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心臟病,那就是不算嚴重,絕不需要住進重癥病房。
我沒有再回齊舟,而是低頭工作。
陶葉不肯放過我,突然抓住我的手推搡起來,激烈不已。
比我型一些,力氣大一些,如果不是許珉及時出現把我護在后,我肯定會被陶葉直接掀翻在地。
“linda!”許珉不悅地了一聲,語氣充滿警告,“這是上班時間,你在干什麼?”
陶葉瞪著我,“許總,你妹妹害得蔚藍心臟病發了,難道不需要負責嗎?!”
許珉估計到現在才知道陶葉和蔚藍關系竟然如此好,他回頭看了看我,隨后冷冷道,“不是先害得小意離婚的嗎?”
陶葉口起伏著,似乎難以接許珉這麼說蔚藍,突然扯下自己的工作牌,“我辭職!”
在許珉手下做了這麼久的事,能氣到提出離職,可想而知,對蔚藍有多在意。
可我不明白,僅僅是因為蔚藍長得像死去的妹妹?
“去人事部自己辦手續。”許珉也在氣頭上,不想留陶葉。
我心里有點愧疚,這事確實因我而起,如果我沒來他公司上班,陶葉本不會辭職。
陶葉氣沖沖地離開了,許珉把我到了辦公室。
“珉哥哥,對不起。”我十二分抱歉。
“這件事是linda太沖了,工作期間手推搡同事,本就不允許。”許珉有些疲憊地了眉心。
“真的要辭職嗎?”我問。
不得不承認,陶葉的工作能力是不錯的,辭職了是公司的損失。
許珉搖搖頭,“不會,我去找談談就行,小意,你自己要注意理職場上的人際關系,知道嗎?”
我點頭。
心沉重地從許珉的辦公室出來后,我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下班了就立馬離開了公司,趕回家。
沒想到于一凡竟然在樓下等我。
“你怎麼在這?”我訝異地問。
“蔚藍心臟病的事你知道了嗎?”于一凡也問我。
我點點頭,“嗯,但是不清楚到底什麼況。”
他答道,“我清楚,上去說。”
我一聽,立馬帶著于一凡上樓,我開門的時候,對面的門也開了,靳遲鈞拎著垃圾走了出來,看到我和于一凡時,明顯愣了一下。
“一凡,你和許小姐……”靳遲鈞遲疑地開口了。
“我和有些事需要談一談。”于一凡回答得很從容。
我對靳遲鈞點點頭,然后開門把于一凡帶了進去,關門。
在沙發上坐好后,于一凡沒有廢話,“蔚藍現在所在的醫院,是我一個同行好友工作的醫院,他是心外科,恰好跟我提起了蔚藍的況。”
我靜靜聽著。
“蔚藍有先天心臟病,需要移植心臟,而且況很復雜,等況稍微穩定一點,裴珩會安排去d國那邊的醫院,可能等待人心臟移植,也可能選擇人工心臟。”
我聽得腦子里嗡嗡響,突如其來的消息,讓我有種不真實的覺,蔚藍怎麼突然就冒出如此嚴重的心臟病?
難道裴珩的苦衷就是這個?
不對,蔚藍的心臟病又不是因為他而發生的,他沒必要為此負責。
如果真是這樣,只能證明他心里有蔚藍,舍不得蔚藍出任何事。
突然,我的太傳來一陣暈眩,眼前一下模糊一下清晰,耳邊于一凡的聲音像是從天邊傳來,“許知意?你還好嗎?”
隨后我便失去了意識。
“懷孕已經十四周了,但是況不太好,hcg比較低,胎兒發育偏緩慢,這次暈倒應該是太虛弱了,加上緒沖擊……”
我在一陣說話聲中緩緩醒來,眼是白的病房,手背扎著針,藥水正緩慢地滴落。
于一凡送走了醫生,來到我的病床邊,他不說話,只是用一雙清冷好看的眼睛看著我。
“于一凡……”我一張,聲音有點沙啞。
“嗯。”他應了一聲,張了張,“你懷孕了,裴珩的是嗎?”
我人已經在醫院,肯定瞞不住,便默認了。
“為什麼不告訴他?”于一凡的臉上有了一緒波,“你懷著孕,讓他陪著另一個人,心就這麼開闊?”
我苦笑一聲,“離婚后才發現的,沒有說的必要,我想要這個孩子,但是不想和裴珩繼續在一起,不沖突。”
于一凡語氣變得充滿怒意,“既然不想和他在一起了,為什麼要留下他的孩子?你有為你自己好好考慮過嗎?為孩子考慮過嗎?孩子不是玩,是一條生命,你生下他就要對他負責,你要當單親媽媽!”
“我知道,我想好了,不會后悔。”我雖然有種被發現了的心慌,但是很快,我就鎮定下來。
于一凡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放在我眼前,“好好看看。”
照片上是兩只握著的手,其中一只手手背上也扎著針。
配文很溫馨:裴先生,只要有你陪在我邊,我便有面對一切的勇氣。
不用想,蔚藍發的。
我的心確實被扎了一下,作痛,大概是因為此時此刻,我孩子的父親正細心地陪著另一個人吧。
“今天況好了一些,過兩天就要去d國醫院等待移植手。”于一凡把手機收了起來,問,“你確定要一個人承懷孕生孩子所帶來的問題嗎?”
我的手緩緩握,眼眶發熱,口像著一塊巨大的石頭,讓我有些不過氣,我已經很久沒好好哭一場了,便習慣地憋著眼淚。
我的聲音帶著一哽咽,“那你就沒問問,如果我這個孩子掉了,還能不能懷孕嗎?”
于一凡愣住了,他的眼神里有震驚,隨后是不敢相信,“什麼?”
我過流產的心思,但是醫生很晦地提醒我,以我的條件,這個孩子如果沒了,以后很難再懷孕。
除非我異常好運。
“這可能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孩子,我不能失去。”我深吸一口氣,一滴淚沒控制住,從眼角落。
于一凡沉默了一會兒,抬手替我去眼角的淚水,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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