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寂靜了一瞬,白蘿屏住呼吸,將藏在茂的樹上,凝神細聽,等待著顧岑吐心聲,說出更多想要知道的信息。
“我知道大哥說的沒錯,我年了,不能總是依賴他,可是大哥他……”顧岑垂下眼眸,郁郁寡歡的道,“可是他現在卻想要一腳把我踢開,讓我遠離紛爭是非,這樣的做法讓我怎能不生氣不憤怒?難道在大哥的眼里,我就是一個無用又冷的人嗎?或許我真的很沒用,但是我也希自己能為他排憂解難啊!”
他霍地抬起頭,目悲憤而委屈的看著唐德,有些哽咽的道:“我不是那種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人,這麼多年來大哥一個人孤戰,像是一棵高大的樹木一樣,給我撐起了一片天空,現在是我該回報他的時候了。唐德,我真的很希自己能夠得到大哥的認可,站在他的邊,和他一起并肩作戰!”
悲憤瞬間化為力,顧岑握拳頭,滿腔熱,聲音里充滿了決心,曉之以理之以,讓人莫名的心生。
原本抱著看戲心態的白蘿,聽到這里,不由得高看了顧岑一眼。
這一刻,對顧岑的看法終于發生了一改變。或許,應該助他一臂之力,幫他盡快的長起來。在眼里,所有對顧非墨有利的人,都是的盟友,值得給予重點培養。
“二爺你……”唐德沒想到一向吊兒郎當的顧岑居然有如此抱負,頓時激了,正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顧岑打斷了。
“唐德,你不用勸我了!既然大哥不需要我,那我走就是了!”顧岑抬手制止了唐德的勸說,很有骨氣的冷聲道,“他不稀罕我,有人稀罕!我決定了,我要去投奔干媽,就算回不來我也認了!我現在終于明白了,這就是命,就算我再怎麼抗拒也無法逃!”
此話一出,好不容易對顧岑產生了一改觀的白蘿,頓時渾一震,差一點從樹上一頭栽了下來,大跌眼鏡。
臥了個大槽!說好的決心呢?怎麼轉眼間就妥協了?他不是說要和自己的親大哥并肩作戰嗎?
唐德同樣滿頭黑線,一排烏從頭頂飛過,呱呱直,留下幾坨猶如糞便般的省略號。
果然,他就不應該對顧岑抱有希!真是浪費,讓他白激了!欺騙他的都不是好貨!
他深吸了口氣,下心中的怒火,一臉淡定的道:“二爺……”既然你決定了,那我也就不多說了,你走吧!我是不會再攔你了!
“夠了!你不要再勸我了!我是不會聽的!你走吧,不要阻止我,更不要挽留我!”唐德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顧岑就一臉憤憤的高聲道,心意已決。
唐德:“……”
媽蛋,誰要勸你了?誰要攔你了?誰要挽留你了?有本事你倒是走啊!
被顧岑率先堵了一句,唐德頓時像是吃了蒼蠅一般,噎得難,一臉便之的看著顧岑,徹徹底底的無語了。他就不該自作多的跑過來喊他回去啊!這純粹是在找啊有沒有?
唐德心不爽了,索什麼也不說了,直接掉頭走人。
“等等,你要去干嘛?不準你去!”顧岑一看到唐德轉,立刻的拽住了他,不讓他走,“唐德你死了這條心吧!事已至此,我是不會回心轉意的!就算你現在去把大哥找過來也沒有用!”
唐德虎目一瞪,差點氣了過去。
這人要不要臉皮那麼厚啊?這個時候,誰有這個閑功夫為了這點小事去找爺啊?
“二爺,你松手,我要回去睡覺了,不是要去找爺……”唐德冷著臉,語氣開始有些不耐煩。
“不行!我是不會讓你去找大哥的!”顧岑固執己見,干脆的抱住唐德手臂,“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謊言嗎?雖然我沒有多大的本事,但是我也不是笨蛋!”
唐德氣得額角青筋直冒,忍耐的沉聲道:“二爺,你到底想要干什麼?你要是想走就快點走啊,不要磨蹭了!我保證,我再也不會阻止你了!”
顧岑冷哼一聲,眼神郁的看著唐德,“你的信用早就破產了,你以為我會相信你毫無信譽的保證嗎?!”
“二爺,那你到底想要怎樣?”唐德有些氣急敗壞的低聲道。
“我……我不想怎麼樣,總之,你不能走!”顧岑死死的攀著唐德的手臂,生怕他會逃跑似的。
唐德深吸了一口氣,驀然看向顧岑,擲地有聲的道:“好,我不走!我就在這里和你奉陪到底!”
于是,兩人站在大樹底下,誰也不吭聲的進行了一場耐力比拼。
這可把白蘿給急壞了,看著一時半會兒不打算離開的兩人,心里暗暗焦急。他們有時間磨蹭,可沒有時間啊!要知道,是瞞著顧非墨溜出來的,如果不快點回去,被他發現自己沒有乖乖聽從他的命令睡覺怎麼辦?
真是糟糕了!沒聽到一點有用的信息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被堵在樹上,到底有多衰啊?
白蘿無語問蒼天,果然聽會遭到報應!
就在為自己可恥的行為深深懊悔的時候,樹底下突然傳來顧岑疑的聲音。
“奇怪,我的脖子怎麼覺那麼疼?到底是誰打了我?”顧岑抬手了酸痛的脖子,皺眉沉思。驀然間,他狐疑的看著唐德,“喂,老,該不會是你妒忌我的貌,暗中襲我吧?”
唐德眼睛一瞪,“二爺,你說什麼?嗯?”
危險的目掃了過來,顧岑了脖子,悻悻然的笑道:“嘿嘿,開玩笑的,唐管家,你不要介意!”頓了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皺了眉頭,“可是,到底是誰打我?要是被我知道了,我一定饒不了他!”
藏在樹上的白蘿聞言,陡然打了一個寒噤,心里卻有些疑,難道顧岑不記得自己陷癲狂的事了嗎?這是什麼況?
“啊呀!我想起來了!”顧岑突然驚呼一聲,后知后覺的想起來,是白蘿把他劈昏了過去,頓時恨得牙,“那個可惡的小傭,居然敢暗中襲把我給打昏了!不行,我要去找算賬!”
說完,顧岑像是找到了一個絕佳的理由一般,立刻步步生風的向城堡跑去。
“二爺,你不是要離家出走嗎?”唐德看著顧岑的背影,故意出聲追問道。
然而,顧岑卻恍若未聞,眨眼間便失去了蹤影。
樹上的白蘿角狠狠一,有些無語了。
什麼暗中襲?是明正大的把他劈昏了好不好?不要把話說得那麼難聽啊!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人品好不好?
白蘿不滿的撇了撇,低頭看見唐德搖頭嘆息的離開之后,迅速從樹上下來,腳步輕盈如風,快步往顧非墨臥室的窗后跑去,練而利落的攀爬上窗臺,清澈的眸往室一看,黑暗一片,空無一人。
幸好,他還沒有回來!
白蘿心頭一喜,爬到窗臺上,蹲在上面正要往下跳,室的燈驟然亮了起來,宛若白晝。
剎那間,仿佛時間停止流逝了一般,白蘿臉上得意的笑容頓時一僵,整個人被定格在了窗臺上,一不。
顧非墨緩緩的走了過來,眼眸深邃幽暗的看著僵在窗臺上的白蘿,似笑非笑的道:“玩夠了?”
夜色濃鬱得猶如墨潑般沉重,黑壓壓的將整個漢陽市籠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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