇室的脈,他是沐霓裳的親生兒子,流淌著的也是你的,我想他應該是皇位的另個人選。」上蒼朮突然話道。
「一個外姓人,怎麼能繼承我的位置……」老皇帝雖然出言反駁,但是他話中的語氣有些,顯然已經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甚至搖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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