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中劇毒,常常劇毒發作時的痛苦折磨,但是九傾自打進來瑾王府,卻還是第一次真真切切地到這個男人的脆弱——
鬼使神差一般,開口道:“殿下剛解了毒,正虛弱,我原本就沒打算離開。”
或許自己都沒發覺,自己的聲音里不自覺地多了一安的意味。
夜瑾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顯然也沒在意到的口吻,以一種近乎于空的語調道:“長皇兄與我,是一個母親所生的親兄弟。”
果然如此麼……
九傾斂眸,心里忍不住想,的覺果然是對的,在宴席上那仿佛不經意間的一瞥之中,就察覺到了長皇子夜昊看向夜瑾時,眼底藏著一幾不可察的關切。
他似乎不敢讓人知道,所以并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與夜瑾親近,但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那個眼神卻讓九傾捕捉了一個正著。
同一個母親所生……
同一個母親所生的親兄弟,一個寵至極,另一個卻被皇帝漠視得徹底。
或許在那位皇帝的眼里,長皇子并沒有被當是他的一個兒子,而更像一個得力的臣子,能力卓絕,所以才到重用,反之,則棄若敝履。
一盆炭火的威力不可謂不大,殿溫度正在節節升高,因為靠近床頭的緣故,熱氣盈盈彌漫在周。
九傾心靜,所以即便熱了一些,也并無太大覺,而蓋著被子的夜瑾,因為太虛弱的緣故,了熱,驅走了的寒意,上便無法控制地沁出了薄薄的汗水。
驅散了寒意,痛苦也隨之消逝,他的慢慢趨于平靜,停止了抖,蒼白的臉上似乎終于恢復了一點,額上也見了一點汗,正在逐漸恢復力氣。
他手,似乎想掀開錦被,九傾及時地抓住了他的手,“殿下不可,且再忍耐一會兒。”
“本王熱了。”
“殿下剛解了毒,正是虛弱的時候,多出一點汗,里的余毒便會隨著汗水排出外。對殿下的恢復有好。”
夜瑾神恢復了一些,思維也跟著清晰了,聽說到清余毒,便淡淡道:“你方才說我的里有五種劇毒,剛剛解了兩種,現在還剩下三種毒素?”
“殿下說對了。”九傾輕輕點頭,“殿下里的忘憂,還未完全清除,以后依然會發作。”
說到這里,抬眼看向夜瑾,“殿下能否確定,這忘憂是誰的手筆?”
“有可能是太后,也可能是皇后。”夜瑾聲音沉冷,“這件事里楊太醫是罪魁禍首,他是了誰的指使,審了便知。”
“有沒有可能是皇上?”
夜瑾淡淡道:“雖然我一點兒也不想替他辯解,但這件事應該跟他沒關系。”
“殿下對太后,是抱著怎樣的心態?”
夜瑾皺眉,臉上的汗快要進了眼里,九傾拿出帕替他拭了拭。
“你為什麼如此關心秦太后?”
“我不關心。”九傾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我只是覺得,殿下雖然不怎麼好,卻也不該是個坐以待斃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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