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詡樊怎麼也沒想到雲玄錦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而且,急關頭,不應該趁熱打鐵的喊打喊殺嗎?
天,怎麼就睡過去了呢?
任由他喊了無數次,又抓著雲玄錦的胳膊不停地晃,也沒能功喚醒裝睡的雲玄錦。
然而,讓他更沒想到的事發生了!
「殿下,不好了,出事了!」
去而復返的黑影匆匆而至,然後跪在了楚詡樊後,滿臉慌張,言語急促。
楚詡樊聽到他的聲音,沒空理會雲玄錦,霍然起,居高臨下的看著黑影,冷聲道:「出什麼事了?算了,先出去說!」
誰知道雲玄錦是不是裝醉,萬一裝醉,聽到了不該聽到的事,那就不妙了。為了以防萬一,楚詡樊多了一個心眼。
黑影應了一聲,然後嗖的一聲飛了出去。
接著,楚詡樊也極速的走了出去。
這一次,楚詡樊為了防止上一次的事發生,直接回了書房。
「啟稟殿下,宮剛剛傳來消息,陛下不見了。」
「什麼?」
楚胤不見了?楚詡樊驚呼出聲,滿臉驚詫之。
黑影不敢有所瞞,一五一十的將事的來龍去脈講了一遍,包括看守的武將給楚胤下蒙汗藥的事通通說了一遍,「陛下一直安靜的睡著,可是,不久之前,宮人再次進殿,卻發現龍床上沒了他的影子。整個敬恩殿都找遍了,也沒發現他的蹤影。」
堂堂的楚國國君不見了,這消息傳出去,非鬧大不可。
楚胤雖然久不臨朝,朝堂也被楚詡樊控制,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天下之大,難堵老百姓之口。弄丟了楚國國君的事,可不是一件小事。
「楚胤腳不便,又疾病纏,本不可能自己離開,而不驚他人。如果他真的不見了,那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把他帶走了!」
良久之後,楚詡樊這才下了結論。
「殿下說的極是,屬下立即派人去搜查陛下下落,務必將人帶回來。」此時,除了自告勇的請命外,那就只是等死。
楚詡樊看了一眼黑影,沉思了一番,聲音低聲的道:「切勿走半點消息,你立刻派人去宮外找,至於皇宮,地毯式的搜索,務必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藏之所。」
「是!」
黑影退下后,楚詡樊坐在書房百思不得其解,誰帶走了楚胤?目的又是什麼?誰會這麼無聊呢?
難道是樓君逸?
可是,樓君逸的目的是什麼呢?
不得不說,楚詡樊的思維敏銳,只是短短功夫他便將目標定在了樓君逸上。可是,任由他想破了腦袋,他也想不明白,樓君逸帶走楚胤的目的是什麼。或許,帶走楚胤的人也不是樓君逸也說不定。
楚詡樊想不明白,但是卻立即派了人去客棧查訪樓君逸行蹤,結果讓人不可思議,攝政王樓君逸與人吵架之後,竟然去了雲安城最大的花樓找姑娘,然後在那裏跟姑娘聊了大半宿。他的人到時,樓君逸剛與那姑娘前戲做完,然後步了正題,進行深一步的流和討論。
至於冰蘭苑的雲玄錦,在他重新回到冰蘭苑時,姿勢都沒變過,依舊還睡著。
盜走楚胤的人不是樓君逸或雲玄錦?
楚詡樊站在花廳里看了雲玄錦半響,然後轉出了花廳,至於雲玄錦是否會著涼他兒不關心。不僅如此,的死與不死也與他毫無干係。
楚詡樊一走,雲玄錦卻坐了起來,大半夜的如同鬼魅。
「靠,這男人太沒品,看到睡覺,沒有歪念頭已經不屬於正常男人了,連給士披一件服的覺悟都沒有,差評......幸好這輩子沒跟這種人有,否則,真是萬分的不幸。」
雲玄錦站起,拍了拍緋紅的臉頰,罵罵咧咧的一番后,活活了筋骨,閃出了冰蘭苑。雖然雲三小姐輕功不濟,但是,藏匿的功夫卻是一流,再加上毒傍,完全可以在這勞什子的太子府橫著走。
算算這時辰,樓君逸與楚國君王見面也說的差不多了吧?
哎,雖然楚詡樊好酒好菜的招待著,可是吃的不太爽啊!
若是楚詡樊聽到雲玄錦這句話,非得氣死過去不可,吃的不爽還把一桌子菜風捲殘雲了一番,喝了兩罈子的雪花釀?這個口是心非的人!
雲玄錦在太子府如出無人之境一般轉悠了一圈,因為楚詡樊的毒陣,所以巡夜的人並不多,溜達一圈后,覺得沒勁兒,心裏琢磨著樓君逸的事兒興許已經辦完,便溜出了太子府。
誰知,雲玄錦回到客棧后,樓君逸卻不在客棧里,而床上卻躺著一個瘦骨嶙峋的男人。
咦,這老大爺似乎不對勁兒啊?
雲玄錦職業病作祟,雙手發,驚訝一番后,便為床上的老大爺診脈,細細診了一番后發現,這老大爺已經病膏肓,時日無多,中了蒙汗藥,還被人點了,這可憐的老頭兒誰啊?
俗話說得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誰知道這人做了什麼孽?不對,他到底是誰,怎麼會出現在與樓君逸的屋子裏?樓君逸的人都幹什麼吃的?
「冰魅!」
「屬下在!」
冰魅雖然還沒完全恢復,但用用輕功啥的還是沒問題。
雲玄錦指著老大爺,疑的道:「這人誰啊?還有,你家主子出去后還沒回來嗎?」
冰魅不敢有所瞞,一五一十據實相告,「回夫人的話,主子回來后便出去了,這人便是他帶回來的。至於床上躺著這人,他......他是楚國的國君楚胤。」
什麼?
這人是楚胤?
樓君逸瘋了不,他去皇宮見楚胤就是了,他把人帶回來做什麼?楚國的君王失蹤了,楚國人還不都得瘋了?
「夫人,主子吩咐小的,您回來了請您幫楚王看看病,他天亮之前會回來的。但是,在此之前,咱們得先把他轉移,先離開這裏再說。指不定,楚詡樊的人什麼時候就到了。到時候,就是各種麻煩了。」
雲玄錦被氣樂了,樓君逸盜人的時候怎麼沒想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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