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整隻活蟲子吞到腹中,對於顧秦墨而言不算難事,他以前為了練習暗殺之,也曾了好長一段時間,要做臥底,這些苦自然得通通吃一遍。
當蠱蟲吞腹中,便化作一暖流直接流向胃,熱熱的氣息,自腸胃向外發散,同時清洗著當中的不知名的元素。
這子勁氣,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一下子將人給擊暈過去,顧秦墨只覺得眼前一黑,便倒在了床上。
第二日早上,朝群臣在朝堂上等了許久,卻沒有見到皇上前來,顧秦墨自登基之後,除了那幾日失蹤,此後便未曾錯過一次早朝,今日況實屬奇怪。
臺下的眾人議論紛紛,祁醉卻很是忐忑,難不大哥說的不是玩笑,真的要讓他繼承皇位嗎?
就在眾說紛壇,心思百意之時,伺候在顧秦墨邊的老太監,手上端著聖旨從幕後走出來,環視了場上所有的大臣,尖聲高喊道:「皇上有旨,即日起,由二王爺繼承皇位!」
如同平地一聲雷,驚的眾人下都要掉到地上去了,什麼時候皇上退位了?還有繼位?一張聖旨,連個面都不出,甚至祁醉自己都還在當場,嚇得夠嗆。這些大臣意味深長地看著目瞪口呆的祁醉……
朝堂上後續如何發展,顧秦墨是不知道了,等他睜開眼睛,眼前依舊是黑的,記憶里顧爾冬的音容笑貌忽然就鑽出來了,那麼多的回憶一幀一幀在腦海當中播放。
他竟然將心的冬兒忘記了。
他怎麼可能把冬兒給忘了呢?
心疑問卻又不由得欣喜,好在自己即便是失憶了,也還是一下子又被冬兒吸引住,並沒有行錯過任何一步。
憑藉著平日的記憶,他坐起,外面傳來響,應該是伺候的宮,還有一些太監。急匆匆的推開門,見顧秦墨是坐著的,老太監趕跪在地上行禮。
「皇上……先皇……陛下……」
老太監一下子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顧秦墨的好,跪在地上,尷尬的不行。
「不用拘泥於稱呼,我王爺即可,朝上的事辦好了?」
他憑藉聲音,準確的將目落在跪在地上的太監上,完全沒有毫跡象展出自己是個盲人,便是一直追隨在顧秦墨邊的這位太監也沒有察覺出此刻自己的主子已經瞎了。
「回王爺的話,事兒已經辦妥了,但是好像二王爺不太能接……」
「帶我去顧太醫醫館那坐坐吧。」他才懶得管祁醉同不同意呢,反正事都已經代了,玉璽也給他了,怎麼著就怎麼著吧,這國家的事啊,懶得管了。
太監有些發愣,片刻后,才發現顧秦墨還看著自己呢,頓時後背都驚出冷汗來了,趕站起點頭哈腰的出去備車。
憑藉著驚人的耳力以及記憶中的跡象,顧秦墨沒有毫差錯走下馬車,進了顧爾冬的醫館。
自從水雲月被解決后,這醫館的生意居然漸漸好轉。
畢竟這裏對窮人可是打一折的,好些個家裏揭不開鍋,卻又患疾病的窮苦百姓會上門來看看,顧爾冬一日也就招接待十幾位,這會兒正在給一位老婦人把脈,就看見顧秦墨進來了。
太監將顧秦墨送進來就立即順意離開了。
如此,貴氣人的男子站在門口,那些上門來看診的病人都恨不得避開他。
顧爾冬只需要一眼,便能夠看出顧秦墨的確是把那隻蠱蟲給吃下去了。
將藥方給了老婦人,隨後招呼著後面的病人道:「今日暫時就不看診了,各位明日來時憑藉著牌子可以提前進來。」
說完之後,也沒有人鬧事,眾人都乖乖離開。門一關,屋裏也就只剩下春蟬,顧爾冬和顧秦墨三人。
春蟬眼看著自己就要為電燈泡了,趕開溜,掀開簾子就跑到後院去了。
「我回來了。」溫潤的嗓音裏帶著濃濃化不開的思念,顧秦墨準確無誤捕捉到了顧爾冬的方向,失去芒的瞳孔卻倒映著顧爾冬的影。
明明已經失明,按理說看不出任何的神才對,可偏偏顧爾冬就能夠察覺出其中蘊含的意。
驟然間鼻頭一酸,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竟然變得如此了,才幾個月……
也已經過去這麼好幾個月了。
「你終於回來了。」撲上前去抱著顧秦墨泣著,「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嗎?我真的好害怕……」
聽著顧爾冬淡淡的泣聲,春蟬在後院也替家小姐含了一把辛酸淚,就更不用說抱著顧爾冬的顧秦墨了,他只覺得心就像是空了一塊,疼的厲害,手在的髮間輕輕:「絕對不會有下一次了,我已經把皇位給了祁醉,等著孩子出生了,我就帶著你們到遊山玩水。」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惹的顧爾冬破涕為笑,手在他口狠狠砸了一下,「用得著你陪我去遊山玩水,好好的皇位竟然給祁醉了,給咱們兒子繼承不好嗎?」
嘟著,卻也沒有太多的責怪,心裏對於皇位其實並沒有很中意,但也就是上說上他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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