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菜,幾乎沒有人筷子。
胃里就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似的,山珍海味都填不進去。
吃完,也不用晏三合招呼,很自覺的聚在書房。
陸大擔憂地看著一屋子的年輕人,搖搖頭,背著手去巡院了。
“咳咳,我說兩句。”
所有人的目都聚在李不言上。
“香又往下燒了一截,剩下的時間不多,都別懶,都幫著想想辦法,出出主意。”
李不言眉一挑:“謝三爺?”
謝知非:“嗯?”
李不言:“和晏三合在一張長椅上,很舒服,很安靜,很催眠吧?”
謝知非:“……”啥意思?
李不言:“小呼嚕打出一連串,都這個時候了,心怎麼這麼大呢?給你買條船,能裝下嗎?”
謝知非咬牙:“我那是一宿一宿不睡,累的。”
李不言目挪向丁一。
丁一忙擺手道:“李姑娘,我沒打瞌睡。”
李不言眉一:“你是沒打瞌睡,但腦子長脖子上,是讓你用來思考問題的,不是讓你當擺設的。”
丁一:“……”
“還有你黃芪。”
李不言瞇起眼睛:“你不能腦子不行,態度還不端正。”
黃芪真是一肚子委屈啊,“李姑娘,我哪里不端正。”
李不言:“剛剛吃飯,別人都吃不下,就你還喝了一碗湯,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心思喝湯,不是態度不端正是什麼?”
黃芪:“……”
李不言余瞄向朱青。
算了。
他來來回回的跑,累的,不噴。
所有人目落在裴笑上,等著大俠噴他。
等半天,沒靜。
奇怪啊,大俠怎麼放過他了?
就在這時,晏三合手指在書案上敲敲。
“問題出在老將軍這頭,他的死因還有蹊蹺。”
被放過的小裴爺心有點虛,積極應話:“怎麼可能還有蹊蹺?他難道不是戰死的?”
“莫非……”
李不言沉:“那五千人當中,有細,他是被細殺死的?”
謝知非看著這兩個人,心說你們倆不進一家門,都對不起你們這麼相像的笨腦子。
“晏三合,有一個人,我們不得不找了。”
“漢王。”
“是!”
謝知非:“那場仗老將軍做引子,漢王領兵先打韃靼的主力軍,再去救援,當時的,他應該最清楚。”
晏三合皺眉:“有個重要的問題是,漢王這人我們怎麼見?”
謝知非沉默了。
是啊,怎麼見?
這才是關鍵的問題!
漢王因為起兵造反,被囚在王府,任何人都見不著。
不僅見不著,誰要和漢王府有丁點牽連,被新帝知道了,鐵鐵定定要倒大霉。
“我有個辦法。”
被罵沒長腦子的丁一主開口。
“我、陸爺、朱青、李姑娘、黃芪出馬,把他從漢王府弄出來怎麼樣?”
謝知非連連搖頭。
“就算你們把他弄出來,也瞞不了多久,軍一旦發現,四九城封城門,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到時候,我們的罪名不。”
“我也有個辦法。”
被罵腦子稀薄的黃芪開口。
“找個漢王府最近的宅子,買下來,挖地道,我們幾個齊心協力,挖上十天半個月,說不定能挖出一條通往漢王府的道。”
謝知非“嗯”了一聲,“十天半個月是不夠的,十年八年有可能。”
“要不……”
李不言拖長了調子,“我們賄賂一下王府的軍,謝三爺,這個你最在行。”
謝知非又“嗯”了一聲。
“我人是進去了,但人家漢王憑什麼和我說?他萬一和我提條件怎麼辦?他萬一提的條件是要我把他救出去,又怎麼辦?”
李不言人撓撓下,目往小裴爺上瞄:你有什麼主意?
小裴爺眼睛趕看向地面。
沒主意!
“所以,我們現在面臨兩個難題。”
晏三合總結:“一是怎麼見到漢王;二是怎麼讓漢王開口。”
謝知非默然半晌,“本來這事我不想麻煩他,但現在看來,只有他有希能見到。”
裴笑腦子靈一閃:“懷仁。”
“叩叩叩!”
陸大的聲音在窗外響起:“小主子,太子殿下又來了。”
說曹,曹就到。
晏三合與謝知非換了一個眼神,就不知道太子有幾分希能見到漢王。
……
“見漢王?”
趙亦時眉宇間的神凝重,目緩緩掃過裴笑,謝知非,最后看向晏三合。
“晏姑娘,我雖然貴為太子,有些事卻不在自己的掌控范圍。”
晏三合:“這話怎麼說?”
他苦笑了一下,“先帝去世,留下話來,漢王此生不得踏出王府半步。”
晏三合瞬間明白過來,永和帝留下這樣一句口諭,其實是在變相的保護這個兒子。
起兵造反,按律當誅九族,漢王就算是龍子龍孫,一個滿門抄斬總是跑不掉的。
當年父親造反,如果母親梁氏不殺所有人,下場其實是一樣的。
永和帝不想親手殺死兒子,更不想手足相殘,所以用一個“困”字,讓王府里的人得以茍延殘,王府外的新帝后退一步。
所以就形了現在里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甭想進去的局面。
明白歸明白,但事兒還要往前推進。
晏三合:“我勸殿下想想辦法,這人很關鍵,也許真相就在他那里。”
這話,無異是在迫。
趙亦時眼中閃過一點惱怒之,食指指腹用力蹭了一下大拇指。
那一刻,他以為沒有人會從他這個小小作上,窺探到他無法言說的為難。
然而,謝知非和裴笑的目都在他上。
謝知非悄悄地晏三合遞了個稍安勿躁的眼神,話鋒一轉,關心道:“懷仁,陛下深夜你進宮,是為了什麼?”
裴笑順理章地接話:“別是出了什麼事吧,快說說。”
面對好友的關心,趙亦時的兩指慢慢松下來。
“瓦拉聯合韃靼,把黑山城給攻下來了。”
“什麼?”謝知非眉心一跳。
“這只是開始。”
趙亦時目看向謝知非:“我向陛下舉薦了步將軍。”
“用步六?”
謝知非沉半晌,“他早年跟著鄭老將軍時,就在黑山城打過仗,對那邊的地形極為悉。”
他黑瞳亮起來:“懷仁,用步六,用得妙。”
“那戰馬怎麼辦?”
裴笑話:“步將軍本事再大,也不可能用兩條和敵人打仗。”
“這就是我深夜來別院的目的。”
趙亦時看向晏三合:“晏姑娘,除了漢王,你看能不能……”
“不能。”
晏三合突然目一抬,口氣堅定道:
“我就要見他,而且我想到法子見他了。”
話落,屋里所有人眼睛一亮,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
“什麼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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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一更,上午去了醫院做檢查。
書寫到這里,覺自己了強弩之末,不僅心很疲憊,也到出問題,寫書很耗心神,尤其是帶懸疑的書,被掏空了。
看了一下大綱,九月中希能完結。
謝姑娘們陪伴到現在,追書很累,你們是我認真寫完這本書最大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