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就到知知發言了。
霍紀寒並不想錯過,如果不是因為不方便拍照,他甚至想全程都錄下來,不過,就算現在無法錄下來,他稍後一定會跟工作人員拿一份的。
知知的發言,他怎麽可能不自己保留一份。
白心往臺上看了一眼,聲音含笑,“想不到霍總對這樣的戲劇會議興趣,我……”
沒有完的話,被旁邊的霍紀寒冷聲打斷,他低沉的聲音,帶著讓人不可抗拒的力,“你很吵。”
他眉目有不耐之,蹙眉盯著白心的時候,就像原本在興致地做一件事,被人不禮貌地打斷一般。
不耐和不快,都毫不掩飾,看得人無地自容。
白心訕訕地閉上,不再開口話,臉頰一陣一陣地發熱。
鬱知意已經在發言講話,講稿的主題是探討形語言在戲劇表演中的重要。
鬱知意擁有富的表演經曆,這一份講稿,語言雖平實,但是勝在邏輯清晰。沒有特意做辭藻的修飾,但是例舉了大量的舞臺表演經驗和經典戲劇裏演員形作所呈現的舞臺效果,甚至,因為參與過電視劇的拍攝,比其餘發言的學生,闡述的例子都更為富,有強大的邏輯和可信度。
鬱知意的聲音,偏向清冷,尤其是在公眾場合發言與認真闡述的時候,但不疾不徐,站著講話,自有一種不出的魅力與自信。
至,對於此刻在臺下的霍紀寒而言,這樣的鬱知意,是他鮮見到的。
但,每看一眼,腔中洶湧的熱意,就增加一分。
他的知知,站在臺上,這樣講話、發言,是那樣的迷人,讓他忍不住,想不顧一切,走上去,擁抱,親吻。
可惜,他不能。
這個事實和認知,讓他心裏一陣悵然。
白心同樣也在看著鬱知意發言。
作為一個企業的負責人之一,白心有無數次在千人乃至萬人麵前發言的機會,可看著此刻的鬱知意,眼神平淡,略帶清冷,卻神認真,語調緩慢地闡述著自己的觀點。
白心自己不是戲劇方麵的行家,但為一個局外人,依舊為這份講稿折服。
也許……無怪乎,霍紀寒會看上鬱知意吧。
跑開其餘的不,單從演員這方麵來講,鬱知意確實是娛樂圈裏難得的年紀但是演技很好的人。
隨著鬱知意的演講,臺下不觀眾都表示讚賞之。
坐在霍紀寒麵前的,是兩個有了些年紀中年男人。
鬱知意的演講過半,兩人便頭稱讚,“這姑娘,觀點犀利啊,現在的話劇表演,許多年輕的演員不肯吃苦,哪裏還有咱們時候學話劇那樣,十八般武藝,非得樣樣通。”
“現在啊,時代在進步,藝也在進步,戲劇的種類也越來越富,但是我看不話劇表演都在倒退了一般,你看看今的表演,後麵那兩場,真是……唉!”
“這是傳大話劇陳季平的學生。”有個人舉起大拇指,“上一年在鄰市開了研討會,陳老親自引薦了,是個了不得的姑娘,年紀,就能力出眾。”
“怪不得怪不得!”
霍紀寒在後邊聽著,忍不住揚了揚角,放在邊的拳頭虛握,擋住即將流溢出來的笑,竟也有種與有榮焉的驕傲與自豪。
瞧瞧,他家知知,就是這樣優秀和出。
誰也比不上。
“以上是我演講,謝謝諸位,有什麽不足之,請在座的各位老師和同學指正,謝謝。”
目前為止的發言,大家的講稿,都趨向歌頌,無差無錯的對戲劇表演曆史的闡述,或者對某一經典話劇的分析並表示自己的獲益,鮮有像鬱知意這樣鮮明地提出一個問題,真正以探討的口吻闡述話劇發展至今,形語言在其中重要但卻麵臨缺失現象的嚴重。
等待了半的來自各地的專家,聽到這個論題的時候,眼神都發了。
而這也正是許多老藝家關心的問題。
科技和技的進步,年輕人不肯吃苦,導致這個問題,不但沒有解決,反而越加嚴重。
此話一出,便立刻有人出來對鬱知意提問。
鬱知意不慌不忙,早有準備,麵對專家,乃至老前輩的提出的犀利觀點,也能不慌不忙地回答。
也不知道是因為難得有個人的發言這種切中要害,攪了沸騰的,還是這些老專家,真的才心切,提出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霍紀寒在下麵聽著,眉頭不皺起來。
終於在一個他並不認識的頭發花白的老頭子甚至已經從鬱知意的論題上闡述到國外戲劇發展在形差異上的區別這種問題時,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
倒不是擔心鬱知意對付不了這些刁鑽的人,鬱知意的刻苦和努力,在他每一次不忍心折騰的冷水澡中,霍紀寒心知肚明,主要是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一出來,知知又要長篇大論。手邊的水瓶,自演講開始就沒有過,霍紀寒覺,鬱知意的話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不由得心疼。
低頭,霍紀寒撥出了一個號碼,是給趙宇的,“你去準備些潤糖送過來。”
白心就坐在霍紀寒的旁邊,自是聽見了這句話,不由得微愣。
不用也知道這潤糖是給誰的,因為連自己都聽得出來,鬱知意的聲音有些沙啞了,隻是,此刻看向臺上的鬱知意,眼裏升起一些淡淡的羨慕。
鬱知意還在發言,白心評論道,“今的發言,鬱姐的演講應該最讓專家以及前輩們看重,我雖然對戲劇這方麵了解得不算多,但聽鬱姐的發言,也深教,不知霍總覺得如何。”
霍紀寒像沒有聽見一樣,依舊抿看著臺上的鬱知意。
白心有些挫敗,可依舊維持著大方得的笑,“霍總,我一個大活人坐在這邊這麽久,我們怎麽也有幾麵之緣,甚至合作過,可你似乎不認識我一樣,難道是我在什麽時候,得罪了霍總不?”
這話有點開玩笑的意味。
任何一個漂亮的士,對男士出這樣的話,不管是出於紳士的原則,還是出於別的緒,都不會不理不睬。
可惜,霍二這輩子的紳士,大概都隻給了剛剛認識時候的鬱知意,並且也沒有要接住一個士遞給自己的友好橄欖枝的意思。
轉頭,眼神淡漠地看了一眼白心,霍紀寒的聲音,同他的眼神一樣,沒有溫度,“你隨意,我並不想引起誤會。”
何況,知知就在臺上,霍紀寒雖然怠於去和人打道,但並不意味著他的記憶有問題。
知知,曾經吃過這個人的醋。
他也不是傻子,僅有的幾次的接中,明白白心的用心。
這句話,白心聽懂了,恰是因為聽懂了,大方得的笑意,終於再也撐不住,臉一陣紅一陣白,熱辣辣地,讓無地自容。
原來霍紀寒什麽都知道。
可他不聲,甚至依舊能將當一個陌生人,甚至為了不讓臺上的朋友誤會,連把當商業合作的夥伴談的意思都沒有。
自尊讓白心無法在這個地方繼續坐下去,起離開了會議廳。
那邊,鬱知意剛剛回答了老前輩刁鑽的問題,因為是站在臺上,很容易將臺下的場景看在眼裏,白心匆匆離開的背影看見了,自然也看見了霍紀寒撐著下看自己一幕。
笑了笑,“以上是我的回答,如有不當之,請前輩指正。”
臺下的不人,紛紛站起來,一陣熱烈的掌聲。
鬱知意微笑,目穿越人群,與藏在一片上了年紀的老師及前輩中的霍紀寒倏然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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