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舒以墨說起謊來,還真是有那麼幾分可信度,尤其是看到那樣同樣一本正經的小臉,燦若星辰的眸子徒添了幾分清亮。
但是大龍總是什麼人?
被歲月沉淀閱歷洗滌過多年的老妖怪,這小妮子再是爐火純青也逃不出他的法眼!
“行了,收拾一下把早餐端出去吧,他們也差不多到了。”
龍城也不跟爭辯了,手叉起一片棗糕遞到邊,也沒有怎麼看,忙著攪拌著碗中的調料。
那架勢,就跟哄喂一只淘氣的小狗似的?
這個認知讓舒以墨心里有些不爽,擺了擺手,“我明天考試,所以,還得跟你請一天假。我剛剛聘龍騰就請了那麼多天假,我還擔心公司頗有微詞。”
舒以墨說著,也微微靠著后的廚臺,蹙著秀眉看他。
他眼皮都沒抬一下,淡然鎮定得很,低沉的聲音悠悠道,“老板娘你還心什麼。”
“你的意思是,我完全可以參考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例子?”
舒以墨斜了他一記,淡淡道。
“你只要尋思一下周一例會的時候,把你工作況匯報清楚就行,至于他們有什麼微詞,就跟他們說是我的意思。”
男人慢條斯理的說著,幽深的眸子也悄然看向舒以墨。
聞言,舒以墨那冷艷的臉上才勾起一道清淺的笑意,靜靜注視著他,忽然就手環住他的肩頭,將他往下拉,腦袋也湊了過去,在他耳邊低聲道,“我就是等著你這句話,你只要搞罩著我,我保證五年,龍騰影業同樣能為龍騰集團的另一張王牌!”
龍城擱下手中的餐,見踮著腳有些辛苦,當下也手環住纖細的腰,低著眸捕捉到眼中的真誠和自信……
沉寂的黑眸里忽然涌起一和,拍了拍的肩頭,低笑道,“你倒是斗志不小,有這心就行了,開疆辟土這些,都是男人的事,你負責做發發亮的明珠即可。”
舒以墨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比起什麼彩奪目的明珠,我更愿意做一塊天外隕石,在過夜空的瞬間,出最絢麗的流,最后歸于沉寂,平凡不起眼。這才是我所希翼的生活,至就跟你龍總現在一樣了。”
“我以為你會覺得這種生活枯燥。”
龍城想起什麼似的,黑眸里泛出一些復雜來,將眼神收了回去,“我倒是希你能朝氣些,年紀輕輕的,本也不該這樣。”
“你這是在暗示我,你比較中意那些朝氣蓬的小……唔……”
這話還沒說完,男人便直接低頭捕捉了那淡漠的,后面的話,舒以墨自然也沒等說得出來……
舒以墨當然也沒有矯、客氣,恍惚了一下,也手環在他的頸后,將他往下拉,欣然給予……
廚房里的溫度忽然上升,舒以墨已經覺到自己后背男人那修長的大手挲傳來淡淡的溫熱,還有鼻間彌漫的清晰無比的清幽冷香。
也微微著,幾乎以為自己呼吸不過來,男人才緩緩剝離的瓣,同樣呼吸不穩,幫整理著服,低緩的聲音也伴著些許的沙啞,“現在,你……還懷疑我的取向嗎?如果你還想繼續的話……”
“我,我端早餐出去!”
舒以墨哪里還敢挑釁,就是鬧著玩了,玩出火來了,怎麼可能還這麼坐以待斃?
一手抓過他剛才叉過來的棗糕,往里一塞,然后便迅速的端起一旁的早餐往外面走了去……
就這點德行,試水不敢實戰,假把式!
龍城瞧著人消失在門口的影,尊貴的俊臉上拂過一道幽深莫測的笑意,很快便也收回思緒,繼續忙活著剛才的事。
早餐準備好之后,阿東跟阿世也過來了,還帶來了好些東西,包裝很致,看起來像心挑選的禮品。
早餐過后已經九點多,阿世和阿東隨龍城去了書房,舒以墨則是打電話跟王導那邊通了一下關于電影《攻城》的一些工作。
書房,龍城還是習慣的負手而站,沉寂的眸子也平靜的著外面。
“爺,龍裕達已經在調查夫人的資料,想必事也差不多要傳到老總裁那里了。”
阿世沉聲說道,臉陡然增添了幾分凝重。
“老爺子又不是不知道婚約的存在,隨他吧,掀不起什麼大浪來。”
沉默了好一下,才聽到龍城那波瀾無驚的聲音。
“是,爺。對了,二叔昨天去帝都了,要過一陣子才回來,龍裕達因為白偉的事找過他,但是二叔沒有見他。”
“白偉的事不是定局了嗎?難道他還想找躍長……二叔出手翻盤?也太看得起那白偉了吧?二叔日理萬機,這事要是讓老總裁知道了,龍裕達那里估計也沒那麼輕易過去。”
阿東聽著,頓時也忍不住開口了。
“也幸虧是他還沒來得及跟二叔開口。”
阿世冷聲道。
龍城微微轉過,淺淡的線下他的神有些安寧淡遠,阿世跟阿東見狀,也沒有作聲。
“希文這幾天有回去嗎?”
龍城忽然這麼問了。
“希文小姐這些天都陪在二叔他們的邊。”
阿世回道。
龍城點了點頭,說著,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神忽然暗淡了下去,淺淡的吸了口氣,也收回了目,又看向了外面的萬里碧空。
“阿東,你回頭讓祝書那里把希文的工作安排一下,給騰一些假期。”
阿東怔了一下,后面也點了點頭,“好的,爺。”
“你們先回去吧。”
龍城擺了擺手,也有些意興闌珊了。
“爺,首長的飛機很快就抵達了,我們……”
“我跟你們夫人會親自過去,留兩個人就行。”
龍城淡淡道。
“我留下吧,爺。”
阿世上前了一步。
龍城點了點頭,打了一個手勢,阿東跟阿世換了一個眼神,見阿世點頭,這才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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