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退朝后君逸清專門去了書房候著,為的就是將事稟告給皇上,卻不料他等候的時候竟被君逸琛看到了。
君逸琛自以為他是有事想要說,便想著也一同進去聽聽看,不曾想竟被一旁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二皇子,皇上有命,閑雜人等不可進去。”
“你說什麼?你竟敢說本皇子是閑雜人等!”
君逸琛氣急,手就要朝侍衛打過去。
侍衛堪堪一躲,一臉為難。
書房,君逸清半跪在地上細說著此次查到的有關暗衛的事。
在聽聞暗衛果真是君逸琛派手底下的,天佑帝神驀地沉起來。
“這件事你當真查清楚了?”
君逸清沉聲,“兒臣不敢肆意妄為,便特意派人去了打聽,最后查到的地方是皇弟府中。而且……”從袖中掏出一枚令牌來遞上去,他又道:“而且這一枚令牌是兒臣在死去的暗衛上發現的。”
金黃令牌上碩大的君字有些晃眼,天佑帝面愈發冷冽起來。
太上皇的那一支暗衛果真留給了仁妃,只是這仁妃竟到死也沒有說出暗衛的下落。
現如今暗衛重出江湖,看來這天下是要變了。
重重的嘆了聲氣,天佑帝臉上略稍顯了疲憊,“罷了,你先下去吧。”
君逸清一滯,點頭應了聲轉出了書房。
君逸琛和侍衛糾纏未果,著君逸清出來自然一臉的不爽。
“怎麼,父皇關你閉的時間到了?一退朝就往書房跑。”
瘟疫一事,最后的功勞都到了他手中,原因自然是因為楚連若。
先前上早朝的時候天佑帝為此可以獎賞了君逸琛,獎勵比起上一次的君逸清來說多了很多,但他仍是覺得不滿足。
就算東西太多,也遠遠不敵那塊兒玉。
玉的價值有多高,豈是普通的金銀財寶能夠比擬的。
思及此在想起剛剛侍衛口中的閑雜人等,他愈發的不滿。
“皇兄莫不是被我中了心思,所以才不愿意說話了?”
君逸清輕笑一聲,角弧度微微上揚了些許,眸中卻不顯任何溫度。
“皇弟想的未免有些太多了,我心中所想怎麼可能被你中。更何況我不愿意說話只不過是因為先前跟父皇說了太多,所以有些口干舌燥不愿意開口罷了。若皇弟沒什麼事,我便先行一步回去了。”
說罷也不待君逸琛做回答,他便兀自走了。
看著他孤寂的背影,君逸琛攥了拳頭,心中憤慨萬千。
他就不信,等到他真的君臨天下的那天,君逸清他還敢這麼跟他說話!
楚連若在他府中待的也有些日子了,聽聞秦子瑜理完江南的事已經回了京城,便不愿意再留在這里。
奈何進容易,出卻難了起來。
君逸琛先是好言相勸,最后直接威脅與。
楚連若生淡然,饒是在家中的時候也沒有人能夠強迫做不愿意做的事,此刻又怎麼可能會制于君逸琛。
將東西收拾好,正出門,鬼之將其攔下道:“楚姑娘,在下知道你一心想要離開王府。但是……在下有一個不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些日子一直都是在替鬼之治療臉上的傷,所以兩人關系要相對好一些。
鬼之既然說了這種話,也不會拒絕,只得耐著子等著后話。
“這些日子謝姑娘花費力和時間來替我治療,我也知姑娘想走,所以并沒有要替王爺挽留的意思。”
一旁的君逸琛聞言,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繼而,他又接著道:“只是我這臉好不容易有了些氣,所以我想楚姑娘你能不能繼續給我治療。這些年來因為面上的殘缺,我了不的侮辱,幸的二皇子賞識才有了容之所。只是現下既然有法子能讓我恢復原狀,所以我還是想試一下,懇請姑娘幫我。”
話落,鬼之撲通一聲便跪倒在了地上。
男兒膝下有黃金,饒是尋常侍衛也有極其大的尊嚴,更遑論是鬼之這樣的謀士了。
這陣仗讓楚連若一滯,慌忙把鬼之扶起來,看了眼君逸琛心中還是有些不滿。
瘟疫一事并沒有要幫君逸琛的意思,只不過秦子瑜在,父親也有吩咐,便救了那些災民的命。
只是卻歪打正著讓君逸琛占了個便宜,如今還被他這麼威脅,心中自然過意不去。
“我可以幫你,只是……”看了眼鬼之臉上的傷勢,比起之前來說已經好了很多,只是若要繼續治療,后續會很麻煩。更何況以后就不在君逸琛的府中了,如何能為鬼之進行治療。
“楚姑娘想要什麼,只要在下有便都給你,只要你能幫我治理好臉上的傷。”
鬼之以為是想要其他的東西,忙不迭的開口。
楚連若的心思已經不在這里,強留是留不下了,只能找一個借口讓時常來府中,這樣才有利于二皇子。
楚連若沉默不語,半晌后才道:“也罷,既然這樣那我就好人做到底。我不會在住在這里,日后沒兩天會過來給你換一次藥,只要按著我說的做,你臉上的傷自然會好轉起來。”
鬼之連連點頭,目地已經達到,他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只是君逸琛很是不滿,見著楚連若毫不把放在眼里,眸一沉,厲聲質問鬼之。
“你這是干什麼,為何不替本皇子把留下來。”
“二皇子,楚連若志不在此。若是強留,恐怕會適得其反,與其這樣倒不如用一個適當的機會讓可以時常回府中來,這樣也好一舉兩得。”鬼之解釋著,不料君逸琛卻毫聽不進去。
他滿心以為,鬼之如此說是為了讓楚連若治療他臉上的傷,因此說話語氣便不由得重了些。
“鬼之,好一個鬼之!當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麼?你當真以為,臉上的傷疤沒有了就能恢復如常?我告訴你,沒有本皇子你什麼都不是!”
鬼之應著,面上沒表現出什麼來,心中卻萬分不屑。
難怪之前和蠻夷打仗會大敗而歸,有勇無謀怎麼可能會功!
“屬下知曉現在的一切都是您給的,自然不會對您產生什麼二心,只是楚連若的心太滾強,所以不好將留下來。等再過些日子時機了,屬下再說便是。”
君逸琛怒哼一聲,“這次再留不下人,你也別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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