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皇帝心中,只有那些會影響到他的統治才算真的問題,其他一概都是小問題,能不管就不用管,不過是貪污而已,這個大齊朝有誰不會貪上一些?只有這場雪災,陳清瞞不報,到時候真的出了那種民不聊生,百姓起反抗的事,影響到了皇帝的聲譽和未來史書上的留名,那肯定是沒有辦法忍的!”許白似乎是說的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便不再說話。
君如晦默了默,眼前的許白倒是說的都是事實,但是君如晦并不生氣,他反而覺得眼前的人相當有才能。
盡管自己沒有那個想法想要去篡位或者是謀逆,但他想給自己的孩子找一個老師,眼前的許白就很適合當這個老師!不管孩子究竟是男是,還是才能平庸不夠聰明,亦或者是未來有著想要當皇帝的心,這個孩子始終是承載著他們殷切的希,他們子龍、的心是從這個生命孕育的時候就開始了。
待這些事全都完之后,再開口找許白談一談做他孩子老師的事吧!這個時間的確不是什麼好的時候,且是多事之秋,眾人都在極為張的狀態,這個時候提這樣的事實在是太不合時宜了。
“送出去吧!”君如晦將那份奏折給了臨近的一個人,并且將自己上的印信給了他,并囑咐道:“拿著我的印信便能直接皇宮,不用在路上停留,你直接去皇帝那里,將這樣的奏章給他,話不要多說,盡量能在給了那皇帝之后就迅速離開,問你什麼話也不要說,只說不知道就可以,問你什麼份,你就說是我旁邊的小廝就好,如果皇帝抓住了你,想辦法逃走便好。”
那人點了點頭,將奏章和印信放起來,便消失在風雪之中了,只是出門了之后走的異常的艱難,因為那大雪已經到了小上面,現在已經很難用那些馬匹來代步出去了,只能是到了別的地界,大雪若不是特別大就便可以騎馬了,前期還是要費不的時間,只是希能不要耽誤了最佳的送奏折時間。
“如今殺手已經聚集了大半,相信不需要三天時間就能聚集,你打算該怎麼做?”許白出聲問著君如晦,只是因為許白擔心眼前的人空有其表,就算是把握了那般好的資源,若是個空心草包,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將那陳清殺掉。
“陳府共有四道大門,此前我府中的小廝已經探查過了,這四個門中,那西門的守護是薄弱的,不過是只有兩三個年邁老眼昏花的婆子看著的,而且這些婆子還經常喝酒賭博,那西門基本上是長期都在無人看護的狀態之中,所以能派這些殺手從這個門中進去,如果沒有什麼必要還是盡量減傷亡和沖突比較好,畢竟最終的目標是其中的陳清,而并非是打架。”君如晦細細的分析著,許白眼中流出不易察覺的贊賞,只可惜晚了一步遇到眼前的人,如果是一開始跟著君如晦,想必他現在的后果應該也不像是這般凄慘吧!他的母親不會死,他也不會到那麼大的屈辱。
只可惜世界上沒有什麼后悔藥,也沒有時倒流的可能,自己此生已經是這幅模樣,已經是生不如死,等報仇了之后,便去找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自己就在那了卻余生。
“確實可以,但是還是有一有點缺。”許白曾經在陳府待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對于陳府之中的擺設安排自然是了如指掌,自己因為不愿意給陳清出謀獻策,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府中閑逛,也曾經畫下來陳府之中的布防圖,在場的所有人沒有人能比他更悉陳府的。
那陳清相當怕死,在自己明、暗之中都安排了不的護衛,就是能保護他不會到這些人的威脅和脅迫,能夠護著他不會死。
“這個人極為小心,還在自己的臥房之中還挖了一個地道,這個地道的開關口只有知道,而且在不的地方都安排了暗衛,你所說的那個西門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人最,但是實際上暗中有不的暗衛在把守著,你若是派殺手過去,不了一番激戰,他培養出來的暗衛大部分的手也不差,到時候肯定是你們的殺手也要損失慘重才能突破重圍,更何況你們殺手的人數也不多。”許白忽然看著君如晦,似笑非笑:“你覺得陳府之中有多護衛?”
“面上算上打手和普通護衛大概有二十人。”君如晦沉聲說道,他已經知道那群衙役已經叛逃,所以就沒有算上他們。
“暗中的護衛大概有六百人左右。”許白說出了讓君如晦十分震驚的話,君如晦看著許白:“你說的可是真的?這……朝廷可不許員私自養這些暗衛的。”
“他怕死,更何況是在私下里面養,那又怎麼會擺到明面上說?”君如晦聽了許白說的話陷了沉思,這樣一來原先想到的東西全都需要推翻重新想了。
忽然君如晦想到了什麼,抬起頭問道:“那他護衛這麼多,你是怎麼進陳府,又是怎麼不驚他們把我們救出來的?照理來說你應該在進府的那一刻就會被發現,而且還會被抓起來。”
“這倒是不難,一些障眼法罷了。”許白輕描淡寫的說道,君如晦倒是來了興趣,問了許白:“你說是障眼法,能不能給我底下的那些殺手用?”君如晦問道,許白挑了挑眉,“這倒是可以,但是費的時間卻是不,而且也有諸多的限制,你確定你的那群殺手能嚴格的按照我的要求來做嗎?”許白反問,顯然是不相信君如晦的殺手能夠按照他的想法來做,畢竟如果不聽話,到時候他費盡心力去做好了那些障眼法,但是底下的殺手不配合,那做出這個也是沒有什麼用的。
“他們自然會聽話,只要不會及到他們的生命就好,這些人是從小就培養起來的人,他們的忠心是有保障的。”君如晦笑著說道,若是不聽話,那些人也不必當七星殿的殺手,畢竟不聽話的人是沒有辦法完那些任務的。
“你不覺得這些人從小長到大沒有自己的人生選擇道路很可憐嗎?況且是要做這樣殺人的事。”許白忽然說了一句與剛剛話題無關的話。
“這些人沒有父母,更沒有其他的親人,如果不是我將他們收留,就算是活下來也只是當一個乞丐而已。”君如晦笑了笑,對許白的疑問似乎也不生氣,“更何況,他們在從事殺手之前我給了他們選擇的機會,這些都是他們自己選的道路,就算是后悔了,或者是覺得這個事不適合自己可以和總部說,讓他們能做其他的事,可以不再做殺手,但是基本上他們只要選擇了這樣的道路都會堅持下來,沒有一個人說是要換的。”
“這也算勉強是心甘愿吧!”君如晦想了想說道,看著許白說道:“最起碼我在這里教導他們不要憤世嫉俗,不要為一個危害大齊、恨著大齊的人,盡可能減他們的緒波,能夠不讓他們因為外界事的變化而緒變化無常。”
君如晦看著窯外面,似乎是想要發現那些殺手,但是卻是一片白茫茫,什麼也看不見:“我致力于發現他們人生的存在價值,讓他們的人生存在有意義,這樣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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