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琳花一直在唱,唱了一首又一首。樊敬以為唱歌給那年聽,起初也不以為意,漸漸地,覺得不大對勁,側耳再聽片刻,朝著那發出哼曲聲的樹后走去,咳了一聲:“小公子?王?”
伴著他的話音落下,哼曲聲戛然而止。他聽到王仿佛遲疑了下,問道:“可以停了嗎?”
沒有回聲。
樊敬心里生出一種不好的覺,也不顧什麼沖撞,立刻沖到樹后,赫然只見蕭琳花靠在樹上,眼睛蒙了條帕子,剩下一人。
近旁哪里還有那年的影?
蕭琳花聽到靜,一把扯下帕子,看了眼四周,睜大眼睛,向樊敬:“他人呢!”
“方才是他要我唱歌給他聽的。他還蒙了我的眼睛,我一直唱下去,沒他的話,不許我停。他是……”
他是魏國的皇帝。雖然心里覺得他提出的要求十分古怪,但他的命令,不敢不從。
此刻也不敢說出那年的份。
別說對著樊敬了,就算是的父兄,都不敢提半句。
說不出來,見樊敬面焦急之,高聲喚他的人到附近去找,一下明白了過來。
自己是被對方利用了。
這個看著笑嘻嘻的魏國帝,讓傻乎乎地一直唱著歌,替他打掩護,他單獨跑了。
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又是心慌,又是惱恨,貝齒狠狠地咬,眼淚掉了下來。
姜含元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已是這一天的傍晚。
束戩擺樊敬,繞回林外,自己騎馬跑了。
不但如此,他還把剩下的幾匹馬都驅散了,結果導致樊敬回來報訊,路上費了不時間。
蕭琳花哭得眼睛鼻頭通紅,低著頭,一不。
姜含元聽到束戩跑了的消息,便知他去了哪里。安了蕭琳花兩句,立刻出營,翻上了馬背,親自帶著一隊人馬,循著楊虎行軍的路線,一邊在沿途尋找,一邊追趕。
東河位于楓葉城的西北方向,急行軍的話,兩天便到。楊虎是在第二天的早上,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宋時運帶來一個年,說他騎馬追了一夜,追了上來,要求隨軍同去東河。
楊虎認得這年,便是那日那個跟著糧車遠道來此投奔將軍的親戚家的侄兒。樊敬天天跟著他。
“楊將軍!你帶上我!我保證不給你添麻煩!”
楊虎坐在馬上,打量了眼對方,見這年地盯著自己。一夜沒睡,雙目卻閃閃發亮,眼底的那種,濃烈無比。
他回頭一眼楓葉城的方向,雖也猜測對方應當是跑跟上來的,但急著行軍,一時也管不了那麼多,指了指旗纛:“也行!你扛旗!跟在我邊上!”
束戩大喜,立刻上去,接過旗纛,扛在肩上,催馬行,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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