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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來郡主這里,出門前大哥千叮嚀萬囑咐的,讓我一定要好好地謝一謝郡主,還讓我幫忙帶話,說若是郡主得了空,一定要到家中用上頓飯。”
“這次要在青河住上一段時日,若是得空,一定去。”
重要的合作伙伴是需要維系的,蘇玉錦自然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馮袁浩見狀,滿心歡喜,又向蘇玉錦和賀嚴修敬了杯酒。
這頓飯吃罷,柳媽媽又著人撤下了碗碟,換上了茶水點心,幾個人接著湊在一起說話,直到日頭偏西時,艾草這才不舍地離去。
原是想要在這里陪蘇玉錦住上一晚的,但又自知為孕婦,夜晚時起夜頻繁,又吃喝點夜宵什麼的,在這里反而是添了麻煩,只得回家去睡。
不過卻又說明日晨起便來陪蘇玉錦。
艾草雖然康健,但到底懷有孕,不宜到走,需多多休息為好。
且下午說話時,蘇玉錦便察覺到艾草臉上困意十足,顯然是因為有孕之后嗜睡的緣故,便笑道,“明日我去趟會賓樓,還想再去飛看一看,來回奔波的也怕累著你,你且在家好好歇上一日,等到后天時我去看你。”
順便也如馮袁浩所說,在馮家用上一頓飯。
艾草起先一聽蘇玉錦明日要忙,臉上滿都是失落,直到聽到后日可以再見面一起吃飯后,才滿心歡喜地應下,“那好,那婢子在家中等姑娘。”
“后日恭迎郡主大駕臨。”馮袁浩也是歡喜地躬行禮。
待送了艾草和馮袁浩出門后,天已是了黑。
柳媽媽著人準備了一些清淡可口的清粥小菜,供蘇玉錦和賀嚴修食用。
因為晌午的飯吃的有些飽,吃的時間也有些長,這會子蘇玉錦和賀嚴修皆是不大,只慢悠悠地喝著冰糖荷葉粥,吃清爽可口的涼拌小菜。
蘇玉錦作遲緩,雙目也有些失神,顯得整個人都十分呆滯。
“這是怎麼了?”賀嚴修看到蘇玉錦的模樣,手了的臉頰。
“沒什麼。”蘇玉錦又舀了一勺粥口,“只是想起來先前霜葉給我寫信的事兒來了。”
霜葉自和于永業婚之后,夫妻和睦恩,先是生下了一個兒子,今年年初又生了兒,此時兒雙全,闔家歡樂。
蘇玉錦為霜葉到高興,今日又看到艾草還未隆起但已經孕味十足的子,再看看自己此時平坦無比的小腹……
雖然為現代人的蘇玉錦并不覺得生孩子是一個人必須要經歷的階段,也不認同人必須要圍著丈夫,家庭和孩子打轉的觀點。
但于蘇玉錦自而言,是喜歡小孩子的。
小小的一個,懵懂而天真的眼神打量著整個世界,一點一點的去了解所有的事,在邊言語的說話,嬉笑玩鬧……
無論是在現代社會,還是在這里,蘇玉錦都是想象過這個事的。
但與賀嚴修婚這般久,于夫妻之事上十分頻繁,且并未做過任何防護措施,卻并不曾有任何孕。
且無論是還是賀嚴修,從脈象上看來皆是康健,沒有任何問題。
可能是機緣未到?
又或者……
蘇玉錦略頓了頓。
是魂穿到這個世界的,占據的是旁人的,可以說能夠活著,大約已是耗費了所有的運氣和機緣。
尤其到這里之后,也是老天爺眷顧,各方面的事都十分順遂如意。
大約總是要有一些憾在的吧。
人生嘛,總歸是不完的。
隨其自然就好。
蘇玉錦想通了這一層,方才眼中的惆悵在一瞬間消散了個干凈,只瞇了瞇眼睛笑道,“說是于永業即將升遷,也要跟著一并去任地。”
賀嚴修歪頭眨了眨眼睛。
他方才并不知曉蘇玉錦為何突然緒低落了一下,但是蘇玉錦現在一副十分輕松的模樣,那就說明似乎把一件想不明白的事想明白了。
至于這件事是什麼……
蘇玉錦不想說,那就由著去就是。
賀嚴修抿笑道,“于永業為勤勉,也是年輕有為,我先前同吏部尚書一并聊起來過這去歲新任員的考核,于永業在年輕的員里是拔尖的,往后頗有前途。”
“嗯。”蘇玉錦笑瞇瞇地應下,接著吃飯。
賀嚴修再次笑著了蘇玉錦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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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郡主府用過早飯后,如計劃的一般,蘇玉錦先到了會賓樓。
現如今的會賓樓大掌柜也姓吳,論起來是吳建通掌柜的堂侄,自也是在外頭跑南跑北的做生意,比吳建通越發機靈,也不乏沉穩。
會賓樓上下對小吳掌柜也十分信賴,對其頗為尊重。
鄭明遠的徒弟曾大勇現如今在會賓樓做掌勺大廚,也算深得鄭明遠的真傳,廚藝極佳,已有鄭明遠的八九分造詣。
現如今的會賓樓仍舊是青河縣最大,最歡迎的酒樓,還不曾到了晌午的飯點,已是賓客滿座,頗為熱鬧。
“當真是許久不曾見東家了。”曾大勇許久不見蘇玉錦,此時緒頗為激,雙手更是了又。
“也許久不曾見大勇了,看起來是越發有出息了。”蘇玉錦毫不吝嗇夸獎,“小吳掌柜做事也讓人放心,這會賓樓的生意也比從前更加紅火。”
“東家夸獎,愧不敢當。”小吳掌柜有些不好意思,“比著京城里的聚味齋,還是差上太多。”
“京城人多,聚味齋更是老字號,不能放在一起比的,還是得跟會賓樓先前比上一比,這才更客觀一些。”蘇玉錦笑道。
“是這麼回事呢。”曾大勇連連點頭,“我也時常這般勸,可這小子上進心實在太重,沒日沒夜地變著法兒地謀劃,連家也顧不得回,只跟伙計們一并在后院里頭住著。”
小吳掌柜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我原本就比旁人笨一些,自然是得多勤快一些,否則倒是對不起東家的厚呢。”
他自認做事經驗是比不過堂叔的,但東家大方,給他的月錢不比堂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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