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顧月歌,生活在琉璃都城的顧月歌,姑母說,小時候我是大楚王朝最尊貴的孩子,那時候我總是抬起高傲的小下,對著眾人的追捧,沾沾自喜,沒錯,我是顧家的兒,我是大楚王朝最尊貴的孩子,連宮里的公主都不及我的寵,我母親是皇上的親妹妹長寧長公主,我的父親是驍勇善戰的無敵將軍,我的姑母是皇貴妃娘娘,離皇后只差一步,然而宮里卻沒有皇后娘娘,我是顧家的兒,我娘很疼我,我爹也很寵我,姑母對我就像是親生兒一般,因為姑母沒有孩子。連帶著皇上也很喜歡我,還封我做郡主,封號榮壽。
“郡主,您醒了?”末看著我,眼神中帶著關切,我抬起頭,看著:“我睡了多久?”投暈暈乎乎的,覺好像睡了很久,夢見了小時候,在爹娘懷里撒,那個時候在我眼里好像沒有什麼悲傷的事,但是現在好像一切都變了。
末是從小和我一起長大的,了解我,看著我的眼睛,心底一陣酸楚,但是掩飾的極好,臉上帶著笑容:“郡主是睡了很久了,該起來了,今兒還要進宮面圣旨呢。”
我看著末,突然好像有些還若隔世的覺,是啊,進宮,我以前只要在家一點委屈就會進宮,宮里有皇祖母,有姑母,有皇上姑父給我做主,有淮南哥哥,言家哥哥,還有淮安,那個我曾經憐惜,到最后上,到現在恨到骨子里的男人,他終于站在了最高了人人都害怕的大楚皇帝。
“郡主。要哭您就哭出來吧。”末抱著我,我卻沒有掉眼淚,好像這一月已經將一輩子的眼淚都掉完了一般:“給我收拾吧。”末點點頭,認真的給我梳洗,鏡子中的我再也不是那個天掛著笑容的顧月歌了,眼底只有看不見的悲涼。
“郡主真。”末的贊揚讓我笑了,末總是這樣自要是我,穿上乞丐裝都覺得我是最的。
梳妝完畢,我帶著末進宮,坐在馬車上,手里握著我娘留下的簪子,心底早已經有了主意,淮安,就算我死了,我也要你愧疚一輩子。我殺不了你,但是不代表我不能殺了我自己,你留下我,不外乎是對顧家的愧疚,但是你卻讓我痛苦。
“末,以前我們總來有來儀吃點心,我娘就生氣,還打了言哥哥,言哥哥回去不敢告訴言伯伯,以為言哥哥在外面打架,又把他打了一頓,還說言哥哥是我們顧家的要繼承顧家脈的,言哥哥被打完之后人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再也不是琉璃的紈绔子弟,認真好學起來。”言伯伯和我爹是生死之,所以我爹沒有子嗣,就把自己的小兒子送了上來,我爹恩,言哥哥并不來府上住,還是在言家,爹說,。等爹老了歸土,言哥哥要幫忙照顧我和我娘。可是我爹死了,我娘死了,言哥哥也死了,言家舉家退回了江南。想著想著眼淚竟然掉了下來,再也止不住的哭了起來。
末只是抱著我:“郡主,走吧,我們走吧,我們離開琉璃。”
末的話讓我驚訝萬分,看著:“末,我們還能去哪里?”末拿出我手里的簪子:“若是郡主進宮就為了赴死,那奴婢為了郡主,何不一搏,郡主,若是我們能離開這里,末只求您快快樂樂的活下去,若是不能,那末就陪著郡主共赴黃泉,公主和將軍才能安心。”末說著竟然掉下了眼淚,這是我第一次看著末哭。
我點點頭,答應了末,馬車調轉了方向。一路出城,好像很順利,我看著在眼前消失的琉璃城門,心底那子最不愿意回憶的事,就像是電影一般出現在我眼前,第一次見他,我七歲中秋,所有人都在歡聲笑語,唯獨他,在花園的荷花池邊燒紙錢,十三歲的年,本該意氣風發,氣蓬,我卻看到了落寞孤獨,我哭了,他愣了,卻好脾氣的哄著我,我告訴他我是顧月歌,他說他淮安,從此我就開始追著他冰冷的臉著淮安哥哥,但是好像他再也不是我中秋月見到的淮安哥哥,始終冰冷。連言哥哥都生氣了,和淮安哥哥打架,然后兩個孩子到都是傷,我又哭又鬧,他們才停手,言哥哥帶著傷哄著我回家,但是我的淮安哥哥始終沒有一句話。
自后大約是言哥哥也放棄了,我依舊跟著淮安哥哥,再后來,淮安哥哥來我家做客,我爹很喜歡淮安哥哥,我和淮安哥哥在一起玩的時間更加多了,后來淮安哥哥要選王妃,任我怎麼哭鬧,我娘都不允許我出門,我娘說,小月歌要嫁給普通人,千萬別和皇室扯不清楚,連一向疼我的爹都沒有管我,我不明白,爹娘那麼喜歡淮安哥哥,為什麼不要我嫁給他呢。淮安哥哥,為什麼要娶別人呢?
后來,我生病了,淮安哥哥來看我,我質問他,為什麼要娶別人,淮安哥哥只是淡淡一笑,我娶誰都不能娶月歌。
是啊他娶誰都不會娶我,我是顧家的兒,可是我卻醒悟的太晚,直到他登上皇位。顧家家破人亡。我才明白,顧月歌只是一顆棋子,引我爹替他賣命,替他登上皇位的棋子,最后我爹卻落得如此的下場。
“顧月歌。”清冷的聲音,空氣一下子凝結了,我看著末,眼底一片凄涼,逃不掉了,我不顧末的阻攔下了馬車,看著馬上的人,那菱角分明的五還是那麼的好看,第一次我不再懼怕他已經變得寒冰般的眼睛:“參加皇上。”
“你倒是長本事了。”我能覺到他的怒意,但是我竟然有種解的覺:“皇上,都是榮壽貪玩,還皇上莫要見怪。”顧月歌笑笑,好像還是那個不任何傷害的孩,笑的甜:“只求皇上讓末走吧,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末早已經泣不聲,踉蹌的下了馬車跪在了淮安的面前:“只求皇上不要怪郡主,是我奉了楚王的命令,帶著郡主去楚王的封地。”
我早就知道了,再過不遠就是淮南哥哥的兵馬接應,然后利用我威脅淮安,但是淮南哥哥,他已經不是我的淮安哥哥了,我笑了,揚起手里的簪子,狠狠的刺進我的脖子,好像決堤似的流著,末嚇傻了,淮安那波瀾不的眼睛里也終于有了別的東西,他抱著我,喊著我的名字:“月歌,月歌。”
“淮安,我不恨你了,看著你哭,我就不恨了。”是的,我不恨了,看著淮安的眼淚我就不恨了,我想這大抵就是命,我若不是顧家的兒多好,但是我若不是顧家的兒,怎麼會認識淮安哥哥,我才意識到原來,我這十八年,都在籠子里,什麼事都不知道。
淮安握著顧月歌冰冷的手指,心底那唯一的暖意全部都退下去了,他終于是孤家寡人了,終于是了,他并沒有帶走顧月歌,看著顧月歌總是忍不住的心痛,他上了馬,揚長而去與。
末抱著那冰冷的尸:“郡主,你還是那麼傻,郡主,是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都是我,我不該妄想得到一份不屬于的,郡主。”
后來世人再也沒有聽說過榮壽郡主的名字,顧月歌這三個字好像消失了一般,在這琉璃城再無蹤跡。
皇宮。
淮安獨自喝著酒,眼前的荷花池還在,但是顧月歌已經不在了,他一直欺騙自己,自己不會上顧月歌,顧月歌是仇人的兒,他達到目的的棋子,他的人正在琉蘇宮等著自己,是自己的皇后啊。可是他還是哭了,他還是記得,在中秋夜那明的笑容,在無數的日子里淮安哥哥這四個字陪著他度過了那難熬的年時,后來他娶妻了,娶的是云南王的外孫,手握兵權的岳父,還有顧月歌那傻孩子,所以顧清為了兒,為我的助力,可是沒想到顧清死了,死在我的面前,他擋住了刺客的劍,只留下一句話:“不管顧家如何對不起你,我該做的已經做了,長寧公主和小月歌,就拜托你了。”原來顧清早就知道了,我是要報仇,替我父王報仇,是啊,他替我的叔父,也是我口口聲聲著父皇的人奪了位置,所以該死。
淮安坐在龍椅上的時候,才明白先皇后對自己說的話,告訴自己世,不外乎是想自己平安長大,可惜自己醒悟的太晚,一切都來不及了,顧月歌死了,再也沒有人會那般對待自己,不論自己是誰,在哪里,都會給自己一抹明的笑容,傻傻的著淮安哥哥,恍惚間,淮安好像看到了七歲的小月歌,正哭的傷心絕,說他的淮安哥哥欺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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