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今天就在世紀廣場,你跟一起吃飯去了。厲南朔,你要是喜歡,那就放過我,以免將來大家陷得太深,都不好收場。」
白小時見厲南朔不說話,繼續輕聲道。
「我其實討厭別人騙我的,但騙我的人是你,那就算了吧。」
「我也不跟你計較,你給我安排的實習,我照樣去上班,我不是那種被人拋棄了就要尋死覓活什麼都不要的格。」
厲南朔隨即鬆開了手,坐直,皺眉頭向臉上仍舊帶著紅暈的。
「如果我說那是有原因的,你信不信?」他沉默了幾秒,沉聲問。
白小時懶懶靠在後面的真皮靠墊上,斜著瞅了他兩眼,忽然笑了,「不如我給你分析一下,你先冷靜聽我說完。」
「首先,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容忍自己的男人,在和另外一個人之間徘徊,你跟關係再好,也不是你朋友,你憑什麼,為了別的人,丟掉自己朋友?」
「你猜,我坐在那裏等著你回頭來救我的每分每秒,有多麼煎熬?」
厲南朔目閃爍了一下,張了張,卻沒說話。
他把對的信任,一寸寸碾碎了。
把在顧易凡面前刻意撐起的驕傲,全都推翻了。
讓顧易凡看到了驕傲外殼下,狼狽的自己。
格很要強,自己心裏清楚,但生來如此,改不了了。
那麼驕傲地碾碎了顧易凡的自尊,報了仇,讓顧易凡看著自己有多幸福,離開他顧易凡,不是沒有人。
但是,現在,真相被揭穿了。
就像是一隻被人掀掉蓋子的蝸牛,然後,又被人撒了把鹽。
心裏再痛又能如何呢?
「丟掉了不算,還有欺騙。當初我跟顧易凡分手,是我不拖泥帶水地提的,因為他不僅背叛了我,還欺騙了我。我在里最不能容忍的,是自己的男人因為一個人,對我撒謊。」
「你現在在我和江妍兒之間,游移不定,將來,也還會這樣。」
「你不能允許我對你的不忠,連陸梟好心幫忙,你都要把他打那樣,那麼你憑什麼要求我,諒解你對我的不忠?」
「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我媽不會因為你沒有娶我,就不能瞑目,就會恨你。」
「昨晚算是我給你的報答,咱們兩清了吧。你要的不就是我的嗎?」
「以上,是我想說的全部。」
說完,沒看他臉上的表,掀開被子,套了他的襯衫,下床。
「白小時,你就不願意聽我一句解釋嗎?」厲南朔在後,沉聲道。
「沒什麼好解釋的,就算,你有理由解釋牙刷是怎麼回事,昨天在世紀廣場的一切,難道還證明不了什麼嗎?」
走到門口書架前,扭頭看向他,「我摔倒的時候,你聽不到我聲音了,不會著急嗎?那你為什麼,沒有回頭來找我?」
「但凡你親自來找我,我也不會把話說得這麼難聽!上次玩真心話大冒險,陸梟在會所問你,除了我你還有沒有喜歡的人,你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說沒有。」
「真的沒有嗎?」
的眼眶,忽然有些不由自主地發酸。
之前以為,自己跟厲南朔不可能有以後,才會對江妍兒的存在無所謂。
但是越陷越深,才發現,越在乎他,就越不可能容忍另一個人的存在。
那倒不如先放手全,省得以後鬧得不可收場,三個人總得先出局一個。
著他的眼底里,滿是失。
說完,穿過書架,飛快地往門口走去。
厲南朔愣了下,隨即朝追了過去,鎖住手腕。
「我只當江妍兒是我親妹妹!你誤會了!」
白小時掙了一下,沒甩開。
索扭頭朝他吼了起來,「我把陸梟當我親哥,當你有危險的時候,我也絕對會毫不猶豫拋下他,選擇你!!!」
「你沒有!」厲南朔的目,一瞬間變得肅殺,「白小時,你並沒有!」
他一字一句說得咬牙切齒,每個字,都像是一針,往的心上。
對他,已然失到了極點。
厲南朔著,目閃爍著,卻忽然,手把摟向自己懷裏,「小時,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心裏在想什麼,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你走!」
僅僅如此而已嗎?
還是這樣而已嗎?
因為他放不開,所以就要自私地把留在他邊,折磨。
甚至都不能找到說服自己的理由,留在他邊。
憤怒到腦子一陣發昏,在他懷裏,猛然間拼盡全力氣,甩他的鉗制。
往後退的時候,撞到了後的書架。
書架搖晃了兩下,朝兩人迎面砸了過來。
白小時一瞬間腦子蒙了,不知道往哪裏逃。
下一秒,卻被厲南朔飛快地撈住,坐在了他懷裏。
書架倒地的聲音太過於巨大,外面的齊媽聽到了靜,立刻沖了進來。
看到滿地散的書,還有厲南朔痛到變了形的臉。
他為了保護白小時不被砸到,自己的腳踝,被倒下的巨大實木書架狠狠住了。
「爺!」齊媽大驚失,朝厲南朔和白小時沖了過來。
白小時這才意識到厲南朔傷了,飛快地起,和齊媽一起抬起書架。
「沒事。」厲南朔出自己的腳踝,看了一眼,咬著牙回道。
短短幾秒時間,他的腳踝一片通紅,腫了。
白小時有些不知所措,蹲在他旁邊,手去輕輕了下,著急地問他,「是不是很痛?我找宋煜,讓他把許醫生來!」
說完,猛地起往外走。
剛走出去一步,厲南朔在後,用力扯住了。
白小時腳下踉蹌了一下,又摔回到了他懷裏。
厲南朔皺著眉頭看著,沒說話,朝的狠狠了下去。
一旁的齊媽愣了愣,趕忙起迴避,結結道,「我去找宋副!」
白小時掙扎了一下,沒掙開厲南朔。
「既然這麼關心我,為什麼想離開我?」他環住白小時的腰,不鬆開。
他在齒間呢喃,另一隻手,探向襯衫下真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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