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同意?”葉飄零冷笑,“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背叛了我的男人,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
晉王渾一怔,眼神有些傷,“你的心里話終于說出來了?”
“什麼心里話?你做錯事,背叛了我們的,還倒打一耙嗎?”快要氣死了,沒想到他不自悔改,還敢質問自己。
“我們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你每時每刻都在算計,都在等我犯錯,我一旦做了一點點對不起你的事,你就要分開,這樣是嗎?”
葉飄零被氣的說不出話來,“果然,天下烏一般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犯錯了,還怪人的不是,我以為你是天上地下最好的男人,是我錯了,是我眼瞎了。”
說完,一把排開他的手,拂袖而去。
晉王再一次攔住,“不許你走。”
葉飄零舉起手中的問,問出鞘半截,劍刃閃爍著鋒利的寒,那是殺氣之。
“你敢攔我。”殺氣騰騰的問。
晉王被犀利的眼神一掃,心都碎了,向前一步,“你要與我兵戎相見,那就來吧。”
葉飄零后退一步,拿著問劍,轉跑了。
寒風呼嘯,從臉頰掠過,臉上有什麼冰涼的東西,手一,是淚水。
飛上了房頂,幾個起落便離開了將軍府。
晉王站在屋檐下,看著離去的影,“墨,跟上去,保護好王妃的安全。”
“是。”墨閃在后面追了上去。
葉飄零一路疾奔出了,在城外的小酒館歇腳,要了幾壇酒,一個菜都沒要,坐在靠墻的位置拿起酒壇就往里灌。
這麼漂亮的子,獨自坐在這樣四通八達魚目混雜的地方,自然是吸引了無數江湖男人的視線。
但,是帶著劍的,就讓一部分人而止步。
再加上,滿臉殺氣,眼神冷若寒冰,一看就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因此,大家都在觀,無人敢上前。
旁邊一桌人,小聲的議論,“你看那姑娘,獨自一人來這個地方喝酒,一定是被男人被拋棄了,我們去安安指不定就是我們的了。”
“對對,大隕的姑娘就是水靈靈的,這子看起來就比我們那邊的姑娘。”
“都給我安奈住了,公子代下來的事若是辦不好,你我都提腦袋去見公子吧。”
于是,那一桌人安靜了。
另外一座的男人也按耐不住了,“話說雖然會武功,但是雙拳難敵四手,我們大家一起上,還不能把給辦了?”
就在男人們蠢蠢,想著要一擁而上的時候。
酒館門口走進來一個材高大,俊無匹的年輕男子。
男子一襲黑,帶著一把大刀,面容寒霜,騭的眼神隨時都著一殺氣,仿佛落他眼中的一切皆是死,人而生畏。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奉命跟著保護葉飄零而來的墨。
他走到葉飄零邊頷首:“您已經喝了兩壇酒了。”
葉飄零瞄了墨一眼,心里知道是晉王派來的,于是,就各種看他不順眼。
“你為了你家主子,之前幾次想要殺我,如今是他讓你來殺我的?”
“您知道,主子對您的,他不會傷害您。”墨不善言辭,本來就很說話,自然不會說什麼好聽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實話實說。
葉飄零冷笑一聲:“不會傷害我?那他現在做的事是什麼?和我的好妹妹一起睡了,給我戴綠帽子,我算什麼?”
“昨晚應該是意外,您何必揪著不放。再說,誰不是三妻四妾,王爺邊這麼多年來只有您,您們好不容易走在一起,您若是他,又怎會舍得因為這件事而離開他?”
“還是說在您看來,您的利益大于一切,你對王爺的不足以您接收另外一個人,那麼?您和陛……皇公子在一起這麼多年,王爺是不是也不該接收您。”
葉飄零居然被問得啞口無言,若是按照墨的這樣說來,好像的確是這麼一回事。
夫君為自己做的那些,付出了那麼多,難道不足以低過這一次的犯錯嗎?
還是說自己本就是自私的,只允許自己背叛,不允許夫君背叛!
前程往事在腦海里回放,當下的局面又在眼前,心里難過的白板不是滋味,恨不得嚎一場。
一口氣將幾壇酒全部喝了,然后要了一間上房,倒床就睡得昏天暗地。
墨給晉王飛鴿傳書,報告現在的況。
葉飄零一覺睡醒,心頭并沒有好多,心口仿佛被大石頭著,難的不過起來。
在榻上坐了一會兒,讓店小二打來熱水,沐浴梳洗,獨自吃了沒滋沒味的早膳。
然后把墨給下來,“我們回去吧。”
墨很意外,他并不認為王妃會輕易跟自己回去。
生怕葉飄零反悔,他牽來馬,帶著王妃便往城里走。
清晨,朝落在葉飄零上,將的白染塵了紅,的不食人間煙火。
進了城,葉飄零在路上買了一塊煎餅,坐在馬背上啃了一口。
這個煎餅是地地道道的北疆風味,比夫君做的很多,并且沒有,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
卻執拗的往里灌,沒有晉王,一樣可以活得很好,煎餅一樣有吃的,就不信沒有他自己就不行了。
不錯,睡了一覺起來,不但沒有原諒晉王,反而越來越恨他。
對于的背叛,絕不原諒。
但是也不能這樣輕易的走了,至要給一個代。
到了將軍府門口,葉飄零尚未下馬,便瞧見的兩位兄長在門口迎接。
“小妹。”唐羽承急忙過來,要抱下馬。
葉飄零自己跳下來,拍了拍上的服,“兄長,你們別擔心,我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了。”
“真的?”葉痕挑眉,他這個妹妹心高氣傲,怎麼容忍得了晉王娶小妾?
“嗯,請你們跟我一起去見晉王。”葉飄零認為,前世的婚姻自己做主,和軒轅修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告知父母,和軒轅修分開也沒和父母打過一聲招呼。
此生,有兩位兄長,不管是分還是合,都要給兄長一個代。
于是,幾人去了大廳,一進門便瞧見晉王站在大廳,眼神有些殷切的看過來。
葉飄零發現了,晉王還是穿著昨天的服,黑眼圈也很重,眼睛布滿了紅,仿佛一夜沒睡。
視而不見,走進去坐在主位上,對著外面喊了一聲:“來人,準備筆墨。”
唐若秋早就知道主子回來了,在門口候著,聽見主子要筆墨,立馬去準備,飛快的呈上來。
晉王繃著臉,言又止。
唐羽承覺要出大事了,急忙靠過去,笑了笑,“小妹,你要寫什麼?哥給你磨墨。”
葉飄零繃著臉,執筆寫了和離兩個字。
唐羽承嚇得手一抖,便打翻了硯臺,墨灑出來,暈染了葉飄零的紙,瞬間變了黑。
放下筆,瞅了哥一眼。
唐羽承心虛道:“小妹,兄長對不住你,不小心打翻了硯臺,我從新給你準備一份。”
他話是這麼說,卻拉著葉痕,跑的飛快,轉眼消失無蹤了。
一出門,他就喊了一聲:“要出大事了,小妹和晉王聯姻,是唐家和皇家的聯姻,豈能隨便和離?葉兄我們必須阻止。”
葉痕認為唐羽承大驚小怪,“小妹要和離就和離唄。”
他家的小妹,誰也不許欺負,哪怕是皇帝也不能。
唐羽承急的一跺腳,“葉兄,這不是你的親妹妹,你會不到那種覺,我不和你說了,我現在就去找云裳,云裳來求。”
唐羽承說完,撒就跑,第一次將葉痕給丟在后面了。
葉痕認為現在最需要關心的是小妹,于是掉頭回去,飛上了房頂,趴在房頂上盯著大廳的靜。
所有人都走了,墨和唐若秋守在門口,誰也不許進。
葉飄零冷漠道:“我們和離吧。”
“我不同意。”晉王不假思索的回答。
“我已經決定了。”
“那是你一個人決定的。”
兩人談崩,四目一,一個兇狠,一個無可奈何中著痛苦。
晉王走到葉飄零面前,“零兒,別鬧了好不好?”
“是我和你鬧嗎?你自己和雅文做了這種事,雅文愧的自殺,你一個姑娘家,日后怎麼辦?你我何以堪。”
對他吼出來了,以前甚至舍不得對他說一句重話。
吼完,的眼淚就滾出來了,什麼堅強,什麼有淚不輕彈,統統都見鬼去。
只知道,快要失去最的男人,以后再也沒有一個男人愿意這樣自己了。
一哭,晉王便不知所措了,他試著抱,卻被一把推開,“別我。”
晉王的手僵住了,痛苦的后退一步,“是我錯了,我不該喝酒,不該做對不起你和孩子們的事。”
他拔出玄覺往面前一放,“這一夜,我想要想一個彌補的辦法,但是我發現,事已經發生了,便無法彌補,所以,我只能以死謝罪,用你的問劍,殺了我吧。”
他站在面前,閉上了眼睛,宛若等待被罰的犯人。
葉飄零握著問,淚水讓的視線模糊,只能看見他的一個模糊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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