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北溟收回目,皮笑不笑地回答:“工作還行,也不是那麼忙。老板對我好的。”
初夏聽到那句“老板對我好的”,差點繃不住笑出聲。
這男人還真臭不要臉,這種況下還不忘夸自己一把。
“那就好,我就覺得現在年輕人不加班的,又耗時間又毀,怕你也這樣。”
后面燕還和賀北溟聊了不話題,像是他們家有幾口人,今后結婚打不打算和家里住之類的。
初夏幾次打岔,覺得燕問得過了。
和賀北溟連往都不算,沒必要清楚他今后結婚要不要在家里住。
“媽,我們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您別問了。”
“都在一起了還八字沒一撇?而且我也只是想問問人家小賀怎麼想,為你們未來做參考而已。”燕固執己見。
倒是賀北溟主寬著:“阿姨考慮得是。早年我就自己買了房產,計劃結婚后搬出來住的。”
“很好,按現在的房價以你的工作負擔貸款會不會很吃力?”
初夏覺得,燕問的有些多余。
這人可是新境的新財神爺,錢應該多到下輩子都花不完,買房哪里需要貸款?
不出預料,賀北溟的回復是:“不會。”
后來,燕還和賀北溟聊了不話,臨別時才說:“其實我就是擔心這次手有個好歹,夏夏就變得無依無靠了,才會急著讓帶你來見我。”
“媽,都說了這個手功率很高的,沒有必要這樣。”初夏連忙勸。
倒是賀北溟鄭重其事說:“阿姨您放心好了,不管手結果怎樣,我都會照顧好的。”
“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
燕還連連道謝。
而初夏則神復雜地看了賀北溟一眼。
直到兩人告別了燕,坐上賀北溟的車離開醫院之際,初夏心里還五味雜陳的。
“今天的事……謝謝你。”
原本只是想拉人去搪塞燕而已,沒想到賀北溟不止幫了一把,還做得面面俱到,讓人無可挑剔。
賀北溟單手握著方向盤,過后視鏡瞥了副駕駛座上的一眼:“謝我不如告訴我,為什麼我的工作是助理?”
初夏愣了下,沒想到難得煽道謝,對方卻還糾結這種小問題。
賀北溟沒得到回復,又追問:“該不會從一開始就規劃好了要從我這拐走吳助理吧!”
他的聲音,就像此時過車窗吹進來的深秋夜風一樣冷冷清清。
“這問題你該問你的未婚妻,而不是問我。”
初夏沒好脾氣地將目落在車窗外不斷往后移的景上。
“這和有什麼關系!”
“要不是跑到我媽面前說我談了一個助理男友,我也不至于趕鴨子上架到求人幫忙。”
這話后,賀北溟很久都沒有出聲。
久到初夏都有些不適應這車的沉寂,悄悄瞥了他一眼。
卻見在車窗外涌的影下,他本就棱角分明的俊臉看上去越發令人心悸,那雙黑眸也更加深邃莫測。
初夏想,他應該是在思索剛才話語的真偽,畢竟這牽涉到他名義上的未婚妻。
略帶置氣的反問,就那麼不自覺口而出:“怎麼,不信我說的?”
男人卻突然踩了剎車,“不是,只是在想你昨晚突然主找我玩,是不是為了讓我幫忙。”
聽著男人慢條斯理說出的那個“玩”字,初夏不知道自己腦子里怎麼就浮現了那麼多限制級畫面,因而有些懊惱。
“是不是找你幫忙那麼重要麼?你不都已經拒絕了?”
都已經要分開了,竟然還想著和他的那些事!
或許真就像自己說過的那樣,是個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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