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隔壁的寵醫院的火生意相比較，這家面館的生意冷淡很多，沒有幾個人顧，可以看見了大量蒼蠅黏在飯桌面。

一個年約四十歲出頭的中年油膩男人正在一直拍蒼蠅，奈何是越拍越多，最后不勝其煩，索直接不理，拿出手機玩起來。

這人應該是面館老板，穿一套略顯污臟的白襯衫，可以看見服表面的一塊又一塊的油跡。

整環境給人很糟糕的覺，最重要一點，明知道有客人上門，老板不是熱招待，而是視若無睹，單憑這一點，就沒幾人愿意留下。

偏偏秦羽的做法與眾不同，別人不得有多遠走多遠，倒是他走到靠近老板的旁邊一張桌子，看似隨意地坐下來，笑道：“老板，有什麼好介紹？”

“要什麼沒什麼，出門左轉走幾家店鋪，有專門開業的飯館。”老板頭也不回，像是沉迷玩手機。

“巧了，我還不，在這里坐坐，給我一瓶可樂。”陳楊笑了笑，并沒有離開。

聽到這話，老板猛地抬頭，瞪大一雙狀似銅鈴的大眼睛，怒不可歇道：“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有病？我今天不做任何任務，沒有任何存貨，你要吃木桌嗎？現在表演看看，這里有十張木桌，若是還不飽，還有四十張木凳，有本事你全吃。”

“呵呵，用不著那麼生氣，我就是隨口說一說，難不得罪你？”陳楊沒有生氣，始終保持笑容。

“小子你是不是故意找麻煩？”老板臉上浮現怒意，聲俱厲道：“我今天不做生意，你有什麼想說不？別給自己找麻煩，后果你承擔不起的。”

“嘖嘖，為什麼要生氣？不做就不做，用不著怒，除非是心虛。”陳楊似笑非笑，話里若有所指。

“看你是真活得不耐煩，明明跟你說清楚，竟然還在敢一直廢話。”老板看起來很生氣，隨手拿起放在旁邊的一柄菜刀，作勢就要砍人。

陳楊沒有害怕，笑了笑道：“砍人是犯法的，一旦進監獄，這輩子可就毀了。勸你別來，有話好好說，沒必要刀槍。”

“呵呵，跟你有什麼好說？立刻給我滾，思想有多滾多遠。”老板很生氣，高舉頭上的菜刀遲遲沒有落下。

生氣歸生氣，該有的理智不可缺。

砍人是重罪，一不小心獄十年八年，出來之后不知道面臨什麼世界。

有很多人出獄之后選擇在家里窩著，就是因為不適應變化太快的社會。

再說，兩人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沒有必要為一兩句口角，做出后悔終生的錯事。

“你這人真是有病，我一直在強調今天不營業，偏偏你像個傻子一樣，死活要在這里。真不明白你什麼想法，腦殘的世界我是不懂了。”

老板長嘆一聲，終究沒有手。

又不是不長腦子，刀砍人很嚴重的，沒有這個覺悟還真下不了手。

氣氛稍微有所平息，畢竟是年人，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不像剛出社會的小青年，一言不合就打人，嚴重的直接拿刀。

“你不用太張，其實我沒有惡意。主要是想打聽，旁邊醫院的主治醫生是什麼人？”

陳楊微微一笑，終于出狐貍尾。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這家面館就在醫院的隔壁，平日應該很多往來，稍微打聽一下消息，提前心里有個底。

“我就說怎麼趕都趕不走，原來又是一個泡妞的。”老板立刻釋然，語氣多了一分嘲諷之意。

“勸你還是快點死心，人家秦醫生長得漂亮又有本事，一早有男朋友，聽說是一個杰出企業家，你完全沒有機會的。”

“……”陳楊一臉懵，剛要出口的話咽回肚里。

本想問一問人品和技，怎麼話鋒一轉就泡妞？

陳楊是沒有朋友，還不至于對一個素昧謀面的醫生有想法。

“不是我故意打擊你，而是做人要認清楚現實。比你厲害比你有錢的多了去，你憑什麼去泡人家秦醫生？有這心思，還是多賺錢，社會很現實的，沒有錢過不了。”

老板語氣落寞，像是故意打擊，又像是有而發。

這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看一看邋遢的面館，又看一看老板孤單一人……

陳楊像是有所明悟，笑了笑道：“作為一個男人，應該起膛做人。沒錢沒人不要，不可丟了骨氣和自信。人一天活著，總有機會出頭，前提是不要自暴自棄。機會是留給有準備的人，天天玩手機打游戲，天天四瞎逛，能多大的作為？記住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今天我落魄倒霉，未來或許你高攀不起。”

老板愣在原地，似乎到很大震撼，并且反復琢磨這話。

“不知道你有什麼煩心事，但是男人的肩膀扛起半邊天，別不的自暴自棄。否則，一輩子沒有出頭之日，難道你就甘心了？”

陳楊語氣深長，頗有敲打之意。

“瞧不出你年紀輕輕的，倒是明白很多道理。難怪敢追求秦醫生，看來是有本事之人。”

老板贊賞一句，態度明顯有變化。

一個人是否人尊重，主要是談吐禮儀，還有說話的份量。

陳楊看起來年輕，但是這幾年經歷富，最近又有質的變化，當然是與普通人大為不同。

之所以樂意提點老板，是因為從他上看到自己的影子。

想當初失的時候，陳楊是到極大打擊，覺得人生陷一片黑暗，像是永遠走不到盡頭。

若不是有系統出現，恐怕陳楊還在失意，哪有心思工作和生活。

人活得就要有目標，沒有目標是沒有力，與一咸魚有什麼區別？

還不如早死早投胎，忘掉這一生的煩惱，來生做個開心快活人。

“糾正一句，我不認識什麼秦醫生，也不是專門追求。你千萬別說，免得別人產生誤會，我無緣無故得罪人。”

陳楊一臉尷尬之意，這一點必須澄清的。