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沒有人發現。

因為他總是很沉默地承著這一切。

事越大，他就越沉默，沉默到了最后，他甚至變得溫和，學會對所有人都笑。

好像所有的悲苦與傷痛都與他無關。

他痛恨父親的不負責任，也痛恨母親的沒有自我。

在原始的想法中，他抗拒著這一切卻又被一點一滴地侵蝕，同化，最后變這副不控制的模樣。

不是沒想過放離開，可是一想到自己世界上也只是僅僅在意了這麼一個人，如果放離開的話，自己還有什麼？他還剩下什麼？

早飯不久之后，劉邊又來了。

他跟往常一樣照例去了臥室跟沈云霧聊天說話，到這種拒絕流的病人對于他來說也是很棘手，但是他很有耐心，打算一點點攻克。

不過才幾天而已，他覺得自己很有希治好的病，也想治好的病。

沒想到在他主碎碎念不久之后，一直不搭腔的沈云霧居然抬起頭看向他。

“劉醫生。”

劉邊一頓，大概是沒有想到會自己，有些意外：“沈小姐，您終于愿意和我搭話了？”

“你覺得，你從墨白那邊手會不會比從我這兒手更強一些？”

“什麼？”這句話讓劉邊有些不著頭腦。

“我沒病。”道。

劉邊微微一笑，輕聲：“沈小姐，我沒說你有病，不要張。”

他將自己的語氣放緩：“我們只需要放輕松地聊聊天而已，你也不要覺得自己有問題。”

“我的意思是，我沒病，無論是上的，還是心理上的，我很正常。”

怕他聽不懂自己的意思，沈云霧便再強調了一遍。

劉邊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似乎是在等待接下來的話。

“你給墨白看，會比給我看工作效率更高。”

劉邊頗有意思地看著。

“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給他看效率會更高？”

沈云霧一時之間竟不知怎麼回答，因為覺得一個正常人本不會有這麼偏執的緒？

一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會勉強一個不他的人待在自己的邊，而且都因為不吃飯這樣了，他還是不放手。

與其說心理有問題，那還是他自己的問題更大。

思及此，沈云霧想到什麼，抬眸問他：“你之前問過我，想不想出去？”

劉邊點頭。

“沒錯。”

“你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

“沈小姐不是說自己沒病麼？不如說說我為什麼會問你這個問題？”劉邊笑道。

沈云霧定定地看著他。

-

屋外

許晶晶看了一眼時間，然后忍不住說：“今天劉醫生好像進去很久了。”

聽言，墨白意念微，“是麼？進去多久了？”

許晶晶：“二十分鐘了，沈小姐……應該沒事吧？”

墨白瞇起眼眸，往日他呆待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但對于在外面等的人來說，十分鐘和二十分鐘覺也沒差別。

因為都很久，特別是對于墨白來說，他一直于一種游離沉默的狀態。

聽許晶晶說超過二十分鐘了，眉便擰了起來，當即想踹門而的時候，門便打開了，劉邊從里面走了出來。

墨白剛抬起的腳，便緩慢地收了回去，他看著劉邊，眼神仿佛浸了冷意般。

“今天怎麼這麼久？”

如果沒有任何進展的話，他待二十分鐘是不是別有用心？

“墨先生看起來緒不高？沈小姐這邊有進展墨先生不是應該高興？”

墨白依舊冷冰冰地看著他。

“有什麼進展，說。”

“也不算特別的進展吧，愿意搭理我，我就跟多說了幾句。”

聽言，墨白蹙起眉。

“墨先生，方便的話，我想給您也做一下心理治療。”

“什麼意思？”

“目前您是和沈小姐關系最切的人吧？邊親近的人我想都流一下，你看如何？”

本來墨白是不想答應的，但是聽見他問自己是不是和沈小姐關系最切的人，到了邊的拒絕便收了回去。

“可以，我們幾個都要做？”

劉邊看了他們一眼，之后說：“大概就是你和吧。”

他指了指墨白和許晶晶。

二人跟著劉邊一起離開。

陳特助留下來守著，等他們一走，他手敲了敲門。

“沈小姐。”

里面沒有靜，陳特助又道：“我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

陳特助推開門走進去。

沈云霧本來聽見他喊自己的時候就想應聲的，但怕墨白還在外面，所以就沒有出聲，直到他問了后面那句話，才確定墨白不在外面。

陳特助一進屋，沈云霧就特別高興，“陳特助，你來了，他們走了嗎？”

“嗯。”陳特助可以眼覺到的高興，便點了點頭：“都跟劉醫生走了，你跟他說了什麼？今天聊得似乎久了點。”

“嗯，說了一些事。”

沈云霧起迎上來：“陳特助，我想問你一件事。”

“沈小姐，什麼事？”

“你昨天告訴我我有小孩，這件事，是真的嗎？”

陳特助點點頭。

“當然，如果不是真的，我怎麼可能會告訴沈小姐？”

“那……”沈云霧笑了笑：“我有幾個小孩？”

陳特助沒想到問的居然是這個問題，頓了下還是直接道：“沈小姐，您有兩個孩子。”

沒想到答案真的和想的一樣，真的是兩個。

“真的是兩個嗎？龍胎？”

聽言，陳特助有些詫異，“沈小姐，您怎麼知道？”

“真的是龍胎？”

“沈小姐恢復記憶了？”陳特助記得自己明明只說了有孩子，并沒有告訴有兩個孩子，甚至別，可是居然主問出來了。

難道說，跟說以前的事可以刺激記憶力的恢復？

“沒有沒有。”

沈云霧擺手：“我就是昨天晚上突然夢到了，醒來的時候就忍不住想問你，但是一直沒有機會，沒想到真的是我夢見的那樣。”

“夢到的？”

“對。”

陳特助靜默了下，然后說：“看來我和沈小姐說以前的事，或許有助于您恢復記憶。”

“那以前還有什麼趣事？你可以說說麼？比如，我那兩個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