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博淵握著的手忽地用力,「你倒是想得開。」
葉傾心依舊笑著:「不是自己的,何必強求。」
等了約十五分鐘,終於到他們。
售票員是位二十多歲的年輕孩,跟景博淵說話時臉頰紅紅的,眼皮子都不敢抬,「請問要看什麼電影?」
景博淵轉頭看向葉傾心,「你想看什麼?」
葉傾心掃了眼頭頂的大屏幕,挑了部十分鐘之後開始的玄幻片。
選了座,付錢拿票,葉傾心下意識以為他要往放映廳走,他卻放開葉傾心的手,丟下一句「在這等我」,然後長一邁,走向售票櫃枱旁邊的賣品櫃枱。
葉傾心站在原地,看著景博淵佇立在賣品櫃枱前,很端著老闆派頭買了兩桶米花和兩杯鮮榨果,服務員雙手遞找零的姿勢,不經意著恭敬與討好。
景博淵薄輕了下,那服務員又把零錢收了回去。
葉傾心雖然沒聽見,但也能猜到,他說的是『不用找』。
景博淵雙臂各夾一大桶米花、手握鮮榨果回來,此時,葉傾心又有那種錯覺,跟談的,只是個普通的男人,而不是日理萬機的博威老總。
迎上去手接過來一桶米花和一杯果。
他們的電影在4號廳放映。
在口檢了票,拿了3D眼鏡,景博淵牽著葉傾心走進放映廳,他們來得算遲的,視角比較好的位置已經落座了不人,都是一對一對的小年輕。
景博淵牽著葉傾心找到位置,坐下。
放映廳線昏黃,葉傾心忽而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憑覺回視,在他們右後方的位置,坐著陳俞安和邰詩詩。
出於禮貌,葉傾心朝陳俞安笑了笑,隨後收回視線。
景博淵察覺到的目,順著的視線看過去,見是陳俞安,朝陳俞安微點了點頭,涵養十足,一點都看不出他曾經很小心眼地惡整過陳俞安。
陳俞安不知道為何,明明景博淵還算友好地沖他打招呼,他卻渾一涼。
上次喝醉,他回家足足睡了兩天。
邰詩詩眼珠子盯葉傾心的背影,聲音溫和地說:「難怪心心以前一直沒談,原來喜歡景博淵這樣的男人,眼很高。」
燈突然滅了,整個放映廳陷一片漆黑,片刻,大屏幕亮起。
陳俞安眼睛看向前面,似是沒有聽到邰詩詩的話。
邰詩詩放在上的手握拳,緩了緩,又說:「不過我聽說景博淵已經三十四歲了,心心才二十歲,也不知道景博淵是真心喜歡心心,還是……」
的話沒說完,但潛藏的意思聽者都能懂。
不是真心喜歡,那就是玩玩。
陳俞安依舊沒吭聲。
「現在的有錢大老闆,都喜花錢養人玩,玩過了就扔,真為心心擔心……」
邰詩詩一臉擔憂,似是真的很為葉傾心著急,只是字裏行間,都在暗示葉傾心不過是有錢人的玩偶,不過是個被包養的婦。
這種人,向來為人不齒。
陳俞安終於有所,轉頭看向邰詩詩,「既然你這麼擔心,不如我去當的備胎好了,等哪天被人拋棄了,我就去把撿回家,這樣你滿意嗎?」
邰詩詩面難看,「俞安,我只是關心……」
陳俞安轉回頭,冷冷道:「你顧好自己就行。」
冗長的片頭之後,電影正式開始。
這是一部玄幻古裝片,講述的是一隻麗的妖上一個有婦之夫的故事,以三人的恨糾葛為主線。
葉傾心比較喜歡這類玄幻的電影,一開始吃著米花,喝著果,看得津津有味。
可漸漸的,敏銳地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摘下3D眼鏡,看清眼前景象,臉頰一紅。
他們的座位較高,視野開闊,底下那一對對小年輕,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接起吻來,有的離得近的,都能聽見接吻時發出的聲音。
葉傾心眼看了眼景博淵,卻見他沒有戴3D眼睛,視線落在前面的一對小年輕上,藉著大屏幕的微弱亮,看見他眉頭蹙。
想來也是,景博淵為人嚴肅,良好的教養肯定讓他看不慣這樣輕浮放的場景。
葉傾心覺得他那臉,好像隨時都能站起,給這群有礙瞻觀又不知恥的小年輕一頓教育。
清了清嗓子,往景博淵耳湊了湊,小聲道:「年輕人不懂事,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就當沒看見好了。」
景博淵低頭對上葉傾心的眼睛,眸深不見底,若有所思。
葉傾心被看得莫名心頭一,「怎、怎麼了?」
下一瞬。
景博淵微涼的薄覆上的瓣,輕輕吮吸。
葉傾心驚得手裏的米花都灑了,下意識手推他,不僅是他,也不喜歡在公眾場合做出輕浮舉止。
景博淵雙臂牢牢托住的背和後腦勺,不讓逃。
吻了許久。
葉傾心心跳快得要從嗓子眼蹦出來,總覺電影院裏的人都在盯著他們看,臉頰臊得通紅。
景博淵放開,邊與耳鬢廝磨,邊著嗓音道:「我也年輕不懂事。」
葉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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