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靳西剛一走出搶救室,迎面就被慕淺堵住,他才看了一眼手機就響了起來,他便走到旁邊坐下接起了電話。
慕淺看了看搶救室,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到休息區,坐在他旁邊看著他打電話。
私家醫院安靜而冷清,偶爾有來往的醫護人員,總是克制不住地打量兩人。
畢竟,一個是霍靳西,一個是最近出盡風頭的慕淺。
霍靳西用德語講著電話,慕淺也聽不懂,時間一久便有些坐不住了,一下他的領口,一下撣撣他的袖。
霍靳西起初只是無視,而慕淺著著,手就向了他的子,霍靳西這才一把抓住的手,瞥了一眼。
慕淺只是笑,指了指他彎一個小褶皺。
其實霍靳西此人在外向來是一副冠楚楚端正持重的姿態,上哪有什麼要整理的地方,偏偏就是看不慣他這副冠禽的模樣,只是想方設法撥罷了。
因此霍靳西一握住的手,慕淺順勢就把玩起了他的手,倒是愈發顯得曖昧。
霍靳西始終保持著平和的語速,一面和電話那頭的人通,一面準備回自己的手。
誰知道他尚未發力,慕淺忽然先松開他,站起來。
抬眸看時,霍靳北正從搶救室里走出來。
慕淺立刻就笑著迎上前去,“小哥哥,你好呀。”
霍靳北看看,又看看霍靳西,只是略略一點頭,“你好。”
“我爺爺怎麼樣了?”慕淺指了指搶救室的門,“要嗎?”
霍靳北回答道:“目前沒什麼大礙,但還要等各項檢查數據下來才能確定。”
“哦。”慕淺做出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隨后朝他出了手,“謝謝你啊,我慕淺,你呢?”
“霍靳北。”
慕淺聽到這個名字,驀地挑了挑眉,回頭看了霍靳西一眼。
霍靳西著手機,大概是在聽對方說話,十分安靜地坐在那里看著眼前的兩人,目疏離淡漠。
“你霍靳北?”慕淺繼續搭話,“所以你跟霍家是……我在霍家長到十八歲,沒有見過你呀?”
聽到這句話,霍靳北再度看了霍靳西一眼。
慕淺的眼神只是在霍靳北臉上逡巡。
他和霍靳西不是很像,除了那雙傳自霍柏年的薄有些相似外,容貌上再沒有明顯相似的地方,但兩人上卻同樣著一子生人勿近的氣息,所不同的是霍靳西是長居高位目空一切的高冷,而眼前的霍靳北則是學霸范兒的清冷。
“我前幾年才回的霍家。”霍靳北語調清淡地回答了一句,明顯不是很愿意談這個話題,很快又道,“我還要去給爺爺安排檢查,先失陪了。”
慕淺依依不舍地看著他轉離開,一直到霍靳北的影消失。
后的霍靳西不知什麼時候結束了通話,手機在指間,靜靜看著。
慕淺回過神,一下子坐回到他邊,語帶興:“這個……是你弟弟?長得真是好看呀……你們倆關系看起來還不錯?他有朋友了嗎?”
“據我所知,沒有。”霍靳西回答。
慕淺頓時雙眸發亮,“長這麼帥,又是醫生,怎麼可能沒有朋友啊?”
這個問題顯然不在霍靳西會回答的范圍,慕淺接收到他涼涼的視線,立刻意識到什麼,回過神來,理了理他的領帶,笑著開口:“開個玩笑,他有沒有朋友關我什麼事呢?還是說回祁然吧,他媽媽到底是誰啊?”
“這麼有興趣知道?”霍靳西說,“那為什麼不發揮你的強項,去查一查?”
慕淺微微湊近他,“如果我能從你這里得到答案,那何必浪費時間呢?你就告訴我怎麼啦?我又不會因為你跟別的人有關系而吃醋……”
正纏著霍靳西不放,齊遠忽然從門口快步跑了進來,見到兩人這樣的形他才松了口氣,開口問道:“霍先生,老爺子沒事了嗎?”
“嗯。”霍靳西應了一聲。
“那就好。”齊遠說,“那陸氏那邊的會……”
霍靳西很快就站起來,“走吧。”
“哎……”慕淺拖著他的手臂一路跟到門口,“你還沒告訴我祁然的世呢,就一句話的事嘛,你就說說啦……”
聽到關注的問題,齊遠不由得打了個寒噤,匆忙低頭跑向車子的方向。
霍靳西低頭看著,再開口時,卻只是道:“這種無謂的事,我沒興趣。”
慕淺正要追問,一輛車忽然停在兩人面前,隨后車門推開,走下來的卻是臉沉的程曼殊。
還在車上就看見了站在一起的霍靳西和慕淺,下車之后,便直奔兩人而來,一掌打在慕淺的手上,“你纏著我兒子干什麼?”
那一掌著實有些重,慕淺皮又薄,一下子被打紅了,回了手。
霍靳西迅速住了程曼殊再度抬起來的手,只說了一句:“公眾地方。”
霍柏年隨后才下車,看也不看程曼殊,徑直走到慕淺面前,“淺淺,沒事吧?”
慕淺捂著自己的手,委屈地站在旁邊,聞言也不回答,只是低著頭。
霍靳西看一眼,拉著程曼殊走開了些。
霍柏年這才又開口道:“別跟你伯母計較,你也知道就這脾氣。爺爺怎麼樣?”
慕淺看著走遠的霍靳西,這才出笑容,“爺爺沒有大礙,霍伯伯不用擔心。”
霍柏年點了點頭,轉頭看時,霍靳西已經把程曼殊送上了車,而他也坐上自己的車,兩輛車一前一后地駛離。
慕淺眼地看著霍靳西的車子離開醫院,這才看向霍柏年,“霍伯伯,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
“霍祁然是怎麼來的呀?”不再面對霍靳西,慕淺索開門見山。
霍柏年一頓,“爺爺沒告訴你?”
“別提了!”慕淺說,“爺爺騙我,說是霍靳西撿來的!”
霍柏年聽了,不由得笑了一聲,隨后才又道:“爺爺沒騙你,祁然確實是靳西意外撿回來的……但,他也確實是霍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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