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驚恐的看著平白。
平白還是那副笑著的表,聲音也不見得多凌厲,相反還有點難以言喻的溫:「得罪了姜小姐,就是得罪了寒爺,兩位還是請家裏人,儘早做好準備,可能很快就要宿街頭了。」
他說完就對額頭冒冷汗的一眾校領導一點頭,就跟著傅沉寒出了門。
而董小和章自強這才理解到了平白的意思,俱是面無人。
董小尖:「……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什麼事我都自己承擔……不要牽連我的家人……」
要是董家沒了,也就真的沒了!
但是平白已經走遠了。
校長厭惡的看著:「不要牽連你的家人?你父母把你生下來卻沒有教導好你,就是失職,這是應該的!「
說完也不想在這裏多呆,冷哼一聲離開了。
董小絕的跪在原地,眼淚掉個不停,但是沒有人理會。
章自強氣昏了頭,咬牙看著董小,忽然就一掌了過去:「……你這個賤人!」
董小尖了一聲:「你幹什麼?!」
「我幹什麼?!」章自強瘋了一般揪住董小的頭髮:「要不是你我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你!都是你!」
董小也是在氣頭上,兩人立刻就撕吧了起來,校醫在外面聽見裏面的靜,都有點不敢進去。
……
傅沉寒把姜咻放進了車裏,臉還是有些難看,但是聲音難得:「還是不舒服?」
姜咻搖了搖頭:「只是腦袋還有些昏沉。」小心翼翼的看了傅沉寒一眼,手拉了拉傅沉寒的角,聲音綿:「寒爺,您……您生氣了嗎?」
傅沉寒似笑非笑的看著:「你覺得呢?「
姜咻垂下眼睫,小聲說:「……對不起,我本來是不想麻煩您的……」
傅沉寒被氣笑了,單手撐著車後座的靠背,將姜咻整個人都圈進了自己的勢力範圍之,眼睛裏帶著些沉鬱的鋒芒:「你覺得爺氣的是今天來你學校?」
姜咻瞪大眼睛,努力的往車窗邊,牙齒咬了咬蒼白的,不敢去看傅沉寒的眼睛:「……對不起,我以後不會了……」
聲音本來就,這樣帶著哭腔說話,簡直是讓人從心尖上開始麻,磨人的很。
傅沉寒瞇了瞇眼睛,抬手住的下,發現眼睛裏已經有了水,看來是真的被嚇得不輕,他嗤的一聲笑了:「爺氣的是你為什麼要聽那姓章的話,仗著年紀小就不把自己的當回事?」
姜咻愣住了,眼睛裏還有沒有掉下里的眼淚花花,卻生生的哽住了。
茫然了好一會兒,才理解到了傅沉寒的意思,心裏忽然一暖——原來寒爺不是因為嫌棄煩才生氣的呀。
鼓起勇氣,拉了拉傅沉寒的手指,「……我不是不惜自己的,我,而是覺得您肯定很忙,不想打擾您……」
「姜咻。」傅沉寒聲音冷漠:「我現在是你的監護人,不管你出了什麼事,我都應該負責人,沒有麻煩這一說,要是怕麻煩,當初我就不會讓你跟姜世源斷絕關係,我這麼說,你懂了?」
姜咻獃獃的:「您是說……您不會覺得我煩嗎?」
「要是覺得你煩,我來這裏是為什麼?」傅沉寒眉眼間帶著點兒不虞,「下次要是再發生這種事……」他手指順著姜咻的的到脖頸上,「叔叔就打斷你的。」
姜咻:「……」
就有點害怕。
傅沉寒帶姜咻去醫院做了檢查,醫院的人得知了消息,一句話都不敢多問,立刻安排了最好的醫生來給姜咻自做全面的檢查,最後得出的結論是及時止損,好好調理休養就行了。
姜咻認真的看著自己的檢報告單,又地看了傅沉寒一眼,心裏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以前總是害怕傅沉寒會嫌棄不好,麻煩難養不要,但是傅沉寒看著報告單的時候神並沒有不耐,總算是讓安下了心。
已經沒覺到哪裏不舒服了,躺在後座的皮墊上,傅沉寒忽然道:「停車。」
平白停下車,就聽傅沉寒理所當然的道:「去買一份蛋糕。」
平白:「……」行吧,一回生二回,沒見過大男人逛甜品店怎麼地。
平副認命的下了車,買了一份馬卡龍回來,姜咻收到了這份緻的小甜點,開心的不行,「謝謝平副。」
傅沉寒涼涼的道:「是爺讓他去買的。」
平白求生極其強烈,趕道:「刷的也是寒爺的卡!」
「……」姜咻側頭對傅沉寒一笑:「也謝謝您。」
傅沉寒懶懶的看著:「我跟你說了,我這人,是個單純的商人。」
姜咻臉紅了一下,捧著手裏的小甜品,纖長卷翹的眼睫了,還是傾在傅沉寒的臉上輕輕一吻,而後立刻偏過頭,假裝自己在欣賞窗外的風景,實際上臉紅了一大片。
傅沉寒也沒有繼續逗,知道神不濟,果然沒多會兒姜咻就靠在窗戶上睡著了。
柏油馬路雖然平坦,但是某些地方還是會有起伏,姜咻的腦袋就一下下的磕在玻璃上,傅沉寒嘖了一聲,手扣住的後頸,將整個人都按在了自己的上。
姜咻睡得沉,也沒有覺得有哪裏不對,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就躺在傅沉寒的上睡了一覺,到地方的時候還是傅沉寒給抱進去的。
他們回的並不是傅家老宅,而是傅沉寒以前常住的重夢水城,因為姜咻不想住傅宅,傅沉寒一早就吩咐了搬家事宜,這會兒已經搬得差不多了。
姜咻醒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窗外正好,了眼睛才徹底清醒,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陷了迷茫,然後腦子裏迅速的劃過了綁架撕票和變態殺人狂尾隨的種種新聞,給自己嚇得臉慘白,連鞋都沒穿就打開門噠噠噠的跑了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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