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非循聲看向進來的那人,下一秒,不自的發出冷笑。
「哈!草泥馬,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闖進來!」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得來全不費功夫,找對方可是很久了。
誰?
陪著陳非來到這裏的米南特一臉懵,特娘的這又是哪個倒霉孩子?
在他看來,但凡被陳非記恨上的傢伙,多半都沒有好下場,前車之鑒還沒土吶!
無視陳非眼中看到獵般的芒,夏吉好整以暇地說道:「真是好久不見!『菜鳥』!」
「等的就是你,給我過來吧!」
大量細碎的幾何狂涌,迅速拼合出一「龍衛」陸戰突擊型單兵戰鎧甲,陳非的下一個閃,出現在了對方後,趁其一時措手不及,擒住雙腕往上一提,同時照著彎狠狠連續踹了兩腳,當場來了個標準如教科書一般的「噴氣式」姿勢。
咔!
能量點-1!
小五十斤的鎢鋼鐐子從手腕銬到腳腕,完全是重刑犯的福利。
草泥馬,讓你裝!
整個人被倒攢四蹄的放翻在地上,扭曲的臉在不停搐,夏吉還是忍不住倒吸著冷氣,道:「你不想聽我說些什麼嗎?」
別墅外面一陣人影晃,似乎想要闖進來救人。
「別,我現在只想送你上西天!」
磁軌戰鬥步槍的加速軌道埠頂上了夏吉的腦殼,電容瞬間完了充能。
陳非一語雙關,既威脅了被牢牢制住的夏吉,也同時警告了外面的人不要輕舉妄。
對他來說,只要輕輕一勾扳機,30毫米口徑的全鋼彈頭當場就能把一顆大好的頭顱崩得稀碎,拼都拼不起來。
「呵呵,呼,呼,你知不知道?呼,有一個天大的,我可以告訴你!」
保持著極其彆扭的姿勢卻完全彈不得的夏吉直著氣,眼淚都快要下來了。
他兒就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到這麼一個油鹽不進的糙貨,連道理都不講,一上來就想要自己的命。
「閉,我不想聽!」
陳非是半道出家的戰鬥飛行員,戰鬥風格從一開始就沒有改變過。
上了戰場恨不得直接秒,然後神清氣爽的收工,本沒興趣整那麼多有的沒的。
神馬大戰三百回合,你且先聽我說……都特麼屎吃多了。
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這種道理連三歲小孩都知道,這個夏吉真把別人當傻子嗎?
「『水熊』組織的首領其實是……」
嘭!
夏吉挨了一記大子,兩顆牙帶著沫子飛了出來,落在地板上,清晰可聞,平空多出一幅紅五指山的半張臉以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腫了起來。
這一幕讓米南特幾乎看傻了,這得多大仇多大怨,竟讓「菜鳥」下手這麼狠。
「再多說一句,老子崩掉你的頭!」
磁軌戰鬥步槍再次將夏吉的腦袋狠狠懟在地板上,給予了巨大的力,即使不擊,也依然是一件相當適合給予致命鈍擊的兇,能夠輕而易舉的將人腦殼敲個稀爛。
「是,是蒼穹之主!!!」
夏吉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語不驚人死不休,不知死活的掙扎著囂。
「沒錯,就是林……」
嘭!~
「西瓜」爛了,腥紅的「西瓜」甚至迸到十多米開外,一地的腥膻。
「啊!」
米南特嚇了一大跳,滿臉驚恐的與陳非殺氣騰騰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陳非語氣淡然地說道:「他知道的太多了!」
他是一個小人,沒有必要摻合那些大佬們的遊戲,既然玩不起,所以乾脆選擇掀桌子。
米南特連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的,驚恐的拚命直搖頭。
「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有聽見。」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回家……
別墅外面的人似乎聽到了一耳朵,似乎被這個驚天聞給嚇到了,氣息變得不穩,甚至清晰可聞。
咻咻咻咻集的金屬彈丸撕裂空氣的聲音響起,別墅靠近大門的牆面出現了無數茶碗大小的孔,陳非手中的磁軌戰鬥步槍火力全開。
既然隔牆有耳,那麼就殺人滅口好了。
陳非一手端著不斷開火的磁軌戰鬥步槍,另一手往旁探去,各種不明的機械零件飛快平空生,大口徑的磁軌炮迅速構建形,原木地板一片糜爛。
能量點-24
「咦?噫噫噫!不不不,不……」
驚疑不定的米南特終於看明白陳非究竟想要幹什麼的時候,大驚失,本來不及勸阻,第一時間撲翻了客廳里的多人沙發,躲在下面死死的抱住腦袋。
特麼「菜鳥」已經徹底瘋狂了,沒人能夠阻止他。
轟!~
無數磚石木料漫天飛舞,一枚600毫米口徑殺彈穿了搖搖墜的別墅牆壁,轟然砸在了百米開外,數個飛竄的人影被狂暴的衝擊波給撕了個碎骨。
以彈著點為中心的方圓百米範圍,無數致命的機關被激活,各種利刃飛,地面上掀開了一個又一個令人目驚心的死亡陷,反步兵地雷更是從藏之一個個躍起,向360度的水平方向姿意揮灑著鋒利的殺傷彈片。
狂暴的衝擊波氣浪將雪上加霜的兩層木結構別墅直接掀了個底朝天,化作一片斷壁殘垣的廢墟。
各種碎片殘骸如雨點般噼里啪啦墜落,好一會兒才平息。
被一大梁和幾片厚板材住的多人沙發力一拱,在上面的木材紛紛滾落,躲在沙發底下的米南特戰戰兢兢的探出頭,晃了晃被震得兩耳嗡鳴的腦袋,視線漸漸重新變得清晰,正看到陳非就站在不遠,腳下連同趴著無頭的一小片殘破地板區域彷彿凈土一般,與周圍的各種磚木殘廢墟涇渭分明。
「沒事了!」
似乎有所察覺,陳非好整以暇的轉回頭。
他並不是只靠著這「龍衛」陸戰突擊型單兵戰鎧甲扛600毫米殺彈的近距離自殺式轟擊,而是又花費了10個能量點演化出一面刻印有「斥力盾」的塔盾,生生抵擋住了殺傷衝擊波和隨機飛的彈片。
能量點這東西平日裏要麼派不上用場,一旦用起來就像尿崩一樣,止都止不住。
炮擊餘威消失后,一通回收,至一個能量點平白餵了狗(系統)。
狗系統會對噸以下的數字自歸零,神馬四捨五,那是不存在的,只有九舍零,肯定要被狠狠白嫖上一筆。
「剛剛發生了什麼?」
米南特覺自己的腦子似乎被殺彈餘威給轟出了後癥,整個人都有些不太好。
陳非輕描淡寫地說道:「打了個蒼蠅!」
前有大炮打蚊子,今有大炮轟「蒼蠅」,沒病,沒病!
半小時后,一艘小型翼艦帶著翼撲擊震的嗡嗡聲由遠及近,飛到了已經化作一片廢墟的別墅上空,似乎有些猶豫的盤旋了三圈,最終緩緩落下。
「啊?這是……」
之前將陳非和米南特帶到這裏的齊耳短髮子納蘭第一個從翼艦走出,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堆不模樣的廢墟。
離開的時候,原本的兩層別墅小樓可不是這般模樣,特麼自己一轉,就被拆了房子?
陳非和米南特兩人也沒有離開,而是好整以暇的坐在僅剩一小片地板的廢墟中,擺著一張破破爛爛的桌子,還有三四張經過草草修理和拼湊的椅子,邊上有一臺黑黝黝的鑄鐵爐正燒著水,表面潔如新的茶壺冒著熱氣,同樣亮閃閃的大茶缸子如同琴煮鶴般泡著不要錢的好茶。
600毫米殺彈的衝擊波並沒有摧毀所有的東西,隨便拾掇一下,還是能夠找到一些可以用的東西。
打定主意要裝死的米南特修起了閉口禪,無論陳非跟他說什麼,他都是簡單的尬笑,或者是應付式的說「是」,又或是點頭搖頭,生怕說錯了一個字,給自己招來殺之禍。
這個「菜鳥」下手之狠,米南特總算是見到了,在死裏逃生的心有餘悸后,哪裏還敢重蹈那些已經灰飛煙滅,骨無存的復轍。
「有不該來的人來了!」
陳非看向被扔到一旁的無頭,是不是原版夏吉,恐怕還有待DNA驗證,誰知道這貨有多個克隆替,別又是弄個馬甲玩金蟬殼,把旁人耍得不要不要的。
「這個是……」
齊耳短髮子納蘭突然手住空氣耳麥,傾聽了片刻,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這才將注意力重新放到陳非這裏,輕吐了一口氣,說道:「我已經知道了,的確是有不該來的人。」
能夠理解陳非會弄出這麼大的靜。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義軍高層有時候也並非鐵板一塊,難免會有人不給面子。
「我需要一個待!」
陳非又看向夏吉的無頭,痛下殺手的滅口之後,如今的知人就只剩下他和一旁小心翼翼的米南特。
在此之前,他所掌握的最後一個關於夏吉的報卻是對方被天外異族「撒加利」帶走,卻不知為何出現在了叛軍的高層,其中想必存在什麼聯繫。
儘管如今夏吉已經被擊斃,但是其中的因果關係卻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抹除。
事既然已經牽扯到寄生種,想要讓陳非就此罷手,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出「水熊」組織的首領真實份就更加可疑了,很有可能是寄生種們的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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