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的巾了冰冷的水,就這麼暴地往蜀王妃的那傷痕斑駁的臉上拭過去。
蜀王妃痛得連聲慘,使勁掙扎雙手拍打冷霜霜,但是重傷產后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怎抗得過冷霜霜?
這一痛拭下來,臉上的皮更加的模糊,剛結了一點點的痂皮被掉,出鮮紅的,甚是恐怖。
外頭的仆婦侍雖覺得殘忍,但是也不敢進來幫忙,畢竟如今的蜀王妃已經不是昔日的蜀王妃。
殿下都把送到這院子里頭,也是等死的,若胡生了慈悲心腸,不知道會落個什麼下場。
冷霜霜把蜀王妃折磨個死去活來,這才扔掉了糙巾,哼了一聲,“你也有今日了。”
蜀王妃痛得全發抖,眼淚忍不住地從眼角落,悲憤地問道:“我是你的親姐姐,你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幾時得罪過你?”
冷霜霜眉目里充斥著冰冷與厭惡,“你知道什麼人最可恨嗎?就是那種傷害了人卻不自知的,就像你一樣,我與你是雙生姐妹,但打小你樣樣比我出,人人都知道蘭寧侯府有一位冷箐箐,卻不知道有我冷霜霜,你輕易便可得到長輩的喜,我卻要用盡努力,獻討好,極力侍奉,才換來一句霜霜雖不如長姐,卻也是乖巧懂事的評價,我怎能不恨你?”
“魏貴妃派人求親,我早跟祖母說過喜歡殿下,希能嫁給殿下為妃,也在書房求了父親半日,他們上說考慮,但是卻還是毫不猶豫地把你嫁了過去,甚至連一句代都沒給我。我與你容貌相似,同是嫡出,你不過比我早來那麼一刻鐘,為何卻可以嫁給我心儀的男子,極盡尊榮,盡富貴?”
“我本以為殿下會不喜歡你這樣無趣的子,卻不料你嫁過去之后,不過兩月便傳出有孕的消息,殿下更是日日在你屋中陪伴,哄你開心,他看你的眼神充滿了寵溺,憑什麼啊?憑你終日滿口仁義道德,卻行那懦弱偽善之事?殿下需要你這樣的人來立賢名?外頭的人議論起你,都說你有一副好心腸,所以才有如今的福氣,我呸,我偏要告訴天下人,你的好心腸只會被人恩將仇報,招致災禍,如此,人人都會說你愚蠢無比,不會再說你有好心腸。”
蜀王妃聽得駭然萬分,“所以……所以你才把謀害之事嫁禍給落錦書?”
冷霜霜冷笑一聲,“落錦書算個什麼東西?當日登門竟敢以殿下未婚妻的份自居,讓殿下不痛快,我順便解決了,我喜歡的人,誰都不能覬覦,不行,你也不行。”
“你真是瘋了!”蜀王妃看著滿臉狠惡毒的,這副模樣,讓既恨也怕。
“那日我聽到父親和母親在商議,說你如今容毀了,是否可以考慮把我嫁給殿下為側妃,說宮里頭就是這麼個意思,”冷霜霜緩緩地坐下,角勾起不屑之,“我怎麼可能當側妃?我要當就當正妃,而只有你死了,我就能當正妃了。”
已經越來越篤定殿下就是讓取代冷箐箐的,但殿下宅心仁厚,不愿殺妻,可以代勞。
還真寧可取代冷箐箐,如此外頭的好名聲可以盡收。
蜀王妃聽了這些喪心病狂的話,再想起能來到這里,云靳風打的什麼主意,娘家那邊打的什麼主意,都清楚了。
恨意灼燒腔,燒得痛楚萬分,但是也把燒清醒了。
要活著,就真的只能按照錦書說的那樣去做,而錦書當時會這麼說,是因為早就猜到這一切。
錦書那麼聰明,這一年為何要忍各種屈辱?實在不解,這種遭欺辱的日子,過一天都覺得艱辛無比。
錦書這一年是怎麼熬過來的?
當晚,在冷霜霜回屋睡覺之后,蜀王妃終于住了云靳風派來的仆婦尚媽媽,艱難地道:“請你轉告殿下,我好起來之后,會設宴請宦家的夫人過來,告訴們,我是如何被落錦書所害的。”
這尚媽媽是云靳風派過來的,負責把別院的況稟報回去,云靳風當初建府時便在了。
蜀王妃知道可以直接稟報給云靳風聽。
果然,尚媽媽聽了的話,眉了,淡淡地道:“王妃一早懂得這樣想,便吃這些苦頭了。”
蜀王妃虛弱地道:“怪我固執自私,不懂為殿下著想,如今我想通了,請媽媽回去稟報殿下,把我接回去吧。”
尚媽媽道:“不必稟報,殿下早就有話代下來,若王妃想通了,便可直接送回府中去。”
蜀王妃定定地看著,“殿下送我來此,是想讓我妥協麼?”
尚媽媽冷笑,“王妃別怪殿下……”
蜀王妃搖搖頭,打斷的話,追悔莫及地道:“我怎麼會怪殿下?只怪我自己明白得太遲,殿下傷心了,我已想通,落錦書……確實有謀害我的可能。”
這話說出來,心痛得很,這般違背良心的話以往從沒說過,尤其錦書還是的救命恩人。
尚媽媽盯著好一會兒,皮笑不笑地道:“好,既然王妃想通了,那老婆子我便安排馬車,送王妃回府。”
蜀王妃松了一口氣,但依舊飽含激地說了一句,“有勞媽媽了。”
尚媽媽福出去,吩咐準備馬車送王妃回府。
冷霜霜那邊剛沐浴完畢,想著臨睡之前還過來刁難一番,卻聽得尚媽媽說要準備馬車送冷箐箐回府,嚇了一跳,急忙問道:“為什麼要送回去?殿下的意思嗎?”
“殿下有令,如果王妃知錯了,便可把送回去。”
冷霜霜急得跳腳,“怎會知錯?是哄著你們的,素來狡猾,你們不要信的話。”
尚媽媽沒瞧得上冷霜霜,淡淡地道:“若是哄騙殿下的,自然再有的苦頭吃,二姑娘就不要摻和了,今日的事婆子我不會在殿
冷霜霜忙攔住尚媽媽,怒道:“不許送回去,聽到沒有?我說不許!”
“二姑娘,這里還不到你來做主。”尚媽媽眸微挑,也是充滿輕蔑的,“等您了王府的主子,再來命令婆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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