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先天不好，雖有長謀遠慮，卻沒有一副好支撐，二皇子的強健心智卻遠遠不及帝王，也沒有那個能力帶領眾多臣子。

這二人都是有些許缺陷，可是面前的這個外孫，氣宇軒昂一表人才，雖然年輕卻並不張狂，能看出來是個心思深沉的。

就連這容貌都是隨了沐霓裳八，也許能看出些皇后的影子。

老皇帝對墨玄瑾的第一面還是很有好的，這個孩子雖然對他十分有戒備心，但是兩人心關係是斬不斷的，彼此的眼緣還算不錯。

再加上一向穩重的大長老也發了話，老皇帝也有些搖，只不過落實不到最後時刻，他願意選擇的還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不是自己的外孫。

「這孩子若是想繼承我東華的皇位，也只能把姓改國姓沐了。」

墨玄瑾拒絕：「我墨玄瑾這一輩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這是我父親的傳下的脈，恕我難以改姓。」

老皇帝看他的樣子，便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也只能無奈的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上蒼朮也是料到了這種結局，他知道只憑這些想說墨玄瑾是不可能的，他要的只不過是老皇帝的一個態度，老皇帝竟然不遲反對態度，相反有一點傾向，那麼他便放心了。

墨玄瑾拿不清老皇帝的想法是什麼，他有些不知所措，面前的這個老人已經行將就木，不客氣的說，可能不久后便不在人世。

「墨玄瑾，你過來些，外祖父問你些話。」老皇帝放緩了語氣，盡量慈地對墨玄瑾說道。

從墨玄瑾進屋到現在，老皇帝都沒有以朕自居，這說明他在自己面前並沒有想擺一個君王的樣子，而是想以一個親人的份與自己說話，單論這一點墨玄瑾還是很有好的，於是他往前上了幾步，坐在了龍床旁的木凳上。

老皇帝的眼睛盯著墨玄瑾的面龐，就像是過他在回憶什麼人，墨玄瑾也猜到了自己與母親相像的長相，一定是令這個外祖父產生了諸多回憶和慨。

「母親是我第一個兒，如果現在還活著，應該也是四十多歲了。只可惜在十八歲以後出嫁了，我就再也沒見過了。」

老皇帝的聲音充滿了惋惜和難過，這可能是他真表的模樣。

「你和他長得真的很像，這鼻子這眼睛都是一模一樣的，彷彿是同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沐霓裳也是隨著他母后，才有的這幅好模樣。」

他就像是一位普通老人一般，與自己的子孫後代敘著舊，言語中滔滔不絕的講起了沐霓裳小時候的事，緒也不像剛才那麼激也不再咳嗽了，神已經好了大半。

「孩子，你母親是個格剛烈的，你不要學他，你要懂得變通，讓自己吃些苦，我是老糊塗了，每天神志不清的，現在我神好和你說這些，也是想讓你以後過得更好，這樣我下去了之後見到你母親，也能放心了。」

面對這樣一個老人的關心，墨玄瑾就算是鐵打的心也會有所，與自己相同脈的老人苦口婆心，墨玄瑾到了難得的溫暖。

這是在北悠的時候墨家的那群笑面虎所帶給不了的親。

「外祖父，我雖然沒有與母親相過，但是我知道，母親自始至終都沒有怪過你，很激現在的生活，也很期盼我的出生。」

墨玄瑾握住了老皇帝的手，目與他對視，一次一句緩緩說道。

「好……好……」

老皇帝難得的笑了笑，大拇指微微用力回扣住墨玄瑾的手。

老皇帝的手並不像那些養尊優的人一樣細膩，恰恰相反，他的手掌特別糙有著不老繭和傷疤。

墨玄瑾領兵打仗多年，也清楚這些是怎麼回事，這都是戰場出征，手握兵所造的。

他對這個外祖父又多了一分的敬重，這個枯瘦如柴的老人，年輕的時候也一定是一員猛將，是不可多得的青年將才。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聲，按道理來說，皇帝生了病，周圍一定要安靜的，可是突然外面這麼吵，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徐富貴開門走了進來：「陛下大皇子回來了，二皇子的人正在那裏攔著不讓進。」

老皇帝緒突然激，道：「快，讓泱行進來，若有違抗，直接押去天牢！」

門外的大皇子等人正在殿前與二皇子僵持不下。

「我出門尋醫，這才回來，想要拜見父皇，二弟還是快快讓路吧，你這樣可是與理不和。」

大皇子穿著一襲月白長衫，頭頂金配玉冠，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子也不像之前那樣消瘦面也紅潤了些，真的像人們口中所言的那樣，他的病又被治好了。

二皇子領著眾將士攔在店前，橫眉冷對。

「父皇現在病重病，不方便見人，皇兄還是不要打擾父皇休息了。」

「二弟這是哪有的話，我久久未歸回來，自然是要向父皇請安的，父王病重我也很是著急，所以這才去藥王谷尋了幾味藥材來著，就要獻給父皇。」

「二弟是有什麼權利攔著我，還是說你有其他目的是皇兄我不知道的？」

二皇子聽他這麼說，有些沉不住氣。

他聲音漸漸大了起來：「你這樣私自出門，置父皇於不顧，真的是孝順嗎？如今你突然回宮不打一聲招呼，就這樣冒冒失失的闖進來，我還懷疑你是要宮呢！」

宮兩字一出周圍的將士和大臣，嘩啦啦的跪了一片，別說是皇帝仍在世就算是皇帝駕崩了，這兩個字也實在太過嚴重，說出來可就是抄九族掉腦袋的事啊。

大皇子卻並沒被嚇到，他角勾出一抹淺笑：「二弟注意言詞，父王還好好的躺在寢宮，您這樣講，豈不是置道義於不顧？」

沐泱行心對二皇子更加鄙夷，這個皇弟簡直頭腦簡單，四肢發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