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丫鬟從院子匆匆跑了進來,一同將安茹給抱去了榻。
安茹仍舊毫無反應,打定了主意是要裝昏到底的。
不管如何,肚子里的孩子都是保不住了。
如此就算是那范清遙再怎麼幫著和碩郡王妃,都是能扳回這一局的。
那個人可是答應了的,只要是挑撥了郡王妃和郡王,就為這里的主人。
當然,這也是此番連命都是豁出去的目的。
腹部驟然一疼,直接將毫無防備的安茹給疼得睜開了眼睛。
一個黑影,就是籠罩在了眼前。
安茹瞪大眼睛看著一手按在自己肚子上的范清遙,扭著子閃躲著。
“你,你想要做什麼?”
“自然是給你保孩子。”
不管安茹為何要挑撥郡王和郡王妃,但安茹萬不該拿肚子里的孩子造孽。
而安茹更不該的,則是連都是一并給算計在了其中。
此番前來確實是有事相求,但絕不會踩著旁人達到自己的目的。
無論是和碩郡王妃,還是那個未曾出世的孩子。
這一世,是來還債和報仇的,不是來造孽的。
范清遙在確定了胎兒的位置后,才不不慢地收回手順勢卷起了袖子。
安茹都是要嚇瘋了,尖著道,“你憑什麼我?我肚子里面懷著的可是郡王的孩子,就算我份輕賤,可郡王的孩子哪里能被你這般糟踐?”
這個孩子是絕對不能留下的,不然只怕就是要瞞不住了。
范清遙將安茹慌張的神看在眼里,慢慢的就是皺起了眉。
剛剛就在握住安茹手腕的時候,也是探了脈象的,而那個孩子應該是……
“我知道了,你定是要殺了我的孩子!”
安茹見躲不過去,干脆就是反咬一口,更是手指向了旁邊的郡王妃,“是郡王妃指使的,一定是郡王妃給了你什麼好才是,你們好大的膽子想要謀害了郡王的孩子,等郡王回來我就如實告知郡王!”
安茹從來到郡王府,一直都是善良可人的,平日里更是大氣都不一下的。
如今這般張牙舞爪的樣子,別說是把丫鬟們看得愣住了,就是和碩郡王妃都是看得陣陣怒火攻心著。
是要有多糊涂,這麼長時間都是沒能看清楚這個人的偽裝!
若非今日不是清遙登門做客的話,就是真的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一瞬間,和碩郡王妃的氣勢也是發了,指著周圍的幾個丫鬟道,“你們幾個去將給我按住,我倒要看看有我在的郡王府誰敢撒潑!”
幾個丫鬟聽令就是往榻邊走,更是朝著安茹抓了去。
安茹是真的紅了眼睛,眼看著丫鬟們堵在了自己的面前,索將自己的肚子給了出去,這是郡王的孩子,看誰敢放肆。
丫鬟們自是不敢了安茹的肚子,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忽然,一道涼風就是掃過了所有人的面頰。
范清遙不知何時將支床幔的撐桿握在了手里,一桿子就是打在了安茹的后頸。
還在撒潑的安茹,瞬間就是昏倒在了床榻上。
范清遙看向那些都是僵了的丫鬟們道,“你們無需再站在這里了。”
丫鬟們看著范清遙那還拎在手中的撐桿,紛紛后退了好幾大步。
和碩郡王妃也是被嚇得不輕,更是有些擔憂地道,“會不會打壞了?”
畢竟事還沒跟郡王說清楚,而也不希再給安茹挑撥的機會。
范清遙輕聲道,“我只是打在了的昏上,讓安靜一會而已。”
和碩郡王妃,“……”
現在當大夫的都是這麼暴力的麼?
旁邊的丫頭看得均是瑟瑟發抖,這脾氣簡直是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真不知安茹究竟哪來的勇氣,敢在皇宮門前擺棺材陣的花家外小姐面前撒潑。
范清遙從袖子里拿出了隨攜帶著的針包,打開后就是掀起了安茹的服。
手中的銀針不斷閃爍著陣陣的芒,銀針有條不紊的分別扎在了安茹下腹部不是很明顯的一個凸起的地方。
范清遙的作如行云流水,速度更是快得讓人眼花繚。
和碩郡王妃是看不懂針法的,但是見床榻上那安茹的臉卻是慢慢地紅潤了。
知道,這個孩子是保住了的。
雖然這是心里所想,可若是說真的能完全不介意也是不可能的。
真的是不想再看見安茹那張臉了,和碩郡王妃就是先行去外廳坐著了。
床榻上的安茹自己都是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的,等再次睜開眼睛,眼就是看見了自己那依舊隆起的肚子。
與此同時,范清遙的聲音就是響了起來的,“恭喜你,孩子保住了。”
安茹聽著這話是真的沒差點再昏死過去。
保住了?
怎麼就是保住了!
安茹無力地搖著頭,明明撞得那麼用力,“你說謊……”
范清遙看著垂死掙扎的安茹微微一笑,彎下腰低聲對著又道,“你既認識我,就是該知道我的醫如何的不是嗎?”
安茹臉大變,心都是控制不住地狂跳了。
當然知道范清遙的醫是皇上都夸贊了的,但沒想到真的會如此厲害!
可是如今面對范清遙那盯著的目,還是閃躲著道,“我,我不知你這話的意思。”
范清遙一把住的下,“你算的確實沒錯,我是為了花家有事相求,但你卻算錯了,我要求的是郡王妃而并非郡王。”
安茹驚訝地睜大眼睛,才剛紅潤了幾分的面龐又是白了下去的。
“如你所想,以前的我也真的是那種人,踩著別人鮮不擇手段,踏著旁人的尸平步青云,但是現在我卻厭惡了那種冷酷無自私自利的日子。”
安茹看著面前年紀輕輕的范清遙,覺得自己是應該去質疑的,可是不知道為何,只要看著那雙眼睛,就覺得是那樣無力的反駁。
那雙眼睛深得不見其底,銳得暗藏鋒芒,又平靜的好似經歷過滄海桑田。
范清遙又是輕輕一笑,“你或許也應該慶幸遇見這般的我,若是以前的我,就憑你?怕早就是尸骨無存了。”
語落,轉離去。
漸漸回神的安茹卻是沒空再去理會范清遙,而是再次看向了自己的肚子。
不管如何肚子里的孩子是絕對不能留的。
反正今日的事所有人都是看見了的,只要一會想辦法再做些手腳弄掉孩子,那麼依舊可以拉著郡王妃下水,連同這個可恨的范清遙一并……
還沒等安茹想完,就是見站在門口的范清遙就是又停下了腳步。
轉過頭,輕聲一笑,“忘記說了,我用銀針封了你的道,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收回你那些小心思好,畢竟十個時辰之你本無法彈。”
安茹聽著這話就是了自己的手指,卻發現自己的手指真的是沒有知覺的。
再是腳趾,又是抬了抬頭……
當安茹發現自己真的是一不能的時候,氣得眼睛都是快要噴出火了,“范清遙你好大的狗膽!你可知你如此多事是擋了誰的路?終有一日你會不得好死!”
范清遙面對這齷齪的罵詞仍舊淡笑著,“以后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暫且不知,但現在可知的是,遇見我算你倒霉。”
安茹氣得雙眼發黑,真的是一口氣沒提上來,就是雙眼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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