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父親來！”蔣氏忽然有些著急，連忙讓邊的趙媽媽去來姜獲，而姜獲正在王氏的屋子里面準備用飯呢，端起碗來還未嘗到一口飯，就被蔣氏了過去。

“母親，有何事？”姜獲恭敬的行禮，卻看到明在蔣氏的邊，用腳趾頭想一想自己的長肯定是又和母親說了什麼，也罷，若是要點什麼就答應們好了，現在姜府如此顯貴，除了皇宮的一些東西弄不來之外，好些東西都能弄來了。

“最近在朝堂上如何？”蔣氏上來就是問姜獲朝堂之事，姜獲有些奇怪，一般來說蔣氏一直都在遵從著“院不得干涉外院”的原則，從來都不過問姜獲這些事，只有當姜獲主提起，才知道一二，而且也會小心的避開。

現在突然這般問起，姜獲有些疑，但是也只是當了最普通的閑話家常：“一切都好，只是比以前忙了些，圣上越來越倚重我，想要讓我為圣上的心腹。”姜獲老實答道，而蔣氏不依不饒，接著問道：“你覺得你理這些事的時候做的如何？做的是否漂亮？”

姜獲有些不開心了，哪有自己的親娘來懷疑自己辦的事不行的，只是還讓蔣氏說中了，還真有幾件事辦的不不楚的，不過圣上沒有怪罪，反而大肆夸贊了姜獲，現在的姜獲風頭一時無兩，除了家中的事有些不順心之外，朝堂上卻是異常的順利。

之前還和自己的同僚、同窗一起去喝了幾盅酒，談了談人生理想，好不愜意！

只是姜獲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之前圣上貶斥了一批員，其中有幾個都是圣上之前重用過的、和姜獲一樣的人，在任上姜獲也暗中觀察過，都是勤勤懇懇，都未曾有過什麼特別出格的事，也都是正常的人往來，都沒有收賄咯的現象……姜獲這樣一深想，頓時兩戰戰，冷汗直流。

“兒子知道了，一定會低調行事！”姜獲自家母親的良苦用心，心中，剛剛那一點子沒有吃上飯的不快也都煙消云散了。

“父親此言差矣，父親現在位高權重，到哪里都是人盯著，就算是再低調又怎麼樣，天家總會有一些不滿意的地方，父親到時候有何自呢？”明好看的眼睛中閃耀出異樣的彩：“恰恰相反，咱們要行事更加高調，讓圣上瞧著咱們沒了威脅這樣才好。”

姜獲有些聽不懂了，什麼行事高調反而不會有威脅，這樣的邪門歪理是從哪里聽來的？

看著姜獲面疑和質疑，明微微一笑：“在明州老家的時候，兒曾說過要將那“剖腹取子”的技法傳授給眾人，可以借由此事來讓姜家的風頭更盛！”

“此事不妥！”姜獲最近在留著髯須，又因為奔波于朝政，看上去沒有一點“髯公”的，反而多多覺有些滄桑。姜獲聽了明的話直接否決了，不說一個小娘子出去拋頭面有多不好，而且就這樣就能讓皇帝放下心防？是在是太天真了！

明也料想到了姜獲這樣的反應，也只是笑了笑，便接著開始又勸了起來：“兒哪里能那麼沒有分寸，兒現在親事已定，而墨現在的事是絕對不能出去，就讓明出錯，既不會耽誤當下家里面的婚事，也讓圣上能夠多對姜家放下心來。”而且明想著要從這次事件之中得到一些什麼。

“這……”姜獲皺著眉頭，“我覺還是不妥。”

姜獲已經有些搖了，明就算是做出這樣的事絕對是對的婚事沒有什麼特別大的影響的，也絕對不會鬧到退婚的程度，只是讓人對姜家多有些瞧不上，正經的家中不念書，不讓小娘子學著紅針灸，卻讓學著這些醫，一定是讓人所不齒的。

而圣上也會覺得姜獲治家不嚴，心中對姜府的心防也會多有些松開。

“獲兒，就讓明去做吧！”蔣氏沉聲道：“想要讓姜家長長久久地發展，就不能失去皇上的重用，但是多多也要出自己的缺點，讓皇帝拿著，這樣才能不就讓皇帝猜忌，在此事之后，你還要去找一些缺點，明丫頭這個頂不了多長時間的。”

確實，明提出的這件事不過是權宜之計而已。

“母親，容我想想吧！”姜獲有些搖，但是還未一口答應下來，明見狀，再添了一把柴火，讓這個火苗燒的更旺一些：“父親，明為姜家的兒，自然有義務和責任為姜家分憂！”

姜獲張了張，什麼也沒有說走了。

第二日，姜獲同意了，只是請安用早食的時候姜獲看上去更加憔悴，而眼中的紅也就更多了，看來是一整夜都沒有睡想著這樣的事，用完早食，姜獲便頂著這樣憔悴的模樣便去上朝了，而且還讓皇帝夸了盡忠為國，嘔心瀝等言，一時間姜家的風頭更甚從前。

而蔣氏已經年邁，不再適合搞這樣宏大的場面，只能是由王氏來安排，不知道姜獲是怎麼和王氏說的，王氏不僅沒有不愿，反而還歡天喜地的接了下來，還保證能夠辦的漂漂亮亮。

就這樣，明要傳授“剖腹產子”技的事已經傳到了整個京城之中，不僅如此，還傳到了明州城之中，真的見識過明的技的大夫們還是在明州的多，而京城之中幾乎不存在。

京城之中對于明的傳言可就不是那麼好聽了。

無外乎都是：“妖言眾”、“無知蠢兒”、“婦道人家出去拋頭面的姜府也不知道怎麼想”諸如此類的話。

明倒是也不在乎，除了在準備“剖腹取子”所需要的、模型之外，明還私下安排安白去租了在講課附近的一個類似于客棧的宅子，這個宅子沒有什麼優點，就是宅子多，能容納的人數量相當多，因為地方偏僻，在這里開個什麼的店鋪都倒閉了，因而在京城這般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也比較便宜的讓明租了，當然，還是要比明州貴得多。

明想要在這個地方短暫的開個客棧，當然，價格也不會特別的離譜，在明講課的過程中，除了大夫以外，肯定有許多看熱鬧的都會來，明主要賺得是這群人的銀子。

外面的流言越加厲害，而明卻是穩如泰山，但是屋中的幾個小丫鬟已經沉不住氣了，整天坐臥不安。

明看著紅纓已經在柱子下面，對著一只桃花拆了繡、繡了拆，還對著明更是一種言又止的神，明發笑，但是依舊不理他們。

時間定在半個月之后，在這個時間里面，明經常去和蘭去繡花，和姜獲去下棋，和兩個哥哥聯系聯系，再不就是盡心盡力的服侍蔣氏。

墨那里明也去過了，只是每一次都是吃閉門羹，再不然就是收獲了自家妹子的冷言冷語，明心中倒是也不氣，墨現在心中肯定是怨的，不過明知道，這樣的況持續不了太久的，而在霍媽媽的指點之下，墨也會慢慢的“開竅”的。

墨這個人說的好聽點就是聽話，說的不好聽一些，就是缺主見。墨溫也溫了，恬靜也恬靜了，不過都是接了大人們給灌輸的思想，乖乖聽話而已，要不然那墨又怎麼會聽桃竹的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