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顧秦墨雖然一整天表現得與常人無異，但是實際上還是看不見的，他只能夠聽到顧爾冬似乎在輕輕的笑，手去的臉，卻被顧爾冬拉住手按在肚子上，異樣的覺，一下子又讓他愣在當場。

「孩子在和你打招呼呢。」

胎其實已經出現過好幾次了，但是顧秦墨一次都沒有到，這一回當真像是遇上了新奇的玩，時不時的就和小東西互相嘟一下，很快孩子在肚子裏就累了，沒有靜，顧秦墨來去也沒有覺到孩子繼續和他互，略有些失。

顧爾冬牽住他的手，「還是個胎兒呢，怎麼可能能跟你互那麼久。」

……

想要治療顧秦墨的眼睛就必須得先準備好其一藥材，但是甚至都還不知道顧秦墨究竟是如何致盲，難道清洗的時候帶了眼部神經嗎？

天才剛亮沒多久，顧爾冬就拿著自製的玻璃鏡片，裝放大鏡，對在顧秦墨的眼皮下面，拉著他的眼睛，往裏頭看。

春蟬給打著下手，忽然放下手裏的東西，轉過頭對著門外，顧爾冬也放下了放大鏡，扭過頭就看見祁醉正盯著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的顧秦墨。

聲音有些抖，他皺著眉上前去，在顧秦墨的眼前揮舞手臂：「大哥你這是……」

「瞎了。」顧秦墨臉還是冰冷冷的，但是這雙眼睛卻沒有往常的靈和冷漠，反而只剩下空無以及一淡淡的迷茫，不過他能夠準確無誤的將眼睛看向祁醉說話的方向，卻給了祁醉一種被凝的錯覺。

「大哥是你和小嫂子一起設計糊弄我的吧，你這眼睛怎麼突然一下子就……」

「他沒有騙你，也沒有必要，是因為那一顆解藥想要讓他恢復記憶，代價就是失去一雙眼睛，就像你現在看到的，我正在替他治療眼睛，新皇登基大典還沒有完，你怎麼有時間到我這兒來了。」

顧爾冬拿著酒棉拭手指后，抬頭看著祁醉，氣勢半點不輸，既然顧秦墨都已經決定好了要和日後遊山玩水，就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挑釁。

「我沒有惡意，不過只是想要邀請你們參加我的登基大典，順便燕國來了一位子，說和你們是舊識。」

祁醉險些都要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依舊很震驚的看著顧秦墨從小崇拜的哥哥，竟然為了一個子甘願變瞎子，原以為退去皇位已經算是……

「子？」

顧爾冬一下子就想到了風子依，瞬間站起，臉上帶著笑，如果風子依願意幫，說不定給顧秦墨治療眼睛就會變得很簡單，畢竟和蠱蟲有關的，自己研究的不是很深。

而且這解藥也是風子依做的。

皇宮自然是不會去的，風子依挑選的是一家酒樓，看上去還算乾淨整潔，今日的穿著樸素，並沒有著黑袍，反而是恢復了之前在燕國的著裝。

在上樓的時候顧爾冬攙扶著顧秦墨，每一步都小心翼翼，還有提點。

顧秦墨的舉當中有僵和，陌生之。

這下子祁醉才確定了，大哥的確已經雙目失明。

心中大震的同時，看向顧爾冬的目越發複雜，這子還真是足夠有魅魅力以及魄力，敢於從皇家搶人，也敢將自己的一生命就賭在這裏。

「看樣子他已經吃下去了，沒想到冬兒你竟然真的賭對了。」

風子依見到他們的第一面，就將目凝聚在顧秦墨的上，眼裏不乏有欣賞以及同。

畢竟如果顧爾冬沒有辦法將他治療好，這輩子就只能當個瞎子，作為一個曾經是王爺是皇上，一個國家至高無上的權利擁有者，現在只能夠做一個瞎子，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本就用不著賭，我是心甘願的，所以最開始風子依你就知道雲依依？」

顧秦墨雙目失明之後話反而更多了些，風子依挑了挑眉，看向顧爾冬旋即搖頭，又想起顧秦墨還是瞎的，便張口笑道：「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呢，當時你從我族中將人帶走的時候，我正好遊歷在外，回到風府做小姐去了，所以這些事兒還真不清楚，只不過王爺，你這眼睛的確是我弄瞎的。」

顧爾冬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向祁醉，風子依對搖了搖頭，示意祁醉並不是外人。

「之前就是他跟我說這一切全都是水雲月做的。」祁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輕輕咳嗽一聲，臉頰上竟然爬上了紅暈，顧爾冬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兩個人，難不這兩人，竟然……

「先別想那麼多，王爺的這眼睛，我有一些眉目了，不過還需要冬兒你陪我，配合其中針灸之，還是得讓你來刀才行。」

醫博大深，遠非一個小小的蠱蟲能夠比擬的，但是這雙目失明的蠱蟲就是風子依自己調製出來的，自然明白其特以及效用，在翻越醫書的時候也比顧爾冬更容易找到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